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什么,让十七恼了。
须臾后,梁嬿恍然大悟
——补汤,虚弱。
不得不说,在情|事上,匍在她身上的男子自有一套。
梁嬿思忖那阵功夫很快败下阵来,竟不自觉伸长脖子,想将纤白的玉颈送到他唇边。
赵千俞与梁嬿有过两次,对她此时的投怀送抱再熟悉不过,就是因为太过熟悉,那份隐藏的情|动再也抑制不住。
呼之欲出。
他低首,唇瓣洒着热气,落到梁嬿纤白的玉颈。手按住她后颈往前推,她侧脖上不明显的小痣被他含住。
梁嬿想挣脱开他的手顿时软了,没有力气。
几番撩拨下,梁嬿是想的,但理智和膝盖上的疼痛将她拉了回来。
梁嬿偏头,男子的唇落了空,低吟道:“十七后背有伤,不可。”
“无事,伤口不疼。”赵千俞微微抬头,手指敛走女子面颊的碎发。
赵千俞往日在以十七的身份与梁嬿在一起时,略微卑微,可如今不同了,两人亦是可以平起平坐的,他还是梁嬿曾经想要得到的男子。
握住她手腕的力度,骤然变大,在伤口的刺痛下,赵千俞倒是想尝一尝带伤而行是一番怎样的滋味。
伤口的疼是否会被他与梁嬿的契合替代。
南朝军规严厉,禁止军营中出现军妓,但营中生活枯燥乏味,不少士兵夜里寂寞,确乎是有那需求,于是私下便悄悄传阅几张春|宫秘戏图,聊表慰藉。
可是自从赵千俞入了军营接手军队后,便制定了更加严厉的军规。这春|宫秘戏图他原是不知晓的,有日夜巡,他发现几名士兵凑着头在看什么,凑过去一看,图上内容淫|乱不堪,污了他的眼。
是以,赵千俞下了死命令,不仅是军妓,就连春|宫秘戏图,在军营中也不得出现。
违令者,斩。
对耽误事业的男女感情,赵千俞嗤之以鼻,可如今的他却时时念着梁嬿,想与她试遍图上的内容。
譬如此刻,带伤的滋味,定是难以忘怀。
手掌搭在梁嬿侧腰,丝绦轻轻一扯。
赵千俞指腹在她腰侧的布料上摩挲,稍稍一撩便会将她衣撩开,可他没有,指腹一直在她侧腰流连,若有如无摩挲着,似蚂蚁慢爬。
梁嬿心跳如擂,又惊慌又害怕,握住他手,怯生生道:“我膝盖伤口疼。”
闻言,赵千俞停了动作,看见女子乌眸中露出惶恐,心头一窒。
“膝盖疼。”梁嬿秀眉紧蹙,道。
“你脑子出了醋,和……”
梁嬿抿抿唇,那词有些说不出口。
赵千俞不解,目光微凝垂眸望着她。
梁嬿轻咬唇瓣,心里一横,将唇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几个词。
说完已是面颊通红,梁嬿手掌抵在男子肩头,低声羞赫道:“除了这两个,你就不能想些别的?你背上伤得重,怎还有这心思。”
赵千俞双手撑在梁嬿两侧,女子乌黑柔顺的长发映得她玉颈愈发白皙,也衬得她侧颈上的吻痕瞩目。再经梁嬿那番喊膝盖伤口疼的话,更加显得他的残暴,不知怜香惜玉。
偏生,赵千俞有些喜欢,喜欢看她被欺负得惨,楚楚可怜、双眸含泪的模样。
但如今的情形,他显然是不能欺负她的。
赵千俞俯身往下,梁嬿心下一惊,忙往后缩,适才撑起的肩背缓缓碰到细软的被子。
赵千俞目光微凝,道:“是谁说我身体虚弱?又是谁接连灌了我三碗补气血的汤?长公主殿下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我是否体虚,长公主不知道?”
“所有男子都听不得这话,长公主长记性了?”赵千俞淡声说着,目光却宛如要将梁嬿拆之入腹。
他起身,坐在床榻边。
梁嬿松了一口气,捂住衣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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