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枝雪将被子枕头放回自己的床上。
胡白还是在打呼,没醒,陈屿青更加无奈,对谢枝雪小声说:“他这毛病,我都跟他说了好几年了,他就不肯去看医生,嫌因为打呼噜看医生太丢脸……胡白,胡白!”
陈屿青又叫了几声,胡白总算被叫醒了点,打呼声随之突然停下,卧室里安静下来。
但胡白并没有完全清醒,神志迷迷瞪瞪的,见床边隐约有个女性的人影,他伸出手胡乱摸了摸,同时含糊着用哄的语气说:“蔓蔓,别闹……”
陈屿青猛地拍开他的手。
但胡白还是迷糊着说了下去:“又生气了……我录完节目就去找你……给你买包,上次屿青背着你说好看那个……蔓蔓……”
胡白又睡了过去,呼吸声越来越重,很快又变成了呼噜声。
谢枝雪坐在自己的床边,看着陈屿青的方向,心下轻叹。
屋子里没有开灯,虽然房门开着、外面的灯光有打进来一些,但陈屿青站在暗处,瞧不见她的神色。
谢枝雪重新抱上被子枕头,站起身,语气平静如常:“陈老师,我还是到外面睡吧。”
陈屿青没有马上回答,谢枝雪便往外走了。
谢枝雪离开卧室后,陈屿青低头看了眼床上在打呼、睡得人事不省的胡白,再次伸出手推了推他:“胡白,起来。”
多跑了一趟,还是回到了厅堂,谢枝雪将被子一半铺在沙发上,打算另一半用来盖。不过他刚铺好,陈屿青就推着半梦半醒还在揉眼睛的胡白过来了。
“枝雪,你回房间睡吧。”陈屿青也若无其事道。
仿佛刚才胡白并没有叫过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没有说过那么明显出轨了的话,也没有被谢枝雪这个外人听到。
能安安稳稳睡床,谢枝雪也不想睡厅堂沙发,何况胡白已经被陈屿青带出来了。
于是谢枝雪将刚铺好的被子枕头又一次抱起来,再一次往卧室回去。
路过陈屿青身边,谢枝雪对她温声道:“陈老师晚安。”
陈屿青心里感激他没有提刚才的事,对他笑笑:“晚安。”
胡白困得糊里糊涂,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接栽到沙发上就睡了。
……
半夜里来回折腾了两圈,谢枝雪起床时有些精神不济。
胡白对自己夜里半梦半醒说的话没有印象了,大大咧咧跟谢枝雪说:“我的呼噜声真的那么夸张啊?我睡得太死了都不知道,今天早上我醒了还在想我怎么睡到外面来了,还以为我得了梦游的毛病。”
谢枝雪精神不太好,又正在吃早饭,只抬起头看了看,并没有回应胡白的话。
胡白没有在意,转而又跟其他人说起话了。
早饭过后,所有嘉宾按着节目组的安排,坐车前往可以钓鱼的河边。今天上午的活动就是钓鱼,河边有很大一片草坪,节目组提供烧烤架等用具,嘉宾们的午饭也会在河边解决,食物来源就是钓到的鱼。
……
“外公,妈,舅舅,舅妈,蔚莱……还有不知道是不是醒着的裴姜莱,快尝尝吧,尝过之后给出你们最真诚的评价。”
刚从厨房出来的裴珩玉穿着围裙,他一脸严肃正经地看着坐在餐桌边的家人们,请他们品尝刚刚出炉的甜品。
看着自己面前盘子里的东西,家人们:“……”
裴舅舅说话比较委婉:“珩玉啊……你要不先给我们介绍一下这道甜品的名字?”
裴蔚莱直接道:“爸,你不要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裴复雅拿起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焦黑的蛋糕,然后放下叉子,问裴珩玉:“你是哪来的信心,把这个东西端到我们面前的?一大清早不让我们出门,就为了你这个?”
裴珩玉并不受挫,继续劝他们:“你们尝尝吧,把外面一层焦掉的剥下来,里面的还能吃。”
睡眼惺忪的裴姜莱身先士卒,眼睛都没怎么睁,凭着手感叉了一块蛋糕放到嘴里,然后在所有裴家人期待的目光中,他直接咽了下去,接着趴到餐桌上睡着了,吃得无知无觉。
见状,裴珩玉信心大增:“你们看,至少一定不难吃。”
裴舅妈温柔地笑笑:“珩玉,舅妈和人约好了去做……体检,要空腹,就不吃了啊。”
裴外公摇了摇头,打破餐厅里不多的、虚假的“温馨”,说:“珩玉,这东西没法吃,你端回厨房去,再练练吧……之前你学做饭不是学得挺快吗,这做个甜品怎么连人都见不得?”
裴珩玉叹了声气,他也想问这个问题。
裴蔚莱忍不住说:“哥,要不你就别学做甜品了,也不是样样都要跟吱吱那个竹马比嘛……你这个水准,万一起反效果……”
裴珩玉啧了声:“我跟那个姓虞的比什么,我学是因为吱吱可能会想吃,而且我之前在剧组里都跟吱吱夸过海口了。我还想下个剧组见的时候,不时做个甜品哄他呢。”
裴复雅就问:“下个剧组是什么时候?”
裴珩玉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消息,反正我行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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