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十七指腹摩挲腰间的凤鸟玉佩,心中挣扎许久,不情愿承认道:“不是爱慕,最多是见|色起意。”
食色性也。
扯下玉佩,十七单指挑起悬在眼前,细看络子下流苏垂落晃动,沉声低吟道:“见|色起意的人,不止是你。”
窈窕身段,楚腰纤细,肤若凝脂,勾人的眼神,天生就是美人胚。
翌日。
梁嬿带了尹况出府。
天牢中最不缺的便是死囚。
梁嬿去找皇弟要来一名即将处斩的死囚。
只要梁嬿想要的东西,少帝便没有不给的。梁熠并未询问梁嬿要死囚作甚,只是询问若给了死囚,是否会伤及她。
知道梁嬿并不会受伤,梁熠才安心允了梁嬿的请求。
梁熠知道缘由,问道:“皇姐为了个男子大费周章做戏,值得吗?皇姐想要何人,朕便将那男子捆来送到皇姐府上,何必如此委屈。”
梁嬿是他一母同胎的亲阿姐,姜国最最最尊贵的女子,何至于此?
“他值得。”梁嬿笑道,眼里熠熠生辉。
梁嬿立在书案旁给少帝研磨,皓白手腕带着玉镯莹润剔透,道:“徽柔只要他。”
要十七死心塌地。
梁熠毛笔沾墨,在宣纸上落下遒劲的字,“朕派金吾卫在暗处护皇姐安全。”
“谢陛下。”
尹况在慈元宫给太后请脉,梁嬿在宫中用完午膳,便和尹况去了天牢,将新研制的毒药不动声色混在挑中的死囚饭菜中。
天牢潮湿闷热,值守的差役领着梁嬿在牢中走了半圈,囚犯皆不知矜贵的长公主为何出现在此。
但女子惊艳的面容已深深刻在了心中,一眼万年。
这日,晨间瓢泼大雨,闷热潮湿。
雨过天晴,一碧如洗,绿叶上挂着雨珠缓缓滴落,树下躲雨的雀鸟抖掉雨水,扑棱着翅膀振翅高飞。
青盏中的酥山白如雪,加以西瓜碎,花瓣点缀。
梁嬿纤白手指握住玉勺舀着酥山吃,冰冰凉凉入口顿时将闷热褪去,唇齿间满是牛乳的香甜。
侍女摇着七轮扇,送来清凉。
梁嬿对十七道:“下午本宫要出府一趟,你跟本宫一起。”
桌上另一碗酥山,十七未动分毫,待梁嬿说完那话,目光一寸一寸挪到她樱唇上。
丝绢擦拭过唇瓣,愈发娇艳。
比酥山上的花瓣更艳。
十七拒绝道:“花无影、尹况、路燚,长公主随便让他们其中一人同去,何必非要我一起。”
不能梁嬿说什么便是什么。
“话虽如此,但本宫就想要你陪。”梁嬿直直看着十七,直到将十七看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后别开头去后,才继续说道:“十七整日闷在府中,本宫带十七出去逛逛。”
窈窕身姿往十七坐的方位探过去些,梁嬿嫣然一笑,对他道:“如何?本宫待你可好?”
十七抿唇,未作回答。
他不想回答这个无趣的问题,不过是满足梁嬿的私|欲罢了。
架不住夏日的炎热,青盏中的酥山开始融化,白白的牛乳流到盏底,几片花瓣漂浮在上面。
见十七未曾动旁边的酥山,梁嬿道:“同样的事,本宫不做第二次。十七放心,本宫没在你吃食中下毒。”
牛乳腻,十七不喜,并非是怕梁嬿再次对他下毒。
梁嬿拿自己盏中的玉勺,从十七那舀了勺,当着十七的面吃下,“十七放心吃,没毒。”
话毕,梁嬿换了个干净的勺子,舀着十七盏中冰凉的酥山,玉勺碰撞盏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十七不为所动,“我不吃……”
牛乳两字未从他口中说出,一勺冰凉塞进他唇间。
十七愕然,呆呆看着喂他吃酥山的女子。
纤长卷曲的乌睫扑簌,水波潋滟的眼眸宛如柔情春水,红唇翕合因吃过酥山说话间似乎还带着香甜的牛乳|香。
“是是是,你不吃,是想本宫亲自喂你。”梁嬿颔首,示意十七动动。
唇间玉勺中冰碎已然融化,几经挣扎,十七咽下甜腻的冰牛乳。喉间清凉,倒也不似他想象中那般腻得不能入腹,反而将不久前刚升起的燥热压了些许。
梁嬿笑了笑,正欲收手,纤白手腕被十七握住,她也惊了一下。十七一手握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握住玉勺,将勺子拿出。
“自己来。”十七舀动融化近乎一半的酥山,却在看见梁嬿手中勺子时明显迟疑了。
勺子上的唇印很淡,可一旦注意到便忍住去看。
十七眼皮一掀,梁嬿正拿着勺子百无聊赖舀着小块西瓜碎,随着女子的动作,轻薄的外衣领子滑下些许,露出零星半点雪肩,欲遮未遮住,而脖子侧面的小痣分外惹眼。
梁嬿并未有拉上外衣的动作,仍旧拨弄着玉勺。
十七眸色幽暗,指骨泛白,握住勺柄的手不觉加重了力道。
须臾后,十七呼吸一沉别开视线,放下勺子起身道:“身子不适,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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