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沟通,贺东川迅速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其实很简单,总结起来就是,苏婷带着贺焱吃冰棍,因为慢慢年纪小肠胃弱,怕她吃太多冰的拉肚子,就没给她买。
小姑娘见妈妈和哥哥都有冰棍吃,而自己只能在旁边干看着,心里又气又委屈,就哇地哭了出来。
说完后,苏婷看向贺东川:“你准备怎么办?”
贺东川沉思片刻,对闺女说:“这件事,爸爸觉得妈妈没有做错,妈妈不让你吃冰棍,是因为担心你肠胃受不了,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
慢慢年纪虽然不大,但脑瓜子很灵光,她能明白爸爸的意思,只是心里仍有些委屈,眼睛里包着泪,咬着嘴唇不说话。
贺东川见了,立刻补充道:“当然慢慢你也没有错,小孩子嘴馋,多正常的事,特别是你妈妈和哥哥还当着你的面吃冰棍,这一点,他们做的很不好,需要批评。”
刚才还委屈巴巴的小姑娘听见这话,立刻挺直了腰背,冲着妈妈和哥哥用力点头:“嗯嗯!”
“但慢慢你因为这个发脾气,也很不好,”贺东川话音一转,总结说道,“虽然你们都没有错,但你们也都有没做好的地方,所以你们都应该向对方道歉,然后和好,你们说对不对?”
两个孩子认真思考起来,良久后互相向对方道歉,苏婷也跟着道了歉,只是回到房间就给贺东川取了个外号:“端水大师。”
经过这几年的相处,面对她时不时冒出来的新鲜词汇,贺东川已经见怪不怪,甚至琢磨出了一套自己的理解方式。
这会他在心里一琢磨,就明白了“端水大师”四个字的含义,摊手道:“我这也是被逼的。”
“谁逼你了?”苏婷笑看着他问。
这是一道送命题,贺东川心里一斟酌,表情严肃道:“是我的良心在逼我。”
苏婷被他的回答取悦,笑得更厉害了,贺东川过去搂住她的肩膀,低头亲吻着她的唇,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苏婷被吻得意乱情迷,直到发现窗帘没拉,才匆忙推开贺东川,从床上站起来说:“你收拾收拾吧,我还要复习。”
贺东川顺着他的动作,双手撑在身后,上身后仰着坐在床上,见她匆匆往外走,呼吸粗重问:“你的书不都在房间里,还要去哪复习?”
经他提醒,苏婷才反应过来,绕过床拿起书桌上放着的课本,边往外走边说:“我出去看书。”
说完拉开房门,还没抬脚,就被趴在门上偷听的两个小家伙撞了个满怀。
苏婷好险稳住身体,将两个孩子扶起站好问:“你们趴门上干什么?”
贺焱重重地咽了下口水,舔着嘴唇说:“没干什么。”
慢慢则动作幅度颇大地摇摆双手:“我、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
兄妹俩心虚的表现一个比一个明显,苏婷想睁只眼闭只眼都不好办,沉着脸问:“说吧,你们为什么跑来偷听?”
两个孩子低下头,又偷偷地去看贺东川,希望老爸能救他们。
显然贺东川没有帮他们说话的意思,板着脸附和道:“没错,你们趴门上想听什么?赶紧老实交代!”
趴门上偷听这种事必须从严处理,否则以后他们夫妻俩在房间里亲热都得提心吊胆,时时刻刻得提防着两个孩子又来偷听。
爸爸妈妈铁面无私,贺焱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招供:“我就是想知道你们会不会离婚。”
慢慢在旁边连连点头:“嗯嗯!”
苏婷好笑问:“你知道离婚是什么?”
慢慢仰脸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贺焱也说:“妹妹不知道,是我要来偷听的。”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突然好奇这个问题?”问话的是贺东川,他很疑惑自己出门这半个月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儿子时隔三年又冒出了这种想法。
贺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飞快地抬头看了眼爸爸妈妈的表情,见他们没有发火,稍稍松了口气说:“他们都说马东的爸妈要离婚了,以后他跟他妹妹就是没人要的小孩,我怕你们也要离婚,就想来看看。”
来到沪市快一年,大院里这些孩子贺东川自然都认识,惊讶地转向苏婷:“马副营长跟他媳妇要离婚?”
苏婷点头说:“嗯,申请已经交上去了,宋同志也搬出了大院。”
“怎么这么突然?”贺东川皱眉,“他们两口子感情不是还行吗?”
都在一个大院住着,谁家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去,所以贺东川虽然跟马副营长不熟,却也知道他们没吵过架,按理感情是不错的。
谁想他带着团里人出去集训不过半个月,宋马两口子已经走完争吵流程,提交申请准备离婚了,也不怪他惊讶。
自从结婚申请交上去,大院里关于他们离婚的讨论就没停过,原因五花八门,且矛盾点都集中在宋春雪身上。
真假苏婷不清楚,但这些话显然适合当着孩子们的面说,便摆手道:“说来话长。”
贺东川明白她的意思,不再多问,只转向儿子:“那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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