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梁熠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做,母后和梁熠不是不管她了,而是递来南朝的消息被这混蛋先一步得知了。
梁嬿凝声质问赵千俞,“被你截下了?”
恰好此时马车已到睿王府,摇摇晃晃下停下了。
赵千俞没回答梁嬿的话,沉着脸将梁嬿扛在肩头,从马车扛下,从睿王府外扛到府内,一路引来府中众人侧目。
赵千俞扛梁嬿在肩头,呵斥道:“该干活的干活!嫌手中活少,全都重头再做一遍。”
“殿下!”
秋月亲眼看见菜贩的板车出了睿王府,算着时间应该是快到官府了。
此时又见梁嬿被赵千俞扛着从府外回来,秋月惊讶,随后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开始担心逃跑被发现的梁嬿被赵千俞欺负。
是一定会被欺负的。
梁嬿埋着脸,羞赫难当,一边捶打赵千俞腰背,一边骂道:“混蛋!让本宫下来!”
“老实点。”赵千俞走上屋檐台阶,抬手拍了拍梁嬿的臀。
拍出去赵千俞才怔住了。
第一次,他第一次这样对梁嬿。
只觉掌心灼热。
这一拍,梁嬿也懵了。
倒垂的面颊从头红到尾。
窘迫又羞赫,随之而来是一股屈辱感。
“你混蛋!”梁嬿眼眶渐渐红润,哭着呵斥他。
手掌不住打在赵千俞背上,掌心拍得又红又痛。
赵千俞唇角紧抿,单手扛着梁嬿进了书房。他后脚一踢,“砰”的一声巨响将书房门关上,屋外的人不敢贸然闯进,秋月也被侍卫拦在外面。
赵千俞朝着书房留的软塌走去,走了一半,余光扫过那放了几张宣纸书案上。
眸光一凝,脚步一顿,赵千俞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脚尖一旋,扛着乱动不停捶打他的梁嬿走到书案边。
大手一挥,哗啦一声书案上的宣纸书籍尽数被赵千俞推落地上。
赵千俞把润了眼眶的梁嬿放在书案上,双脚岔开把梁嬿垂落书案边的双膝并拢,紧紧圈在他双腿之间。
梁嬿怯怕,从书案上抬起身子,又被赵千俞按住肩头,推了回去。
臀上被他拍过那处,明明他力道不大,又过了许久,梁嬿仍觉火辣辣烧,加之被他嵌在书案上,她又羞又怕。
赵千俞扣住梁嬿手腕,探身往下,渐渐靠近,沉声道:“逃?在南朝,长公主打算逃哪去?长公主能逃哪去?”
“长公主以为逃离睿王府便逃离本王的手心了?都城上下,长公主前脚踏进店铺,本王后脚追上,你能逃到何处去?”
赵千俞越发气愤,态度也随之变了,对梁嬿前阵子的虚情假意倍感愤怒,说的话也直梁嬿心窝,用力扣住她手在书案上,“真要本王在你饭菜中下那些药,让你一旦离了一顿便痛不欲生,你才能安分些吗?!”
赵千俞凑近了些,鼻尖挨着她轻轻颤抖的乌睫,吻掉她眼尾的泪。
梁嬿轻颤。
赵千俞低声说道,续接上适才那话,“手段熟悉吗?长公主殿下。”
曾几何时,她不就是这样强行把他留在身边的?
他的心在痛,她也要跟着不好受。
“非要本王一件事一件事在长公主面前讨回来?”
梁嬿愕然,眼眸满是泪意,挣扎逐渐缓小了下来。
眼底雾蒙蒙一片,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看着俯身凑近的男子,她越发看不真切。
当初这混蛋被拘着,也是这样恨透了她?
之后发生的一切,是他的报复?
梁嬿失神,泪眼婆娑中想着她是否已开始就被混蛋赵千俞骗了。
蓦地,下颌被男子钳住,硬生生把她的思绪拉回。
赵千俞一手捻住梁嬿腰间丝绦,只需轻轻拖动,那丝绦便会松开;一手遏制她下颌,抬起她头,纤白玉颈上的小痣他念了许久,如今任由他细细摩挲。
梁嬿潋滟的狐狸眼噙着泪,哭的梨花带雨,发丝散落在她面颊,妩媚中带着凄美的破碎感。
赵千俞心头一窒,指腹轻抚那痣,被欲念冲昏了头,沉声道:“长公主素要来要强,鲜少哭泣,可本王偏生喜欢听你哭,尤其是那时。”
“长公主若是在等少帝救你,本王劝长公主趁早死了这份心,安安分分留在本王身边。”
赵千俞说道,身子起来,从怀中拿出本明黄的折子,举在梁嬿眼前晃晃,断了她念想,“少帝送来的折子,正在此处。”
梁嬿一时间全明白了,她苦苦等了这么久的期望,现在正被他握在手中。
梁嬿绝望,同时又气得发抖,心里唯一一份支撑她的信念,彻底没了。
她潸然泪下,哭的撕心裂肺。
被人耻笑便被人耻笑,她不装了。
好累她装了五年,真的好累。
什么素来要强,倘若不是有苦衷,她又岂会当个被千人唾骂、避之,声名狼藉之人?
本都说不嫁人了,可偏生又冒出来一个失忆的十七,就那样闯进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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