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别终于是同意了夏末嫣琪的请求,从作家的“专业”角度,给“读书会”那些来去匆匆的人讲讲这四本书。只是……“这样,也许你真的会成为传说中的一员。”女孩儿很高兴。“什么一员不一员的,单纯这四本书,我无法说明任何问题呀。况且这第四本算不算这里面的都有很大疑问。”“但它讲的事情,给人的感觉是与其他书有关联的呀!”“这种论断也太主观了吧!那我到底要干些什么呢?”女孩儿也不确定要让老别去讲些什么。这个“读书会”,通常来说也不过是看看书中的内容,聊聊些可以称为奇闻怪事的故事。她只是希望老别能融入其中,也能和那些奇怪的人聊起来。所以,老别就先拿着“纪事本末”这四个字开刀了。“古代史书的三大体例之一,纪事本末体。另外两个是编年体和纪传体。但是,我感觉这本书,更应该接近编年体吧,只是……这本书里没有任何指明时间的东西,反而是在每一条记叙之间有叫‘关联纠缠度’的东西。这点有意思,这应该是作者的发明吧。”“时间概念本来就不可靠,所以都会拿‘关联’这个词。”某个常出现在“读书会”中的外国人说。老别喝下一杯咖啡馆特意为他准备的绿茶,继续说:“嗯!还有就是制造了许多分支,但有些分支到最后也没交待清楚,这点就比较遗憾了。不过‘轮回’这个词体现得很好,逻辑上也挺自洽。还是很有意思的小说。”女孩儿则急着问:“那和另外三本有关联吗?在文字习惯方面。”老别摇摇头:“那三本书,语言细腻,可以比喻成如少女般精致柔美。而这一本,则比较粗旷,可以比喻成如男人般的直率。但毕竟文体有差别,哪怕一个作家也可以采用多种风格,不好说是不是一个人写的。”女孩儿面露失望的神情。“不过吗,”老别搂住女孩儿,“各种错误简直是如出一辙,哪怕不是一个人写的,也绝对是一个地方编辑印刷出来的。”他若有所思,“这几本书的内容,都看着不错,故事情节方面,以及创新方面——为什么不找正规渠道出版呢?我想肯定会有出版社愿意出版吧!”“也许是因为他们不能。”女孩儿正盼着老别能做出比搂抱更亲昵的动作,她并不在意四围还有其他人。在老别的书中,就从没有将大庭广众作为底线。当然,她知道老别写的那些都是假的,但她裙下的双腿还是不自主的来回蹭了蹭。“别先生依然认为这些内容是杜撰吗?”老别望望这几个人:“我只是用小说的角度去解释,只因为它们符合小说的特征。又或是——”老别又看向女孩儿,“这些事情,如果真发生在现实之中,岂不是过于——”“难以置信?匪夷所思?不可理喻?别老师是这么认为的吗?”
老别只说了一个词:“悲惨!”他端起杯,继续喝起了他的茶。女孩儿愣了一下,她望向身边,盯着那些人的表情。“别老师。很不幸,现实就是如此。大家……都只能挣扎。”“平衡。”老别又只说了一个词。“所以,别老师的认为是……”老别不再搂着女孩儿:“我没有特别的认为。任何事情都是如此,要么走向崩溃,要么趋于平衡。”他站起来:“我得上个厕所去喽。”看着老别离开,女孩儿赶紧问:“你们真的都没有听说过什么飞行者的事情吗?没有人吗?”一个人说:“sur,全书中都只字未提我们造访者呀。当然我们确信这本书和贝斯隆或赛特隆绝对有关,只是也许与我们无关。”另一个人说:“但我们不能如此狭隘吧,它绝对是揭示了什么。”第三个人问:“你是说别先生吗?他那句‘平衡’很有所指,绝对有内涵。”第二个人说:“别先生绝对有所保留,但我还是在说这本书。如果书中记载的‘奉隆’就是指赛特隆或贝斯隆的话,那就说明我们所知道的绝对只能算是冰山一角,祂们对我们隐瞒了太多,包括最基本的东西,比如目的。”很少说话的一个人说:“sur,把书收好吧。我们也要特别注意了,要保护好我们的姑娘。神偶尔也会出现在这里,虽然次数很少,但大家一定要小心,不要让神知道了我们的姑娘,以及这几本书的事情。”几个人都点了头。“但其他人呢?来往人这么多,万一控制不住呢?”“sur,我们几个已经知道大概怎么回事了,以后书就尽量少带来吧。特别是这本,这本书太特别。”“好的。”女孩儿答应完,接着问:“那我的老家伙呢?他到底能不能算我们中的一员?他在其中到底会是什么样的身份呢?”几个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回答,最后还是那个说话少的人开了口:“平衡。也许正如别先生所说吧。只是现在这个问题还无法回答。”女孩儿很失望。但看到老别已经返回来,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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