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文曲守着雾月睡。到了早上其他人都睡醒时,雾月仍未清醒。「我去做醒酒汤。」可乐铺好棉被先行离开房间。唐菓想凑近雾月叫醒,却被文曲阻止,「人不舒服,我们就别吵他了。」雾月整个人被埋在被子里,谁也看不见他是还在睡还是昏迷不醒。文曲刻意等到大家都走后才离开房间,他没办法把门锁上,没有钥匙,这样他之后也会进不去。周绅昨晚喝了半打的啤酒,是最晚一个回房间入睡的人,今天依旧是第一个起床,带着小萨散步完回来。「周绅,你太厉害了,都不会头痛啊!」唐菓抱着头趴在餐桌上,面有难色。「那是你太弱了。」凯瑟当可乐的助手,边忙着切菜,边忙着数落唐菓。「嘿嘿,至少我不是最弱的,本团里还有一位比我更弱的人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文曲刚好走下楼梯,璞玉问他韩少的状况。「说别吵他,人现在还很不舒服。」其实文曲叫他好多次,雾月完全没有反应,像死人一样,文曲怀疑过而试探他,感觉到有鼻息后才放心点。「会不会是生病了,我还没看过有人才喝一杯酒,过了一晚还不省人事。」日月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喝,「也帮我倒一杯。」唐菓对他撒娇。「你好手好脚,自己倒。」「你不是正在倒了吗?」「这是要给韩少的,不是给你的。」「你偏心。」文曲主动跟日月拿了要给韩少的水杯,「我拿上去就好。」「你不是才刚下来。」「没关係。」文曲说完后,就走上去。到了门口,周绅跟在后面,「我想看一眼韩少的状况。」小萨也很担心雾月的状况,抬起两条前脚试图转动门把。「好了,你到底在顾虑什么,韩少是得了什么传染疾病吗?有必要这样怕人靠近。」周绅关心团员的坚持,让文曲无法找理由拒绝他。「你拿东西,我帮你开吧。」周绅没有耐心在等文曲,他抢先一步开门。「喂,等一下。」小萨一有空间就鑽进去。「周绅,你听我说……」文曲无法拦住周绅知道雾月的秘密,眼看他就跪坐在雾月的身边,瞧着雾月的脸,「我知道你一定非常惊讶,但我要告诉你,他真的就是韩少……」也不能这么说。文曲正要解释最近和他们相处的韩少是别人假扮的……周绅忍不住笑了出来。「喂,韩少睡觉都是这个样子吗?」小萨张开嘴吐舌头哈气的样子跟最近养牠的主人非常像。文曲对周绅的话摸不着头绪,走近雾月一看,他头上戴着包头,脸上敷着面膜──这不是日月睡觉时的行头吗,怎么跑到雾月身上。……是雾月自己弄的吗?因为周绅没跟他们睡过,不知道他们每个人睡觉的习性。文曲仔细琢磨遮掩下的雾月并没有变成韩少──他还没醒来。必须在周绅发现前让他离开这里。「周绅,我想我们还是别吵到韩少睡觉……」「先帮他把面膜拿下来吧,戴一整晚不好,皮肤会变更糟的。」「让他自己来,不然他发现我们私自碰他会生气的。」「韩少脾气有变这么差吗?」周绅停顿的时间是在质疑这人不是韩少,但苦无证据,他认为现在就有一个证据摆在眼前,他要证实,但有个人试图在阻止他。「……最近是有比较不爱跟我们开玩笑,但他还是我们认识的韩少,不会因为我们为他好而恼怒我们的。」周绅推开文曲,势在必得。此时,门铃响起,不一会儿听见日月高喊,「公司派医生来看韩少了。」周绅和文曲两人对看疑惑。「你打电话跟公司的人说的吗?」周绅问。文曲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时,房门被打开。「文曲,你知道韩少生病怎么没跟我们说,亏我们还是团员,团员就是要互相关心啊,你这样很不够意思,把我们都排除在外。」日月气着,劈哩啪啦说个没完,完全忘了要介绍站在他身后的医生。当文曲一头雾水自己都尚未清楚雾月的状况是怎么回事──没发烧,所以文曲也不确定雾月究竟是不是在生病。雾月不是一般人,文曲没办法像往常一样有自信可以应对任何和雾月有关的事。亏他是读过万卷书的高材生,对雾月的世界是一无所知。「我确实是文先生打电话到公司,然后公司通知我过来检查韩少的身体状况。」女医生强烈的把这件事变成既定事实,不容有人质疑。文曲很清楚自己并没有打电话──这个人有问题。但他没办法向其他团员解释,就连雾月的身分他都没办法说明。当女医生走近雾月时,文曲保持警戒状态,看身上别着医师的执业执照──会是假的吗?「请问王医师的专科是?」「家医科。」执照上显示王医师的全名叫王嘉依。「你不是一般人,你是要来害我们家雾月大人吗?」卢王爷待在雾月身边已经好一阵子,是祂在周绅进房间前帮雾月做了掩护的装扮。王嘉依假装没看见也没听见。「如果方便,请你们离开这里,让我专心为病人做身体检查。」「王医生,待会能不能也帮我检查一下身体状况,我最近常常头晕,是不是也生病了?还有我脸上的肌肤变得很粗糙,是不是缺乏什么营养素?」「等我检查完他的状况,就去为你看诊。」日月听完开心地跳了起来,想到会吵到韩少,马上改成轻飘飘的方式跃出去,在走廊上还转了不少圈圈。周绅瞧着王医生看他们怎么还不出去,「文曲,我们就不要打扰医生看诊。」文曲不能离开,他想着是否要冒着让雾月的身分曝光,好过让这不知明的人在背地里对雾月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他留下来没关係。」见两人疑惑,「一个人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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