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晴啊!」李妈妈神色担忧地去敲房门:「快出来,有人找你。」。
咏晴开门问:「谁?」。
「是警察。」
「警察?」她睡眼惺忪地走到客厅,对政宇说:「我是李咏晴,找我有事吗?」。
政宇一看李咏晴纤细娇小的身材,完全不像能对两名大汉做出报復行动的样子,不过,既然来了,还是问个话,做个纪录也好,「你好,想请问你,五月二十日与七月九日这两天晚上,你人在那里?」。
「我要想想」她转身去看掛在墙上的月历,边看边问道:「为什么问这个?」咏晴早练习过,警察上门询问时的情景,她开始酝酿悲伤的情绪,其实,悲伤一直都在,只是现在的她却心如止水,连眼泪都出不来了,要哭,反而得演。
「王柏钧跟蔡信贵被人绑架殴打与性侵……」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见咏晴脸色发白,全身颤抖,似乎有点不对劲。
一旁李妈妈见状,知道咏晴的恐慌症又发作了,怒气冲冲地说:「姚警官,算我求你,我女儿看了好久的精神科,好不容易最近才好一些,你怎么开口就说那些人渣的名字呀。」她拿了塑胶袋给咏晴,让她吸气吐气,「他们怎么样,都不关我女儿的事。」她起身来赶政宇,要他离开。
姚政宇走出李咏晴家时,他听见咏晴凄厉的哭声。
那天之后,他脑海常常闪过李咏晴恐慌症发作的情景,让他十分放心不下,又偷偷从远处观察她几次。
一天,他见咏晴在家附近漫步,走到一处高墙上,那时阳光正盛,强烈的光芒洒在身上,皮肤还有点刺痛,她就佇立在将近两层楼高的白墙许久,久到他觉得皮都快晒焦了。
他用双手挡在眼睛上方,遮着阳光,望着她,见她入魔似的发呆,心底也五味杂陈,不明白自己是同情还是为她抱不平,总是被她吸引。突然,他见她摇摇欲坠,便衝上前抓住她的手。
「姚政宇?」她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抱歉,我看你快摔下来了,所以抓住你。」
「为什么你会在这儿?」
「呃,我刚好经过,看见你站在这儿,有点危险,所以就停下来想叫你,但是,看你发呆发得这么入迷,就不敢打扰你。」
「你一直在旁边?」
他点点头,放开她的手,露出尷尬的笑容。
姚政宇突然出现,其实她非常惊讶。她心想,他是不是在怀疑我呢?
「看你站在这儿这么久,在想什么?」他好奇地问。
「什么都没想,我只觉得阳光的热或许能让我清醒点。」
「我看你都被阳光晒昏,摇摇晃晃的要摔下了,这算清醒吗?」
「摔下来正好,不是吗?」她苦笑。
「当然不好,摔下来肯定断腿的。」他俩边走边聊。
「你来这儿办案子?」她问。
「不是,就只是经过而已,我今天休假。」他总不能说,他跟踪她吧。
「你今天休假?」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几分鐘后才很勉强地开口说:「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车子往山上开,白天经过这条路与夜晚的感觉完成不同。政宇将车开到事发地点,停在路旁,转头问道:「你真的想去?别去了,能忘掉最好不是吗?」。
「你陪我吧,我想好好看看那个地方。」她淡淡地说。
政宇陪她下车,两人走进树林。她看着眼前这棵树以及竹林,那四人就从车上将她拖来,拳打脚踢,可怕的折磨她,她记得她蜷曲着身体,还一度痛晕过去。她的身体害怕又愤怒地微微颤抖,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别心软,她不会是第一位受害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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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绒骇入警署的机密个资网站,看着姚政宇的个人资料说:「这人是警大第七十六期毕业生,成绩优异,破获许多案件,不像一般只想追求上下班的公务人员,看来不好应付。」。
暴雨告诉大家姚政宇时常来找她后,大伙便开始猜测他的目的及心态。
「不用理他啦,他能查出什么,就算他查到了,像他这样自以为正义化身的人,能拿我们怎么样。不过,他是不是喜欢你呀!」莉莉丝说。
「别胡说,我跟他可没什么感情可以发展。」
「不管怎样,已有警察察觉了,你们俩从现在开始要更谨慎才行。」郑玉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暴雨,你真的不考虑先处理罗智赫?」。
王雅芝也附和她说:「罗智赫很狡猾,那天侵害你的人中,有两人遭到报復,如果他们之间有联系的话,一定会有所警觉的。」。
她们顾虑的,暴雨当然都明白,但就像最精彩的部分,要放在最后当压轴,她想把他留到最后,让罗智赫感到不安及恐惧,再来慢慢地凌迟虐死。
「不,我还是决定按照原先的计画来。」暴雨说,语气十分坚持。
果然,才隔天,大猫、胖仔已和剩下的两人通过消息,金发男阿祥出入都不敢落单,连上厕所也不要脸的叫人陪在一旁,而罗智赫竟然人间蒸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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