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亲吻她的嘴唇边解着皮带。
搬到沪市基地到现在,他吃肉的次数屈指可数,没办法,他太忙了,每天都是十点多才回来,洗漱完都十一点多了,他不睡觉,苏婷还要睡。
偶尔回来早了,他也不一定能吃上肉,夫妻俩说着话,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所以他现在,馋得很。
贺东川很想放纵一回,但一次还没结束,外面就传来慢慢的敲门声,两人正在弦上,谁都不敢吭声。
外面慢慢没得到回应,以为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心慌意乱之下,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听到慢慢的哭声,苏婷急了,瞪着贺东川说:“都怪你!”并催促他快点。
“是是,都怪我。”贺东川声音低哑地认错,“我也想快,但……”
他凑到苏婷耳边,低声说了句很讨打的话,并得到了锋利的眼刀。他明知道苏婷为什么瞪他,却偏要装傻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苏婷磨着牙说:“想咬死你。”
贺东川声音变得更低、更哑:“那你咬吧。”
……
亲热时贺东川很嚣张,什么荤话都敢说,结束后就开始夹着尾巴做人,特别温柔地说:“你睡会吧,我去哄慢慢。”
匆匆穿上衣服,打开门出去抱起坐在客厅地板上,哭得昏天黑地的闺女,边哄边给她擦眼泪。
慢慢哭是因为以为爸爸妈妈都不见了,所以看到爸爸后,她很快就止住了眼泪,只是心里仍有点委屈,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在房间里,自己敲门却没人应。
但她年纪小,词汇量有限,表达能力不够,只能抽抽噎噎地说:“坏爸爸。”
跟在媳妇面前一样,贺东川认错很快:“是爸爸不好,爸爸不对,慢慢受委屈了。”完了塞给闺女一颗奶糖,搞定。
等慢慢止住哭声,苏婷也休息好了,穿好衣服从屋里出来。
看到妈妈,大口嚼着奶糖的慢慢疑惑地歪过头。
为什么妈妈也在房间里?
她张嘴,声音含糊地喊:“妈妈?”
“嗯。”苏婷走到闺女面前,摸了摸她的脸说,“小花猫。”
贺东川说:“我去打水给她洗把脸。”
苏婷很不客气地支使他:“顺便把煤炉生了,烧壶水。”
知道她爱干净,贺东川应了声好,打水给慢慢洗过脸后,就把煤炉提到阳台生火。
但从生火到水开,中间至少要一个小时,苏婷不想带着一身黏腻出门,所以晚饭是父子俩去食堂打的。
虽然沪市临东海,但离海有些距离,当地人吃的是河鲜,供应厂也不如平川岛,能买到的基本只有鱼,而且每人每月只供应一斤,他们家四口人,一个月能买买四斤鱼。
肉类供应也不多,猪肉供应也是一斤供应,鸡鸭要少一点,鸡蛋每人每月能有八、九个,划下来也是一斤。
听起来好像不少,但实际上搬到沪市后,他们家的伙食标准迅速从顿顿带荤,降到了每天一顿荤。而且要是月初哪天荤菜吃多了,到月底天天吃素也有可能。
因此搬到沪市后,在伙食上除了贺东川,家里其他三个人各有各的不适应。
苏婷还好说,有得必有失嘛,如果少吃点肉能让贺东川活下来,吃素她也无所谓。
而且她知道这种日子不会持续太久,改开后粤地会率先放开供应,到时候买肉买菜都不再需要票证。
沪市放开会慢一点,但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明年冬天各地会陆续分田到户,养殖家禽也没有那么多限制,再加上改开,上面不管做小生意的,他们想从农民手里买到鸡鸭鱼肉肯定比现在容易。
因为知道未来的发展,所以苏婷很淡定,但两个孩子正是爱吃肉的年纪,短短半个月里,从敞开肚子吃海鲜,到掐着份量打荤菜,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边吃饭,贺焱边忍不住唉声叹气,听得苏婷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我想平川岛了。”
贺东川一眼看穿儿子:“想吃的吧。”
贺焱不想被老爸老妈当成馋猫,含蓄地说:“只有一点点想吃的。”
和哥哥好面子不同,慢慢很大方地承认说:“我也想,鱼鱼、虾虾、蟹蟹,想吃。”
看俩孩子馋得不行,贺东川说:“过几天吧,我买点龙虾螃蟹回来。”
说只有一点点想的贺焱眼睛亮了:“真的吗?”
贺东川却没回答,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们是不是要期中考试了?”
“下个月月中。”
“那就月中吧,你能考到年级前三就有的吃。”
“如果没考到呢?”
“那就没有。”
贺焱“啊?”了声,脑袋耷拉下来。
苏婷看得好笑,问:“你的目标不本来就是年级前三吗?怎么现在你爸爸设置奖励,你还难过起来了?”
“妈妈你不懂。”贺焱沧桑摇头。
虽然他的目标是年级前三,但定下目标主要是为了他个人的面子,考到了他能嘚瑟,考不到也没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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