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狐疑地看向周大山,眉头皱着,想着这难道又是周大山的缓兵之策,不想还钱所以这才找了个借口?
哎哟我的妈呀,这人编了这么个借口也太没劲了吧。
就在周梅腹语的时候,周大山这才接着周梅方才的话继续往下说道:“是啊,我肯定喊了她,但是里面没有动静。然后我以为她是不是在厨房啊,堂屋啊,就连柴房那边,我都去看过了,都不在。所以我就想着她是不是在房里头睡迷糊了,这才没听到动静。”
周大山这时将目光转向方磊。他搓着手笑道:“大磊,要不你去帮我开下门,我好进房里把钱还你。”
听到周大山的提议,方磊将目光看向周梅。
细心的周梅很快察觉到周大山话里头的意思,然后又想到中午的时候,她对周大山说出费用的事。
当时周大山脸都气红了,当下瘸着腿回去拿钱。
那时她看到周大山回去拿钱后,就没再注意这人的事情了,便转身回厨房接着做午饭。
后来方磊说周大山敲了好久的房门,王翠花都没有开门,所以他没拿到钱。
当时方磊说怕时间不够,就把周大山拉走了,钱自然是方磊垫的。
当下联系前因后果后,周梅敏锐地发现整个事件中王翠花几乎没出来过。
周大山信誓旦旦地说房间里面被人锁上了,里面肯定是有人。那么这人是谁,不言而喻。
然后是长达近五个小时,周大山再次敲门,门依旧是反锁的状态,周大山说王翠花睡迷糊了没听到。
周大山是个什么样的人,周梅跟他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还不知道他的为人吗?
他敲门怎么可能是“欢迎光临”的气度,那肯定是“哐哐”震天响,要不是刚才他们家正在炒菜,他们肯定能听到周大山暴躁的敲门声。
综合以上,按照周大山的说法,那就是:王翠花人在房间里头,但是她听不到外面的声响。
周梅捋清思路后,很快得出了一个让她后背生起冷汗的猜测。
但随即这个猜测被周梅的理智所排除。
不能啊,上次王翠花去医院就诊是她跟着一起去的,她为了这人跑上跑下,和医生护士沟通。
她的病情她是最清楚的,虽然是肋骨骨折,且有轻微移动,但是她的肋骨早就被医生固定过了啊,只要是没发生猛烈的碰撞,这伤完全不算个大事。
那现在王翠花这是?
周梅百思不得其解,遂看向周大山,问道:“王翠花那伤是不能去剧烈活动的,也不能干活。她跟你从医院回来后有好好休养过吗?”
周大山肯定地点头道:“那是自然的啊,她是个病人,身体不好,我肯定不会让她干重活的。再说,我今天早上吃的饭还是在别人家里吃的呢,后来脚受伤后,中饭午饭都没吃,哪有时间叫她去给我做饭啊,我今天也就早上的时候看到过她,其他时间完全没见过她。更何况,昨天我跟她从医院回到家里,她一点事都没有啊,人很精神的。”
即便周大山说得铿锵有声,但周梅并不相信他,尤其是当周大山说到“人很精神的”时候,他的眼神开始躲闪,周梅更是对周大山说的话持怀疑态度。
周大山见周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他身上时,不由得开始心虚,眼睛开始慢慢从周梅身上移开,转而看向方磊。
昨天他不就是嫌弃王翠花身上脏,懒得挨着她,这才将人往堂屋里扛去,而且当时他还给王翠花那人盖了一层棉被啊。
就是门忘记关而已吗,也不是什么大事,后来她不还是去厨房里烤火了,也没冷着冻着。他都看到了,厨房靠墙那边的木柴都少了一大半,肯定是王翠花使的。她愿意烧就烧呗,愿意用多少就用多少,即便她这样浪费柴火,他什么话可都说啊!
这人不管出现什么问题,不管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反正都跟他没有关系。
周大山竭力保持着语速继续说道:“大磊,你能不能帮我去敲下门啊,或者是把门撞开破开都行。你看,这天色都快要黑了,我还想回房间睡觉呢。你看我这脚,啥劲也使不上去,门也敲不开。你总不能见我在厨房里坐一晚上吧。”
方磊听到周大山的请求时,刚想答应就被周梅抢先道:“周大山那是你家房门,你多去敲敲,指不定这档口人就醒了,要不你先回去看看,要是还是没动静的话,到时候你再来一趟,让大磊给你踹门去。”
周梅看着周大山,神情微微收敛,淡淡道:“你现在赶紧回去看看,万一人醒了呢,就这几步路,赶紧吧,赶紧去看看,趁这天色还没黑透。”
五点半的宜城周家村,天光至暗,落山的太阳依旧隐在云层中,只有微弱的几丝光亮洒向人间,殷红的云彩、泛紫的霞光,如同一条顺滑的锦缎,绕在天际,几抹莹莹之光,相互辉映,向往人间予以光亮。
周大山听到周梅的话一时有些意动,思索了片刻后遂转身,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方磊看到周梅,刚才妻子止住他说话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况味。
周梅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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