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这样做了,揽住她腰肢的手,不断攥紧,似要将她揉进骨血中,永远也不分开。
半盘坐在他腿间的梁嬿低低娥吟,眉头紧蹙,“你硌着本宫了。”
梁嬿伸手往下,忽被十七握住手腕。
女子醉眼迷离的眸子含酒气,潋滟中多了一丝楚楚可怜,望着他道:“疼。腰间藏了什么?拿出来。”
十七气息紊乱,喉结凸起越发明显,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在克制情绪了,可嗓子还是哑得不像话,“长公主要看么?若看了,便不能扔下我,也不能不要我。”
“好呀。”
梁嬿慢吞吞点头,仰头看他,嘟起的唇瓣好似早已成熟的樱桃。
鲜美,甜腻。
十七握住她手,带着她的手指挪动。
灼热的唇凑到梁嬿耳畔,十七道:“是匕首,长鞭。”
梁嬿眨眨眼睛,醉酒的她根本不知摸到的是甚,但很好奇十七是如何将匕首藏到腰间而让她未曾发觉。
她手指握住十七说的匕首、长鞭,心想匕首和长鞭怎会是同个物什,她下意识扭动,想看看是什么新奇匕首,指尖有动作,耳畔便闻十七沉闷的声音。
十七及时握住梁嬿乱动的手。
将气缓顺了,十七哑着声音道:“只能看,不能……”他凑到梁嬿耳边,几乎是咬着她小巧的耳朵,说了两个字。
——抽扭。
虽然今晚他有些想让梁嬿试试,但她此刻醉醺醺的,不好。
十七想要梁嬿在清醒时。
和他。
梁嬿迷迷糊糊“噢”一声,仰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十七,醉眼迷朦笑了笑。
笑着笑着,便靠在他胸膛睡着了。
十七抱着她在地上坐了好阵子,身上的不适感并未消退,反而越来越燥。
梁嬿呼吸绵长,靠在他怀中软得如春风拂柳,纤白脖子上的小痣,越发耀眼。
“你已经碰了,便不能反悔,也不能再收其他男子。”十七指腹轻捏梁嬿耳垂,道:“姓裴的,还有睿王,你都不能再惦念。”
十七低头,轻吮梁嬿侧脖上的小痣,惹得女子不满轻哼。
须臾后,十七松开,抱梁嬿回床睡,又去打来水给她擦脸。
他踏出屋子在屋顶吹了半个时辰的夜风,才将心底的燥热驱散。
他以后不会再让梁嬿捧出的真心,冷掉。
翌日。
梁嬿醒来头昏脑涨,平日她只能喝一壶果酒,昨夜竟喝光了两壶。
醉酒后,她好像梦到了十七。
可惜梦只是梦,不是真的。
梁嬿唤来秋月伺候穿衣,梳洗完后却听侍女说十七端了早膳来伺候她用膳。
梁嬿诧异,竟一下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十七马尾高束,穿着梁嬿去成衣铺给他挑选的衣裳,端了早膳进来。
搅动热粥,十七待不烫了才将碗递过去,“往日手腕受伤,都是殿下亲自喂我,今后便让我伺候殿下用膳。”
梁嬿看不懂十七,他若是早些如此,她恐是会和开心。
取走碟盘中煮好的鸽子蛋,十七仔细剥壳,他剥得很仔细,不消片刻两枚晶莹剔透的鸽子蛋放入碟盘里。
同样推了过去,等梁嬿吃。
梁嬿未动那粥,平静道:“你若想离开长公主府,今日就可走了,本宫绝不拦你。”
她不能再让母后动怒了。
府上独留尹况和花无影,一样也能达到她想要的目的。
最迟明年,他们俩也要离开长公主府。
十七眼底的失落很快被执着替代,“殿下在试探我?殿下昨夜刚说过的话,岂能说反悔便反悔?”
昨夜?的话?
梁嬿心道昨夜她不是做梦?十七真的来了?
那她岂不是……
如此亲昵……
梁嬿压住心中的羞赫,镇定道:“酒后胡言,不可当真。”
十七放在桌面上的手,握成拳头,看着梁嬿,道:“那酒后胡摸,也不可当真?”
梁嬿轻蹙眉头,她昨晚醉酒,昨夜的事情也只是朦朦胧胧,并不记得摸了十七何处,但依照她的性子,最过分便是一遍又一遍抚摸十七眼角的泪痣。
“不可当真。”梁嬿正经道。
十七不死心,问道:“往日对我,是虚情假意?”
梁嬿沉默,指尖推动十七递来的碟盘,道:“本宫以前是不喜欢吃鸽子蛋的,可父皇母后日□□着本宫吃,时间一长,本宫都快忘了原本本宫喜欢什么,还以为自己接受了,可倘若今日有鸡蛋,本宫自是不会碰鸽子蛋一下。”
“我明白了,但我不走,长公主安心用膳。”十七退出屋子,身上满是寒意。
她还是没能忘记心底那人。
睿王,睿王,又是睿王。
她原本念着的,就是睿王。
近来两日,梁嬿每日食不下咽,心情不佳。
十七看在眼里,他头次这般嫉妒她心里那个男子。
殊不知,梁嬿是担心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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