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庚看完后站起身来,低声道:“咱们回学校吧。”
赵咏珊点点头,起身快步走向柜台,将饭钱结清。
晏辞庚单手插兜,立在灯下含笑看她,嘴角的温柔笑意就没消散过。
两人从小饭馆里出来,有辆越野车停在离他们不远的路边朝他们滴了下喇叭。
赵咏珊循声看去,是上次的那辆车,但是驾驶室里的人却不是陈逸秋,而是一位陌生面孔。
她随即转头看向晏辞庚。
晏辞庚抬眸,笑道:“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赵咏珊眨巴了下眼镜,微微抿嘴,低声道了声谢。
回到学校后,晏辞庚将人送到寝室楼下,目送她上楼。
看了许久后,他才转身离开。
赵咏珊回到寝室后,里面空无一人,她在楼道里探头看了看,很快便在隔壁寝室听到杨箐的声音。
她微微一笑,将钥匙插在外面然后关上了门。
赵咏珊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后坐在椅子里,将从医院里拿到的药取了出来,按照医生的医嘱外敷和内服。
用完药后,她便爬到床上看书。
赵咏珊看得正入迷的时候,寝室门突然被杨箐大力推开,发出的动静吓得赵咏珊一跳。
她支起身子探头去看,顷刻间对上杨箐笑眯眯的眼神。
赵咏珊一顿,迅速躺了回去。
杨箐可不会这样就放过赵咏珊,她兴奋地跑上前,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发现大门没关。
于是,她小跑过去关门,然后用求知若渴地目光趴在上铺的栏杆上,还踮起了脚跟往上凑去。
赵咏珊专心致志地看书,还微微侧过身体。
杨箐见状,轻轻哼了一声,然后笑嘻嘻地拖长声调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赵咏珊的视线始终放在手里的书页上,眼睛眨都不眨,淡定道:“我选择从严。”
杨箐闻言嘟着嘴,眼睛溜溜直转,嘀咕道:“那好吧,看来我只能背着你去打听打听了。”,嘀咕完后作势转身。
赵咏珊睨了杨箐一眼,将手里的书本随手撂在一边,然后起身坐靠在墙上,淡声道:“等等。”
杨箐立即笑眯眯转身,然后乖巧地眨巴眨巴眼睛,双手握在胸前,一副好宝宝的模样。
赵咏珊长叹一声,仿佛认命一般,无奈道:“问吧问吧,提问不要太离谱了就行。”
杨箐立即兴奋道:“你和晏教官是不是在谈恋爱啊?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开学那会儿吗?”
“咳咳咳。”猝不及防下,赵咏珊被杨箐的提问吓得都岔气了。
她连声咳个不停,白皙的脸蛋上泛起绯红,潋滟眼波里泅起水色。
杨箐被近距离的美貌暴击了下,微微失神,但是强大的好奇心迫使她清醒过来,遂睁着黑亮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微表情。
咳了好一会儿,赵咏珊才缓过气来,直接被气笑了。
她定定看着杨箐,“开学报道那天你不是看到了他吗?怎么今天离这么近你都没看出来。”
“啊?”杨箐顿时扬起困惑的眸子,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赵咏珊淡淡道:“他就是晏辞庚,我从小玩到大朋友。还有就是我和他之间就是纯洁的朋友关系,你不要瞎猜和胡说八道了,别败坏他的名誉。”,话说到最后,语气带了些郑重的意味在里头。
杨箐看到赵咏珊认真的神色后,微微一顿,随即赶紧点头,“我知道,我不会瞎说的,刚才只是在和你开玩笑,你别介意啊,我说话没把门惯了。”
赵咏珊见杨箐眼底闪过紧张神色后,有意缓冲一下气氛,便朝她扬眉笑了笑,调侃道:“你刚才还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呢,怎么现在从严的人变成你了?”
杨箐又不是个傻的,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立即撇了撇嘴,道:“谁叫你气势太强了呢,我一下就被你给震住了。”
赵咏珊抿嘴后柔柔一笑,随和道:“那,我给你道个歉?”
杨箐大度地摆摆手,“不用,我原谅你了。”,然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半个小时候后寝室熄灯,室内陷入安静。
赵咏珊摸黑将书放在枕头旁边,然后拿起放在床尾的法兰绒小毯子盖在自己身上,闭上眼睛缓缓进入梦乡。
时间来到九月二十八号这天,这一天是军训的最后一天,也是做最后总结的一天,大家需要将过往二十天里学到的本事齐齐在全校师生面前展露出来,然后争个高低。
九月二十八,军训会操表演。
上午九点半开始,中午十二点半结束,经过大家的齐心拼搏,中国画学院在此次表演中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拿到奖状后,辅导员高兴地牙床都露了出来,小乔教官也很高兴。
但大家的心情沉重极了,因为他们即将要面临离别。
军训结束后,小乔教官便要走了,离别近在眼边,大家都非常的舍不得。
平时训练的时候,大家伙纷纷在心里骂死他的严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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