田中存手下也有好几名弟子,当然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全是一群狼狈为奸的匪徒,他们正商议着如何打劫周家,最好活捉周鹰,好逼迫周昂说出藏匿那些武林秘笈的地点。田中存却不急着马上行动,只要持续偷窥周家,一定能找到破绽,时机成熟,就一举掀了周家。就这样他们每天一如往常,溜至周家附近躲躲藏藏的监视,这种勾当干一年多后,难得的机会出现了。许燕一如既往地打坐,周鹰仍陪在她的身旁,而这个习惯早已被田中存的党羽掌握。某个深夜,周鹰待在许燕身旁,而门外传来家丁的声音,「少爷不好啦!老爷的书房失火了!」周鹰一听便知不妙,跟打坐中的许燕说:「我去看看情况,马上就回来。」随即急促的踏出房门。周鹰顺手捻熄灯芯。这自然是田中存一伙的诡计,原本的家丁早就被杀害,而田中存的党羽佯装家丁的声音,把周鹰骗出房门,他们企图先挟持许燕,这样一来便能令周鹰乖乖就范。只要周鹰乖乖就范,等于牵制住了周昂,整套诡计看似毫无漏洞,门外的田中存心理又是一阵喜孜孜。周鹰一走,随即率领两名弟子直接打破窗户,跳进许燕的房间。田中存正要用绳索捆住许燕,手下一名弟子看许燕虽称不上漂亮,但也几分清纯,色心大动,伸手便要掀她衣裳。忽然一枚飞刀逕直从门外飞入,直插进那名好色弟子的脑门,田中存不禁大吃一惊,怎么人都还未抓到,自己人就死了一个?可是让他更为吃惊的还在后头,门外身影挟着几道白光闪动,还不待田中存反应,另一名弟子已经咽喉中剑,田中存急忙后撤,若不是他反应奇速,恐怕那把剑也将插进自己的脑门。其实周鹰早就听出,门外家丁的声音是假的,他只是假装踏出门外,一听到有人溜进许燕的房间,随即衝进去下杀手。周鹰不只武功高明,心思更是机敏,出门前将灯芯捻熄,也是有所用心。周鹰在门外将房内的一举一动,听的分明,踏在木质地板的脚步声、抚摸桌子边缘的沙沙声、踢着椅子的撞击声、敌人的呼吸吐纳声。凭着这些声音,周鹰便大致掌握房内敌人人数、位置、以及武功如何。田中存一跳进去,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周鹰却对他们瞭若指掌,光是这点便占尽先机。周鹰先杀了两个弱者,紧接着剑招如疾风骤雨袭向田中存,田中存左闪右避勉强躲过了几招,但是已经几次险象环生,而且周鹰的剑招紧促繁复,田中存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况且两人还是在漆黑的房间恶斗,田中存只能靠着剑上微弱的反光、还有颯颯的风声、以及周鹰吐息声等声音去判断出招的方向,可是周鹰完全不一样,房间内有什么摆设、地形高低、房内格局,两人的立足点本有着巨大差别。田中存急忙的闪躲,无虞观察房内的摆设,忽然退到了衣橱前,原本田中存可以避过周鹰的长剑,但当他的背靠上衣橱,便知道命不久矣。田中存的糟糕二字还未从喉咙发出,周鹰已用长剑在田中存的咽喉刺个通透窟窿。许燕睁开了眼,对于眼前的尸体毫不畏惧,只是语气平淡的问周鹰发生什么事。周鹰把自己的计策,还有发生什么事简要的说明,许燕不禁佩服周鹰的武功还有智谋,不过她仍耍起性子,「你不是说要好好看着我吗?怎么突然落跑,而且你刚刚的计谋,完全是把我当成诱饵耶!」
周鹰原先英武的杀掉奸贼,可是一遇到许燕,又变回唯唯诺诺的小少年,「燕儿,你可要体谅我啊,我并不是刻意为之,但是若不使点法子,恐怕无法杀掉敌人。」周鹰说至此处,也用剑尖稍稍指了下田中存的尸首。许燕还是不愿意听周鹰的解释,自顾自的耍性子闹脾气,「啊呀,你这样把我当诱饵,你会有报应的啦!」「我不管,反正接下来,你要把我背在肩上,不准离开我!」周鹰不禁大感诧异,平时许燕虽然调皮,但也算善解人意,如今大敌当前,竟说出这种无理的要求,实在令人费解。许燕也不等周鹰答应,脚尖一蹬,整个人飞上周鹰的肩头,并马上对周鹰下指令:「现在马上去你爹的书房,如果没什么事,立即转往仓库,看看有什么东西被偷了。」周鹰也不敢怀疑,随即肩负许燕,刚出房门便发现父亲的书房,冒出阵阵黑烟。他马上揹着许燕飞奔至父亲的书房前,便发现一名少年如头疯虎般,奋不顾身的杀向自己的父亲。而周昂身法轻盈,陈心护的捨身打法固然兇残,但是周昂的武功明显高出他不只一个段位,陈心护无论如何都碰不着周昂。周鹰眼看父亲遇袭,哪里顾的了那么多?左手微扬,陈心护还尚未察觉周鹰进房,便已死在周鹰的飞刀下。周鹰赶忙上前关照爹爹,周昂面色凝重,语气紧张的说道:「天啸刀不见啦,看来是那群奸贼偷走了!」许燕突然大喊道:「小心啊!」并随手抄起了桌上的桌巾,用力向窗边一执,遮住了窗户,同时颼颼颼三声,好几隻镖从窗外击中桌巾,而桌巾碰到镖的同时,整个桌巾从原先的淡红色变成噁心的黑紫色,并发出阵阵的腐臭味。周氏父子不禁看的心惊肉跳,若不是许燕出声提醒,那有着剧毒的镖射进来,即便未被射中要害,恐怕也会因为剧毒生不如死。许燕也不等周氏父子道谢,大声喊道:「百臂毒猿和万年雏已经率人杀到大厅了啊!在不阻止他们,他们便要把屋顶给掀了!」周昂一听到那两人的名头,心中不由得大惊,这两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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