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庚看到女孩盈盈目光时,轻声道:“我临时有点事需要去办,你先回家好吗?”
赵咏珊望着他,眨巴着眼睛,没说话。
晏辞庚看到女孩泛红的鼻尖后,连忙让司机关窗,然后回到后座车窗这边,车窗贴着防窥膜,看不清里面,但他知道,珊珊一定在注视他。他望里面笑了笑,挥了挥手然后大步离开。
坐在车厢里面的赵咏珊望着晏辞庚离去的背影,轻咬下唇。
很快,车辆启动,晏辞庚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成了一个白点最后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良久,赵咏珊浅浅叹了口气,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斑斓灯光,脑子里乱糟糟的。她好像想了许多,好像又什么都没有,不可否认,他离开一瞬间,她内心里莫名失落。
最后,她脱力地靠在椅背里,无力地闭上了双眸,好累啊。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令人疲惫。
很快,汽车停在柳荫胡同巷子口,车停下后,赵咏珊睁开困顿的双眸,虚虚地凝望车顶,缓了好一会儿后才吃疼地按揉眉心,她有点头疼,鼻尖呼出的气息渐渐灼热起来。
赵咏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冰凉一片,没什么异常。
但四肢传来的酸疼告诉她,应该是有点轻感冒。
她张了张口,喉间也有些干。
她忍着不适向司机颔首道谢,感谢他送她回来。
司机听到后连忙道:“赵小姐,您别跟我客气。”
赵咏珊再次颔首,打开车门,起身的时候看了看身旁的零食袋,思量不过一秒,她随手提着下了车,往家里走去。
巷子口里家没几步路,大概二三十米,很近。
赵咏珊走进,发现家门口挂上了羊角宫灯,橘黄的光将灯罩照亮。凑近去看,灯罩是用纱绢和玻璃拼接成的,纱绢处描金细画,是一幅精致的鱼戏莲叶图,玻璃是彩色玻璃,在橘黄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
她望着这盏精美的灯,缓缓一笑。
随即跨过大门,越过影壁后,内院里的热闹声才渐渐传了出来。
赵咏珊脚步一顿,极淡的表情倏地变了。
她用力揉搓着娇嫩的脸蛋,然后轻扯嘴角,等眉眼柔和后,这才眉开眼笑地进去。
“干嘛呢?”
含笑的声音响起,赵咏炎立即抬眼去看,刚想笑的时候似乎是想到什么立即扁嘴,哼哼两声后背过身去。
赵咏珊一看这小少年的表情便知道这人存着气,轻笑过后缓步上前,扯了扯小少年的带毛边的帽子,一扯一提后,半蹲下身来,笑着哄道:“呀,这是谁惹咱们家的小少爷生气了,瞧瞧这小嘴,都能挂上油壶了。”
小少年还是专心摆弄手里的爆竹,也不点,就低头把玩,听到姐姐的话后气依旧是气鼓鼓的。
赵咏珊捂嘴一笑,用轻松的语气取笑道:“这回这嘴不仅能挂油壶了,还跟池塘里游泳的番鸭有的一拼,你们这是在比赛谁的嘴巴最扁吗?”
赵咏炎听到姐姐把自己和曹奶奶养的番鸭比较,顿时不乐意了,立即站起身子,哼哧道:“我才没有扁嘴呢。”
番鸭是曹奶奶养来吃的,她来到首都后发现这边房子很宽敞,院子里面还有个小池塘,老人家当下便乐了,在取得周慕贞的同意后,便买了一些鸡鸭鱼回来。
鸡是老母鸡,能下蛋能炖汤;鸭是番鸭,肉质细嫩,口感嫩滑,不管是炒着吃还是炖着吃味道都特别好;鱼是鲫鱼,煮汤来喝最是鲜甜。
赵咏珊随之也站起身子,明明还是半大的少年,如今高得需要她仰望了。
她戳了戳赵咏炎的胳膊,轻笑道:“你生气了?”
赵咏炎嘟着嘴哼哼道:“没有。”
赵咏珊踮脚戳了戳小少年鼓起的腮帮子,眯着笑后似不解问道:“你为什么要生气啊,明明我更应该生气啊?”
赵咏炎一听这话,嘴巴嘟着更高,气呼呼道:“不对,我才是最应该生气的人。”
说完这句话,小少年控诉道:“你偷偷跑去约会都不跟我说,我等了你好久的。”
赵咏珊闻言一愣,她什么时候跑去约会了?
小少年看到姐姐茫然的眼神后,一阵气闷,道:“你跟小庚哥哥两人出去玩,都不跟我说,而且一直玩到现在才回来。”
赵咏珊听到弟弟的话后,眸光忽闪,片刻间,她含笑道:“明明是你先不见的,我还找了你很久呢,都没看到你。后来晏辞庚来了,我才和一起去玩的。再说晏辞庚不是叫人去找你们了吗,还将你俩送回家。”
赵咏炎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心虚。
他不是故意不见的,只不过当时看到那边摊位上有泥人卖,还能叫摊主按照要求捏人,他一时就看上瘾了,便忘了周遭的一切事情。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姐姐不见了。楚炀当时忙着买吃的,也没发现一起出门的姐姐不在他们两人身后。
于是,两人拿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便大声呼喊姐姐,奈何街上行人摩肩接踵,热闹非凡,他们两人找了一会儿实在是找不到。
就在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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