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璋和玉琼按照先前排出的班表,每天严密的将整个校园巡了一遍,而班上的气氛也愈趋凝重。因为段考要到了。对于第一志愿的学生而言,第一次的段考既陌生又紧张,陌生源于高中课程加深加广,而且老师的出题也未必会按牌理出牌。至于紧张之处在于,班上每一个学生先前在国中,也都是成绩的佼佼者,而一群会读书的人聚在一起,排名会如何变动,也让学生感到不安。对于某些人更是如此,他们可能没办法想像,自己的班排居然会是双位数。不过班上有一伙人倒是「临危不乱」,便是郑斌昂为首的一伙「毒瘤」。他们还是老样子,睡觉的睡觉、玩手机的玩手机、耍废的耍废,陈婕靚在班上温习功课,看到郑斌昂仍是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便跟耿乐廷说:“玖璋,你也劝劝他们几句吧。“耿乐廷表面说好,内心却是千百个不愿意,什么时候神差还要负责,照顾班上同学的学习状况呀?又不是保姆。玉琼虽然知道玖璋看似口头答应,但会不会做已经是另外一回事了,便略作强硬的说:“玖璋,我叫你现在去劝他们。“耿乐廷是千百个不愿意,而且自己来劝一定没什么公信力。因为自己也常常跟他们一起混。他先跟童尚棨搭话,「那个,童尚棨,我们找一天,k馆好不好,大家一起读书。」郑斌昂在一旁听到后,不禁噗哧一笑,「哀呀,阿乐呀,干嘛没事在这边穷紧张呢?只要下礼拜,有来考试就很了不起啦。」这什么低到不行的标准?耿乐廷眼看劝不了同学,便拿出手机要跟开始连线打传说,这时耳中响起愤怒的警告,“给我把手机放下,玖璋子!““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会听你的劝告!“耿乐廷的手不由得颤了一下,手机竟然应声落地,最糟糕的是,萤幕破了。陈婕靚在一旁冷冷的细声嘲笑,耿乐廷赶紧拿起手机,没想到这么一摔,手机居然坏了,耿乐廷不管怎么按按键,手机都毫无反应。耿乐廷无奈之下,把坏掉的手机收起来,并跟其他同学说,「我的手机竟然一摔就爆了,我先去读书好了,不然我也找不到别的事情做。」郑斌昂耸耸肩,递上自己的手机,「如果你要玩手机,那你借我的玩吧。反正我待会国文课要睡觉。」耿乐廷的右手伸出,可是却僵在半空中,又急忙缩了回去,并摇手道:「不不了,我还是好好读书好了。」耿乐廷刚才把手缩回去,因为他耳边响起一道清冷的嗓音,“玖璋子,你也想郑斌昂的手机坏掉,是不是。“玖璋虽然不知道,玉琼怎么做到让自己的手机报销,但是他也不想害同学,所以只好作罢。郑斌昂睁大眼睛,看着耿乐廷,「你居然要读书?」耿乐廷缓慢的点头,并勉强讲出自己的劝戒,「你们也读点书吧,无论如何,段考快到了。」郑斌昂摸摸鼻子,拿出崭新的歷史课本,开始从第一页复习。玉琼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便跟玖璋鼓励道:“做的不错嘛,要是你愿意,你还是可以劝同学读书的呀。“
玖璋听到玉琼的鼓励,却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因为这鼓励的话语中,隐含着一道指示:你以后要督促他们读书。耿乐廷拖着额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原来神差这么不好当吗?耿乐廷默默的坐在位子上看书,虽然这是第一次摊开歷史课本,但是有些部分读起来却是格外熟悉。因为神差的工作性质特殊,玖璋在曾生活于许多朝代,也曾驻扎于不同的庙宇多次,而清朝让他感到熟悉无比。西元一六八九年,康熙二十八年,玖璋被天庭派遣至台湾凤山县的一间破庙驻扎,任务为纪录当时民眾的善恶祸福。而那正是想雨遭定罪流放至人间,整整第两百六十六年。西元一六八九年,清朝不久前刚击败衰败的郑氏政权,拿下台湾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仅仅为大清帝国对于附近疆域的收编。而清朝一开始的治理态度极为消极,对于台湾与其说是治理,不如说是严加防范。不论是严格的渡台禁令,还是官兵週期性的轮调,都展现出清廷消极的态度。而渡台禁令就是在这种氛围,所衍生出的政策,但这所產生的弊端,为这座岛造成许多动盪。玖璋子在空中漫无目的的飞行,正觉的百般聊赖时,地面传来一阵喊杀声,吸引他的注意力。有一群盗匪杀进一间大宅,顿时火光冲天、刀剑撞击声四起。「快把周家烧个精光,把藏宝图搜出来!」「浑蛋,他娘的,还不看我!」「后颈、小腿肚、腰眼,由前向后!」玖璋突然好奇心迸发,很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而且他隐隐感觉有股神秘却又熟悉的力量,在地上流窜。最终,玖璋压抑好奇心,默默的纪录他们的行径,他的工作是将平常人们的互动,记录下来,最后交给上头的裁决部门,经过裁决部门的计算和讨论后,再将资料交给因果部门处理。最后因果部门会将接到的资料,经过适当的编排,分成现世、来世的报应等,再将报告交给执行端。执行的部门再根据因果部门的编排,用以运作人间百态。不过这几个部门之间,看似有着任务承接的关係,但是彼此之间的关联性却不高,而不同部门之间也都会有些机密,例如:杀人犯和受害者之间的孽缘怎么计算,只有因果部门和裁决部门的人员,会了解相关详情。玖璋能做的只是默默记下人间发生的事,偶尔用掷茭告诉信徒抽什么籤,不过这种环境,也没什么所谓的信徒,大家会聚在庙里,也不是为了宗教,单纯只是为因为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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