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鬼原本被困于狱中,身上的怨气被压制着,如今出来顶替城隍,功力虽然大增却也尚未恢復八成,这时被捆仙索一绑,又被巫笛一拍,这逆鬼直接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渣渣。「那当然,我可是代理土地,跟那边那个醉酒的天差地远,谁像祂这么笨。」巫笛接着城隍大叔的话说。城隍大叔见状内心倒生一计,建议将逆鬼给困于此,而祂继续假扮逆鬼出去与外头的人接触,调查清楚这里头到底有何阴谋。「需要帮忙告诉我,我可以做到的儘管提。」巫笛不推拖,也是相当义气。「下官也可以帮忙。」醉酒土地弱弱的发话。城隍大叔瞥了一眼,道:「你不帮忙就是最大的帮忙了。待在这里看好逆鬼。」巫笛彷彿听见扎实的啪啪打脸声,醉酒土地可能内心重伤了。「下官也是龙爪湖境内的土地,可以帮上不少忙的。」醉酒土地求表现求自由,祂再也不想被关住了。巫笛呵呵了两声,还知道自己是土地公了,早干嘛去了,每天喝酒犯错的,苦的都是我啊!你活该,哼哼!城隍大叔说:「你的重责大任就是协助本城隍看住逆鬼,配合吾的方法行动不可露出马脚。况且龙爪湖境内已有代理土地协助,你就放心吧!」巫笛还满想落井下石回一句,不要出来添乱就好,你不喝酒不醉酒就是最好的帮忙了。城隍大叔与巫笛将计画聊了一遍后,便打算离开,却卡在巫笛身上,不知道如何在不惊动外面的鬼将的情况下将她给带出去。巫笛也正思考着,又玩起了一旁的小虫子,便跟城隍大叔间聊几句:「大叔,我很好奇,为什么这门会有龙纹。」「这可不是龙纹而已,这门是帝妃亲赐,协助镇守我这池底狱的宝物—虬龙门,据说这虬龙像个孩子爱玩闹、四处闯荡,有一回到了元始天尊的圣诞,将一盆花给撞了、还给踩了,而恰巧的是那花偏偏是帝君所送,直接将帝君给惹怒,于是被帝君挖了双眼,镇压在门里。」城隍大叔言简意賅说着。眼里露出怀念,又道:「是帝妃不捨虬龙被镇压,便将这门赐与吾,让吾好生保管、看顾着。」「有必要这么兇残嘛?为了一盆花挖了人家双眼。」巫笛都觉得眼睛疼了。「这其中一定有未知的因素,只不过这些都是吾所听来的,几百年前的传说,说不得准的。」城隍大叔也不隐瞒。巫笛觉得这城隍大叔也是挺八卦的,还有没有一个实事求是的精神了,道听涂说不是很好的行为。「不管大叔信不信,总之我是不信的,我们家帝君做事肯定有道理,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行兇』。」巫笛轻拍那一扇虬龙门,手上把玩的虫子还顺道安置在那门上。顿时听见龙吟声高低起伏不定,隐约感受出声音的兴奋之情。「大叔,听见了吗?」巫笛疑惑问着。
城隍大叔摇头,却震惊的看着那虬龙门。祂说:「你你你做了什么?你将吾的虬龙门给破了?」「没破啊!你瞧还不是好好的,茅草屋虽破,但这门还挺坚固的。」巫笛轻拍一下门。那门十分给力的『哐噹』一声,歪了一边。「我发誓我没有出力,这门怎么这么破?」巫笛扶着门,惊慌失措叫着醉酒土地帮忙扶。「吾的虬龙门,被你一道『画龙点睛』给放飞了。」城隍大叔说不出的失落。巫笛摸不着头绪,静静的在一旁扶门,让醉酒土地帮忙装上固定后,才知道这虬龙门的虬龙没了眼睛被镇压在门里,尽看守之责,如今让她用了两隻小虫子放上,便等于给了一对眼睛,寓意便是给予自由,如今虬龙等于解封,不再执行镇守的任务了。「那再抓回来挖出眼睛不就好了?」巫笛心虚的说着。「没那么简单,虬龙一旦恢復自由便不再听命于任何人,更何况你放的是噬灵虫,这虫子的优点就是吃别人的法力当饭吃,虬龙有了这虫当眼睛,简直如虎添翼。一旦他不想现身你是找不到的,他擅长隐身。」城隍大叔说完彷彿更沧桑了。「不会危害阳间吧?为今之计是担心这龙吗?不应该先处理那逆鬼的阴谋吗?」巫笛不知道怎么劝慰,事是她手贱闹出来的,又不想面对只好转移话题。「对,要是阳间乱了,要这虬龙门也没用,吾也没命用,没了这门也无所谓,这虬龙爱玩却不为非作歹,还是赶快离开吧!」城隍大叔提起精神交代一番。巫笛跟着城隍大叔出了门,正愁着被发现,就看见一个长形影子环绕着她,直接将她隐身了,而醉酒土地依旧留守那个逆鬼。城隍大叔一回头也没发现巫笛的身影,趁胜追击领着鬼将离开,直到回了城隍庙后山巫笛才又现身。「你如何能瞒过眾多鬼将之眼?」城隍大叔看见巫笛也吓了一跳。「我一路跟着你呀!你没发现啊?不是你做的?」巫笛也讶异。「不是,总之能出来是好事,按计划行事!有事联络。」城隍大叔也不纠结,赶紧走了。巫笛也赶着回宿舍,她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再不回去得被舍监的口水淹死。回到宿舍后,巫笛才发现她所想像的任何一件坏事都没有,舍监瞥了她一眼就走了,其他人更不用提,彷彿都没发现她回来了。进了房间她跟着室友点头打招呼,却发现大家都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回座位了。她也不以为意,逕自开了衣柜拿着盥洗用具要先洗个香香,反正室友们什么态度她都能接受的,总之过往的情份回不去了,别想再惹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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