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病了,在府上养病。云瑶看到的那位,南朝睿王,叫赵千俞,不是十七。”
云瑶瘪嘴,又看了看对面席上夹菜的那位,点点头,略显失落。
忽然,她想和十七一起玩了。
目光敏锐的赵千俞自然是留意到梁嬿这边的动静,他小口夹菜,一举一动皆是矜贵的气质。
赵千俞也知道,半副面具根本遮挡不了什么,怀疑的必然会怀疑。
与其让他们怀疑,倒不如让他主动将梁嬿等人的疑心打消。
舞台上的一舞曲落幕,舞姬们次第退出殿中。
赵千俞端起酒杯起身,用那副已经将原音掩住的嗓音对太后说道:“晚辈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岁岁常健。”
太后举起金樽,隔着席位回敬男子。
太后放下酒樽,锦帕轻拭唇角,看向席间之人,说道:“素闻睿王骁勇,不少人一直未曾见过睿王真面目,不知今日哀家可否一睹真容?”
此话一出,殿中无数双眼睛的目光汇聚在一人身上,自然也包括了梁嬿和梁熠。
而在赵千俞旁边的顾昀,则不经意间轻轻勾起唇角,不紧不慢转动酒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热络的殿中顿时静谧无声,都等着那半副面具被摘下。
赵千俞若无其事看了眼梁嬿,女子正盯着他看,那双潋滟的眸子莹亮,也期待着,等着面具被拿下。
仅一眼,他便收了目光,快到几乎没有人注意到。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赵千俞手指摸到后脑系面具的带子。
忽地,他手指一顿,又收了起来。
叹息一声,赵千俞歉意道:“晚辈面目可怖,还是算了。今日是太后娘娘寿辰,大喜日子,莫要因臣可怖的面容,坏了这喜庆氛围。”
既然被婉拒了,太后也不在执意此事。
点点头,这话题便掀了过去。
梁熠说道:“睿王千里迢迢来到姜国,不妨在京城多留几日,多领略领略与贵朝不同的风土人情,也让朕略尽地主之谊。”
这正合赵千俞心意。
他笑了笑,道:“陛下盛情难却,臣便多留几日。”
梁熠嘴上笑着说好,心里的主意已经列了一长串。
让皇姐和这睿王多些时光相处,皇姐也不是非那傲气穷酸的十七不可。
且这两人某些方面,有几分相似。
一段小插曲过后,寿宴继续。
舞姬散去后,殿中台上又进来了变戏法的戏班子,骤冷的场子一时间重新热络起来。
借着戏班子敲锣打鼓的声音遮掩,顾昀凑到赵千俞身边,低声道:“别怪表哥没提醒你,当心玩火自焚。”
赵千俞拿起酒樽,轻呷一口,道:“我有分寸。”
指节敲了敲酒樽,赵千俞眼皮一掀,透过面具看先顾昀,道:“少帝想让我入赘,管你是皇子,还是布衣,入赘。”
顾昀如闻天堑,笑容凝滞在嘴角,淡声道:“这位长公主,是非娶不可吗?”
他表弟人中龙凤,怎可入赘?
赵千俞点头,余光扫向心不在焉的梁嬿,道:“非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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