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很颓,躺在床上懒得动。
刚好这个家的男主人不在,贺焱又是个孩子,无法敏锐地发现她的改变,所以她理所当然地摆烂颓丧了下去。
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有跟人交流的欲望。
也因此,当苏婷打起精神面对现实,关心问起贺焱在学校里的情况时,他很惊讶。
六岁的孩子并不能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苏婷看出了他的惊讶,不由怀疑自己刚才的问题是不是崩人设了。
不可能啊,原身可比她关心贺焱多了。
要说崩人设,她前两天那种状态才更崩人设吧。
正想着,苏婷听到贺焱回答说:“还好。”
苏婷忘掉那些胡思乱想,继续问:“听得懂课?”
这么问不是苏婷小看贺焱,而是在首都上学年龄卡得比较厉害,他二月份刚满六岁,来平川岛前还在读育苗班。
育苗班就是后世的幼儿园,虽然也教认字和算数,但都讲得很浅显。
而平川岛是没有育苗班的,同时这里上学年龄卡得不严,说的是六岁上小学,实际上四五岁把孩子送去,只要孩子有基本自理能力,学校也会收。
本来贺焱这个年纪,九月份入学读一年级也不晚,反正原身暂时没工作,能照顾他。
但贺东川不知道是怕儿子心玩野了,还是不放心原身,户口刚落下来,就把贺焱送去上小学了。
现在都四月份了,一年级下学期的课程上了快一半,而贺焱半个多月前还在上育苗班,跟不上是肯定的。
贺焱脸色涨红,却不肯承认自己完全听不懂,说:“听得懂一点。”
苏婷哦了声,没继续问。
她觉得贺焱这种情况,九月份贺东川估计会让他继续上一年级,这半学期相当于是让他适应小学节奏的。
所以贺焱听懂的内容多或少,其实没有太大关系,反正不是她这个后妈暂时该操心的事,便心安理得地继续吃饭。
反倒是贺焱,见她哦了声就不开口了,心里抓心挠肝的。
想说什么你倒是直接说啊!
……
吃完饭,苏婷自觉拿着饭盒走进厨房。
这套房子是原身跟贺东川结婚,办理随军后部队分下来的。
因为贺东川只是营长,所以房子不算大,面积总共就六十来平,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结构。
两个房间都不大,客厅倒是挺宽敞,也有可能是家具太少——只有一张圆形饭桌,及一张四层的斗柜,衬出来的。
虽然地方不大,但住着挺方便,水龙头铺到了家里,浴室还有陶瓷的蹲便器。
这也是苏婷觉得日子还能过的原因。
洗完饭盒,苏婷又去浴室洗了手,没用肥皂,家里就一块打开的香皂,贺焱洗澡的时候会用,她怀疑贺东川用的也是这块,所以这两天她澡都是用清水洗的。
盼着能穿回去时,能将就的地方她都将就了,现在她打消念头,做好了长久生活在这个年代的准备,有些事就迫在眉睫。
因此从浴室出去后,苏婷直奔主卧,打开衣柜,从里面翻出个铁皮盒。
虽然贺东川不满意原身这个妻子,但怎么说都是母亲好友的女儿,结婚该给的都准备了,包括时下流行的三大件。
不过贺东川不确定原身用不用得上三大件,所以除了手表,缝纫机和自行车给的是票,和对应需要的钱。
她想要就随军上岛后再添置,不想要把票卖给别人也行。
原身当然不可能把票转卖给别人,这可是贺东川给她准备的彩礼,就算用不上,她也要买回来放着!
只是岛上供销社的商品理论上虽然包括三大件,但常年处于缺货,需要调货状态,而贺东川前两个月请了两次假,回来后忙得不可开交,没时间陪她去市里买缝纫机和自行车。
原身也不想一个人去市里,她长那么大除了跟着贺东川来平川岛,就没一个人出过远门。
于是这件事就被搁置了下来。
因此,苏婷穿来后手头存款还是很可观的。
其中大头自然是贺东川给的彩礼,这年头农村娶媳妇彩礼都是八块八,十八块八,超过五十都算巨额彩礼了。首都结婚彩礼会高点,不过也基本在两百以内。
但贺母喜欢苏婷,除了贺东川自己出的钱,她还帮着添了点,凑了六百八十八给苏婷。
再就是缝纫机自行车折现的钱,这两样价格都在一百五左右,贺东川一共给了四百,并两张相应票证。
苏家疼闺女,也因为两家差距太大,所以彩礼一分钱没留,还给原身塞了五十块,并贺东川给的彩礼一起当做嫁妆。
除了结婚的钱,到岛上后贺东川还给了原身一份家用,五十块。
苏家在大队里算富裕的,但跟贺家没法比,原身初中住校,一星期生活费不到三块钱。后来当了记分员,拿的也是工分,一年折下来就二三十块。
结婚后乍然能支配那么多钱,原身却不太敢花,添置的全是必需品,比如柴米油盐锅碗瓢盆,到现在小半个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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