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去市里玩啦?”
“去办了点事。”苏婷也笑着说。
时下有怀孕前三个月不能往外说的风俗,所以她和贺东川商量好了,除了两边亲戚,关系很好的朋友,暂时不对外公布她怀孕的事。
也有人好奇,想问他们去市里办什么事,但都被她拿话岔了过去。
她不说,军嫂们也不问了,心里都觉得她这是套话,他们就是去市里玩的,根本没别的事。
但苏婷随军都好几个月了,她们早已习惯苏婷大包小包地从市里往家里提东西,已经不会像刚开始那种各种明示暗示她花钱太大手大脚,只是难掩羡慕地看着他们。
……
回到家后,贺东川进屋放东西,贺焱踩上滑板车风风火火出门,苏婷则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逛了大半天,一口水都没喝,她快渴死了。
半杯凉白开下肚,苏婷刚放下搪瓷杯,余小芳就来了,一来就问:“你听说了吗?”
“什么?”苏婷问。
“军区小学的工作,给十七栋的小孙了。”
苏婷顺着回忆了下小孙的情况:“给她不是挺好?我记得她学历够,性格好像也不错。”
“她人是不错,但这可是军区小学的工作,就这么让给别人了,你心里就不觉得可惜?”余小芳问,她知道姜校长那次来找苏婷,就是为了让她去学校当老师。
苏婷想了想,摇头说:“没觉得,我了解自己,耐心不够,让我管一个班几十个孩子,我得头痛死,就不是当老师的那块料。”
见她是真不想当老师,余小芳不再劝说,只无奈道:“要我说,小孙真得感谢你,要没你让出工作,这么好的事哪能轮到她?”
苏婷摆手说:“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孙同志能当上老师,说明她有真才实学,那天姜校长都跟我说了,就算我愿意当老师,也得经过笔试,还要试课,考核过不了,她再看好我也没用。”
余小芳跟苏婷关系虽然不错,但对她的文化水平真不怎么了解,听她这么说,心里信了七八分,叹气说:“那倒也是,其实我吧,心里还是有点酸,你们这些有文化的,随军后领导们拼了命地给你们塞工作,哪像我,随军好几年,到现在工作也没个着落。”
苏婷故意伸长脖子,东张西望道:“拼命给我塞工作的领导们在哪呢?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余小芳嗔道:“你这人也真是,我就夸张了一句,你怎么还上纲上线了。”
“那也是你起头的。”苏婷半开玩笑道。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余小芳认错道,“我就是想得有点左,说话没过脑子,唉,只可惜我家里穷,小时候爸妈没让读书,现在才会处处艰难。”
“你哪难了?我怎么没看出来?”苏婷笑着问,“要我说,咱们大院里的家庭,都算不上难,能随军,丈夫至少是副营级,工资七七八八加起来,每个月能到手一百多,很多国营厂双职工家庭,夫妻两个人上班,工资都未必有这么多,你说你难,那他们难不难?”
“而且余姐你也是从乡下来的,应该知道农村家庭的收入,收成好,一年可能有百来块盈余,收成不好,累死累活一年可能还要倒欠钱,要是我们都说难,那他们日子还过不过了?”
苏婷不是那种爱说教的人,她也没觉得自己哪比别人强,能教人做事,只是不想听余小芳这自怨自艾的话,也怕她真钻牛角尖。
见余小芳被说得神色讪讪,便话音一转说:“不过你的想法也没错,读书肯定有好处,不然咱们何必送孩子去学校学知识。而且我觉得,你要是想找工作,也可以自己多看书,哪怕因为学历限制当不了老师,在供销社这些单位招人的时候,如果你比其他军嫂知道的多,算数也更好,我想单位领导也会更愿意用你。”
余小芳听完她的话,沉思片刻说:“唉,你说的是,之前是我钻牛角尖了。”
送走余小芳,苏婷回到主卧,就看到贺东川抱着本画报翻阅着,听到声音他抬起头,眼带笑意问:“知心妹妹回来了?”
苏婷被这称呼雷到,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鬼?”
“擅长开导人的是知心姐姐,你年纪没余姐大,不是知心妹妹是什么?”
苏婷:“……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当然是夸你,”贺东川将苏婷拉进怀里,面不改色道,“只是我最近也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难题,小苏同志你能不能也开导开导我?”
苏婷侧目,斜看向他问:“你遇到了什么困难?”
贺东川低头,压低声音在苏婷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在他说话时,红晕一点点爬上苏婷脸颊,最后她抬头瞪了贺东川一眼说:“你遇到的问题知心妹妹解决不了,麻烦你出门右转找知心姐姐,谢谢。”
贺东川挑眉:“出门右转?那不是进小焱房间了吗?”
“没错,今晚你跟小焱一起睡。”
“为什么?”
苏婷轻哼:“我信不过你。”
虽然苏婷话放得很干脆,但最终也没抵抗过某些人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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