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般的唇随着说话张张合合,下唇被咬破的地方还未结痂,更似熟透的樱桃邀他品鉴。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愈发危险。
十七端端坐直,放在膝上的手指指节轻轻敲点,温声道:“我怕长公主又是半途而废。”
仅是一句话,勾起梁嬿的回忆。尹况那药药效厉害,她缓解一次后本以为就能恢复如常,但事实并非如此,反而勾起了心底藏得最深的欲和望,她甚至嫌十七隔靴搔痒,不是她的解药,而是故意吊她胃口。
头昏脑胀的她第一次弃了矜持和孔孟礼教,坐在十七膝间,攀上十七肩膀……
挑起事情的人是她,可半途弃走的人也是她。
后来还是十七攥着她腰肢,帮她完成最后几步。
回忆至此,梁嬿脸“唰”一下便红了。
夜凉如水,窗户边不知何时有了蟋蟀停留,聒噪的声音不绝于耳。
长公主寝屋夜里常亮着的几盏灯终于熄了,只剩下床头的一盏。以往在寝屋外面守夜的侍女回了耳房。
寂静的夜无人打扰,天幕中分隔许久的牛郎织女星紧紧相依,而这一夜过后,又要长久分离。
七夕,是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日子,这一夜也是郎情妾意在悄无声息中的见证。
夜风微凉,床幔飘摇。
床榻边的外衫凌乱不堪,盖住了一大一小两双鞋子。
“今日让你尝尝本宫的厉害!”梁嬿坐在十七膝上,一手撑在男子肩头,一手指腹在他突起的喉结流连,神气道。
没有腰带的束缚,素白轻丝中衣松松垮垮,衣襟下的丰|盈若隐若现。
柔荑不急不慢缓缓描着十七喉结,一圈又一圈,最后指腹落到他喉结最突出那处。
停了便停了,迟迟没有动作,指腹一直在十七喉结上。
微弱的烛光下,梁嬿看不清十七的神情,朦朦胧胧间发现有道炽热的眼神,宛如豺狼虎豹般紧紧盯着她。
凭借呼吸声,梁嬿知道十七并不是好受。
她弯唇笑笑,她终于也让十七明白,那勾人的滋味难捱。
“十七,可要挺住呦,别忘了承诺过本宫何事。本宫还没开始要债。”梁嬿眉梢上扬,有一丝丝小得意。
“不急一时,长公主可以慢慢玩,玩够了才开始享用也不迟。”十七将梁嬿胸前的头发敛至后面,乐意陪她消磨时间。
原来这种不雅之话说与心爱之人,别有一番滋味。
花无影那手札上所写,诚不欺他。
十七手指往上,在梁嬿乌黑稠密的发丝中抚摸她背脊,指节一点一点顺着背脊往上,又折返滑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在她后腰腰窝摩挲。
十七直勾勾盯着梁嬿,期望她一口咬下去,咬一口他的脖子。
长公主是个伶牙俐齿的女子,有一口好牙。
果真,梁嬿一口咬上他饱满好看的喉结。
不像是泄愤似的痛恨,反倒是如春风般柔情。
太温柔了也不行,酥酥痒痒的感觉如同千万支羽毛挠着他心脏,想抓又抓不到。
他扬起脖子,让梁嬿报仇不要太费劲。可梁嬿似乎不知道何为报仇,柔软的唇瓣贴在他喉结上,贝齿轻咬又松,再咬,许久后才松开。
十七额头出了层汗,手掌攥拳,努力克制着。
他不可言无为信,要让长公主那小得意持久些,让她尝到乐趣,往后他才会得到更多好处。
十七学会了为自己谋福利,长公主是只笨笨的狐狸,乖乖落入了他的陷阱。
夜色中,梁嬿咬住十七喉结的唇缓缓松了,她抬眼偷瞧。十七眉头紧锁,紧闭的眼皮在夜色中跳动,在隐忍。
弯起唇角,梁嬿第一次见十七这般守信,真的没有反扑的念头。
想起今日在摘星楼发生的点滴,梁嬿气不打一出来,将怒气汇聚在牙齿上,她狠狠咬一口十七胸脯
这次不是无意间,是故意的。
一模一样的位置。
十七倒吸一口凉气,按住梁嬿腰肢,女子结结实实坐在他腿间。
梁嬿因大仇浅报的小雀跃被十七这一举动弄得全没了,腰间的大掌炙热使她惴惴不安,她心脏不由快了几拍。
按住十七肩头,梁嬿道:“骗子,言而无信。”
十七靠在床头,手就搭在梁嬿腰上,轻轻摩挲她后腰,又慢慢在她侧腰流连,隔着单薄的布料,若有若无摩挲着她侧腰,“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全是长公主在报仇,作为偿还债务的我可是分毫没有别的心思。怕长公主摔下去,下意识扶住殿下。”
梁嬿蹙眉,不相信他的话,“强词夺理。”
“你可以走了。”
再让十七留下去,梁嬿怕是要被十七拆之入腹,便推搡他道:“本宫乏了,要歇息了。”
“这就要走了?”
十七意犹未尽,按住要离开的梁嬿,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嗓音低哑,道:“脖子,胸脯都咬了,还差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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