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咏珊乖乖点头,“好,我记住了。”
今天是楚千屿的寿宴,能够来参加的宾客大多与楚家相熟,再不济的也是首都名利圈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有心人看到楚千屿和一位陌生的女孩亲切交谈,不禁好奇地看向周围人,问道:“和楚老站在一起的那女孩是谁啊?是楚老的孙女吗?”
周围人循着指向的方向看去,纷纷摇头,有人说没见过。
有人疑惑道,没听说楚家有小小姐啊。
有人猜测道,许是哪户书香门第里跟随父母长辈一起过来参加寿宴的吧。
大家一听,齐齐点头,很有可能诶。
谁叫站在楚老身边的那个女孩的长相和仪态实在是太优越了,若不是常年在书卷墨香中沁得那一身风华气度,哪能如此出众。
楚千屿带着赵咏珊在院中散步,遇到宾客上前来祝寿,他便教赵咏珊该如何称呼对方,用的是家中晚辈的礼节。
明眼人一看,顷刻间便意识到面前的女孩很得楚老的看重,因此在看向她的时候更加和颜悦色。
没过多久,几乎场内的宾客都知道了楚千屿身边的女孩是他的关门弟子这一消息,看向赵咏珊的眼神充满了好奇与羡慕。
毕竟,能得楚老青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没过多久,一位气质优雅的女士上前来跟楚老拜寿,吉祥话说了一大堆后,这才将目光看向赵咏珊,含笑道:“珊珊,原来你和楚老是师徒啊,上次吃饭的时候,你都没提也太低调了。”
赵咏珊在来人说话的时候便想起了她的名字,汤温如。
这会儿听到她说的话后,浅浅一笑,“汤女士,你好。”
汤温如用熟络的语气亲昵道:“上次叫我温如姐,怎么今天这么生疏了。”
赵咏珊微愣,上次她好像没这么称呼过她吧,不过还是从善如流道:“温如姐。”
汤温如含笑看着赵咏珊,“你也知道我开了一家画廊,什么时候有空去我那边坐坐?”
赵咏珊笑道:“最近课时繁重,有空一定会去的。”
汤温如笑着“嗯”一声,又道:“听你室友说你是你们学院里的高材生,画作多次被学校画展展览,再加上你又师从楚老,不知道我的画廊有没有荣幸挂上你的作品?”
赵咏珊一愣,缓缓摇头,谢绝道:“抱歉啊,温如姐,我目前还没有卖画的想法。”
汤温如摇摇手,笑道:“没事,就算不寄卖,要不然把画放我画廊里展览展览也行,做非卖品,你也能看看市场对你作品的反馈。”
就在赵咏珊依旧想要拒绝的时候,楚千屿适时开口道:“挺好的啊,这位汤小姐说得对,有时候闭门造车不一定能及时得到正确的反馈,不如提前出去看看象牙塔外面世界的风景。”
赵咏珊怔了一会儿后,答应下来。
汤温如见赵咏珊答应后很是高兴,接着好似不小心道:“我记得你有个室友好像叫祝楠是吧,说起来她那幅画放在我那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一直无人问津,很多客户都反映说定价太高了,不值那个价,唉,令我也很无奈,当初要不是看在别人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话语中的未尽之意,满是为难。
赵咏珊静静听着,没做任何反应。
汤温如也好似是随口一提,转而说起了别的话题。
赵咏珊心不在焉地听着汤温如说的话,慢慢出神。
汤温如是何等察言观色的人,意识到眼前的女孩没有在听后,便不动声色地退开,留得女孩清净。
楚千屿轻轻点了点珊珊的脑袋,笑道:“刚在想什么?”
赵咏珊回过神来,摇摇头,低声道:“没有。”
楚千屿问道:“是不喜欢刚刚那位女士说的话吗?”
赵咏珊轻抿唇,迟疑道:“她太功利心。”
楚千屿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笑眯眯道:“这很正常,艺术在某一个方面来说,其实也算是一门生意。”
赵咏珊淡淡一笑,没出声。
楚千屿看着小徒弟干净澄澈的眼神后,笑笑不再多言。有些事情多说无益,唯有切身感受方为真实。
赵咏珊倒也没觉得艺术非得高悬苍穹令人仰望才算是真正的艺术。
只是汤温如刚刚说话的方式令她有些不喜欢,太现实了。
赵咏珊浅浅叹了一口气,不再去想。
她不是小孩子,也不傻,更并非一直生活在无菌环境里面。
人心险恶她也曾知晓过一二分,自然也知道离开学校后,仅靠实力确实无以为继。
除开实力之外,能够让人走得更远的因素还包括许多许多。
所以,她只是有些水土不服而已,别无其他。
说起来,妈妈以前还曾问过她,从学校毕业后当下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她当时并未给出回复。
不过虽然没有最终答案,但也确实思索过许久。
第一是加入书画院。
第二是继续读书提高学历然后留校当老师。
第三是开一家个人工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