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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它总是冷漠地半瞇着眼,好像带了半边眼罩。
程晋同不由得说,“老咪看着像混黑社会的。”
覃沁大笑,如同找到知音,忙不迭地说,“我看它第一眼也是这种感觉。”
“真不愧是朋友。”丁芸茹嘟囔。
方璐轻笑着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妈妈给它取名’咪咪’的时候,我觉着怎么都不对劲,叫’老咪’就顺耳多了,有大佬范。”
程晋同被她逗笑,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她没了昨晚那股疯疯癲癲的劲,但一顰一笑间还是莫名透着股话很多的性格特徵。就在他的思绪跑偏了的一瞬间,方璐又絮絮叨叨说起老咪最近的事来。
他一点都不嫌烦,跟昨晚的感觉一样,他觉得这个人搞笑又可爱,而且很漂亮。
老咪脸上的神情一成不变,从始至终写了“生无可恋”四个字。
程晋同仔细为它做了检查,“我给它做个血检。”
方璐略感担忧,“很严重吗?”
“我目前觉得问题不大。老咪的状态很放松很快乐。”
“快乐吗?”方璐摸摸老咪的下巴,“我从来看不见它的情绪。之前哦,我一直以为它厌世,还带它看医生担心它是不是抑鬱。”
覃沁忍不住插话,“我人生第一次被看不起的体验就是由老咪赠送的。”
“它个性如此。”程晋同轻笑。
“对,虽然不理人,但有个好处就是看见医生也很冷漠。”方璐笑着把老咪搂在怀里,“抽血打针什么的,对它来说是小事。”
“当然,老咪眼看着就有手起刀落人头落的风范,抽血算什么。”覃沁止不住吐槽。
方璐瞪他,“誒,你话很多誒。”
覃沁端详着她,笑容越来越不怀好意。
抽血结束,程晋同把血样送去实验室,方璐低头夸讚老咪“好乖”。老咪带着半边眼罩的眼睛不屑地眨眨。
“你今天怎么那么矜持?”覃沁轻声问,“不觉得我朋友好像对你有意思吗?你怎么不顺势撩他?”
方璐想了想,其实她刚才就留意到程晋同经常偷瞄自己。方璐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也就是平常的连衣裙。
她去酒吧时故意精心打扮着低胸修身短裙时,送酒的男人都得排队。
今天这样平常的日子还有这样帅的医生留意自己,不禁让她的自尊心满足又膨胀。
方璐故作不屑地把胸前的头发往后撩,露出风情的神态,眨眨眼,“老娘这可恨的魅力。”
覃沁低头,用手指掐住眉间,拼命忍住才没有发出爆笑声,他的唇齿间发出漏风似的气音。
丁芸茹笑得无奈又宠溺,帮她理理头发。
“我这不觉得今天带老咪来我得认真点吗?”方璐大咧咧地摆手,“调情也要分场合,省得你又说我带坏你老婆。”
覃沁憋笑憋得不敢多说话,“不敢,不敢。”
“不敢就好。”方璐傲气地继续理头发。
程晋同回来时拿了一瓶药,一边说一边在盒子上写字,“你先给牠吃小剂量试试有没有改善。下週来复查,顺便拿血检结果。”
“好,谢谢程医生。”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甜腻腻。程晋同停下笔,抬眼看她。
方璐单手托着下巴,笑瞇瞇地看着他。她笑时连着眼睛与卧蚕连成弯弯的一片,微厚的双唇抿了抿。她的神情气质中带着外国女孩的大方与阳光,但她完全没有混血的样子。
程晋同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她有点浮肿,下意识地关切着问,“你是不是宿醉之后还没消肿?”
方璐一愣,摸住脸颊惊慌地看丁芸茹,“我很肿吗?”
丁芸茹安慰地同她一起揉脸,“一点点而已。”
程晋同微笑,拿过手边的名片,“如果有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
方璐接过名片,瞬间从“发肿”的评价中脱身,满血復活般地对他眨眨眼,“一定要关于老咪吗?”
程晋同忽然也感到滑稽,他拼命忍住还是在嘴角漏出浅浅的笑意。
方璐会错了意,觉得两人有戏,于是撩他撩得更明目张胆。她抓起笔在名片背面写下自己的电话,侧着身对他拋了个媚眼,“程医生,这是我的电话……”
覃沁的爆笑声打断了她。
坳女神姿态的节奏和心情被打乱,方璐简直想给他一记爆锤。最终她忍住怒气,瞪着他咬牙切齿地嘟囔,“你笑个屁……”
“好,我会留着。”程晋同接过名片,他的笑容依旧清浅又温和,“我还以为昨晚之后,你会跟覃沁要我的电话。”
方璐生气的表情一秒切成困惑,“哈?”
覃沁笑得仰起身,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到底怎么……”
“没关係,你不记得挺好的。”程晋同依旧安慰她,“我会给你打电话。”
覃沁边笑边翻出视频,扔给她,“你自己看吧。”
这个视频完全是公开处刑。方璐看了十秒就手抖着要把手机倒扣在桌上。覃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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