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打过招呼以后,丘梓安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是丘梓安,中文系,和余秋阳同系不同班。」
「我们都知道你,接下来的练习也一起努力,好吗?」廖以萱朝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没问题,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都决定抓住盼望许久的梦,她一定会全力以赴。
「好,虽然我可能和你们说过很多遍了,但小安还不清楚,我就再讲解一次比赛内容。」
余秋阳一边说着,把移动式的大白板拉至眾人面前。
在白板上写了一些字和箭头,他开始解释道:「嗯,大专院校金麦比赛,顾名思义,就是要和其他大专院校竞争,每组参赛人员限定五个包含一位主唱。需准备两首比赛用曲,快、慢歌各一首,同一天分上下午比赛。前三名得奖者不但可以获得奖金,还有上比赛赞助商节目的机会。」
「当然,两首曲子我都写好了。所以小安,你明天开始就要加入我们的练习囉!」余秋阳期待的说。
「好的!」
此时的丘梓安还不知道,明天便是「地狱」的开端……
※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以萱要用关爱的眼神看她了。
隔天,结束打工和整日排满的系上必修课程,在全班火热的注目礼下,余秋阳愜意地走进a班把她当眾拉走,留下林樺和其他好友们惊愕的尖叫声。
通讯软体的通知声接连不断,叮叮叮叮响个不停,丘梓安索性先关了它,艰难跟上某人的大长腿,「呼……余秋阳,你慢点。」
「抱歉,我走太快了吗?」他停下脚步,牵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眼神暗示两人亲密的接触,当丘梓安看到余秋阳恍然大悟的表情,还对他表示欣慰的点点头,殊不知他却会错意,隔了五秒手还是牵着。
「不用麻烦你,我自己可以走。」
然而,他却回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梦?和现在的事有啥关係?
无视丘梓安嘴角抽搐,余秋阳接着柔声说道:「嗯,我梦到自己不断被某人拒绝,小小的身心灵严重受创,之后……我是在心痛中惊醒过来的。」
说到后来,他还假装拭去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握住她的手一紧,「因为实在太害怕你临时反悔,总觉得这么做安心许多。你说呢?亲爱的小安。」
他的笑容是美丽的,语气是温柔可亲的,相扣住的手稍紧而不痛,却让丘梓安打从心底发毛,浑身冷颤,甚至冒出不少罪恶感。
我去,什么钢琴王子、王牌都是假的,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天然黑!
无言地继续被余秋阳拉着手,丘梓安又气又羞的盯着余秋阳完美的侧脸,她真害怕自己有一天会习惯他手心的温度。
到达钢琴社办,裊裊琴声在长廊上回盪着,悠扬动听,丘梓安好奇的往黑色的平台氏钢琴望去,一个挺拔的男子就坐在琴椅上专注的演奏着,似乎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
与余秋阳充满浪漫情怀的演奏大不同的是,王裕臣在弹琴时会显得格外严肃,不拘一笑的帅脸及精准的触键方式,让他的曲子既俐落又理性,难怪王樺在听过他的演奏后立即路人转粉,天天嚷着想再听一次。
突然,弦乐器的声音加进来,飘逸的长发随拉弓的动作不断晃动,复杂的指法使廖以萱揪起双眉,翻谱的速度也同步加快。
这时,对到丘梓安的眼,廖以萱停止了演奏,兴奋地抱住她,「小安,你来啦!」
从女子纤细的臂弯中抬起一颗头,丘梓安说:「刚到,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到你练习了?」
廖以萱笑笑回道:「不会啦,我和学长也练习快两小时,正要休息呢!」
丘梓安还想聊点别的,就被余秋阳拉到一旁。
廖以萱不满地叉起腰,嘟起玫瑰粉的俏唇,「厚!余秋阳,我都还没和小安说完话,你就把人抢走!佔有慾真强,难怪万年单身狗。」
「呵,廖以萱,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
他面色不变,吐出来的话却使廖以萱不寒而慄。
一手在丘梓安的肩上拍拍,廖以萱朝她壮烈的说:「小安,容我为你祈祷三分鐘……好好撑下去,加油!」语毕,她溜的飞快,一转眼就跑到何郡所在的沙发区休息。
欸,什么意思?难道说……
「好了,小安,我们先来进行发声练习吧!我记得你可以从f3唱到c4,那么……」
坐在另一架白色的琴椅上,余秋阳笑容绚烂的开始说起接下来要进行的种种练习安排,她越听越觉得……自己绝对是跳入火坑了。
兴许是曾经在国小待过合唱团五年多的缘故,丘梓安的声音和唱歌技巧都只要再提点一下就好,除了每日必备的基础训练,剩下的就是比赛乐曲的练习。
唱了四遍的歌唱发声练习曲,某人的笑脸慢慢和西方恶魔画上等号,获得五分鐘的宝贵休息时间,余秋阳把一本蓝色的活页册塞到她的手中。
「这是抒情歌的词曲,你先看看,晚点我想听你唱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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