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锁在屋里了,她脑子不灵活,总是喜欢乱跑,我索性将她锁起来,关上十天半月。”
吕泽道:“如此甚好。”
“昨晚上老子守在叶府外头的士兵让人给杀了个干净,这是怎么回事?”贾崔拧着眉烦躁道。
叶洵敛着眸,不动声色在地图上落笔,说道:“将军心里应当清楚,季家从未对我们放下戒心,如今我们的计划并没有季朔廷的参与,他如何能够安心?想来昨日是他动的手,约莫是想派人闯入叶府打探消息,但被外圈的暗卫给阻拦了。”
贾崔啧了一声,“取虎符之事必须要快了。”
话音刚落下,忽而一阵大风刮来,吹得窗子撞在了门上,发出一声脆响,引得三人同时转头看去。
叶洵收回视线,说道:“枫叶路先前就有山体泥石不稳固的情况发生,为确保路况安全,我这两日先派人去探查,待确认无事咱们便动身。”
吕泽道:“我派几个人也跟着去。”
他戒心很强,叶洵并没反驳,笑着应了。
眼瞅着要入夏,四月底的风变得凌厉而喧嚣,似乎酝酿着一场大雨。
萧矜站在山头上,朝着远方眺望,面前的山重重叠叠,完全挡住了视线,若是没有这些山,他或许能遥遥看到云城的城墙上高挂的旗子。
狂烈的风将他的长发卷起,衣袍翻飞不止,隐隐勾勒出少年精壮的身躯轮廓。
他手中拿着一张信纸,上头是陆书瑾的字体,只有寥寥几行字,随着风的狂舞,信纸不断翻滚变换形状。
裴延走过去,略扫一眼,隐约从上面看到“枫叶”二字,他停在萧矜身旁,问道:“城中情况如何?”
萧矜微微偏头,碎发从他的面上晃过,他问道:“你听说过东风之战吗?”
“东风之战?”裴延满疑惑,摇头,“没有。”
“古籍上的记载,当年一位将领巧借东风火烧十多万敌军,赢得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流传万古。”
风吹得呜呜响,裴延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他用手挡了一下,才看看听清楚萧矜的声音,附和道:“真了不起。”
“不知如今的这场风,可否比得上当年东风的风势。”萧矜又道。
“我觉着这风倒是挺大的。”裴延道,“不过今儿刮的好像不是东风,应当算北风。”
“……”萧矜看出裴延并不理解他话中之意,转头看了他两眼,而后道:“我需要大量的火油和粪便。”
“啊?”裴延傻眼。
“人或者是畜生的都可以,越多越好。”萧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计划必须要改变了,时间紧迫,能找多少就找多少。”
裴延用疑惑的目光送了他一段路,而后赶忙动身去办事。
枫叶路的地形,萧矜和季朔廷再清楚不过了,那条山涧路隐秘而幽长,两边山体巍峨,道路虽然平坦但是并不宽敞,若是山壁上的泥石当真在不凑巧的时候滑落,他们还真不好撤退。
若是落入了提前布置好的陷阱里,便是无解的死局。
但吕泽和贾崔并不熟知这里的地形,更没去过枫叶路,是以并不知道这个情况。
不过吕泽谨慎,特地派了人跟着叶洵的人前往枫叶路探路。
可还没走到山涧,一股无与伦比的恶臭就顺着大风飘来,当场就熏吐了一伙人。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味道,本非简单的粪臭,其中似乎还夹杂着腌制了很久发酵出来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就形成了令人闻一下就能把味道全部吐干净的味道。
这场探查顿时变成了相当艰巨的任务。
叶洵在边上吐了一会儿,擦了擦嘴,转眼见吕泽派来的那几人臭得恨不能马上晕死过去,便善解人意道:“不如我带人前去看看,你们在此等候,回去也好交差。”
几人巴不得立马撂挑子滚蛋,听到叶洵的话,当即对他连声道谢。
叶洵用锦帕捂着鼻子,自己去了山涧之中,方才在远处时只能闻到臭味,但是走近山涧里,除却那股难闻的味道,还能闻到一股火油味,是很新鲜的气味,像刚洒上没多久。
他神色不改,四处看了看,转身离去。
“应该是粪车行路时不慎翻了,先回去吧,待过了两日那些秽物干了,再清理一下,气味就不会那么浓重了。”叶洵说道。
几人如蒙大赦,赶忙从这滔天的臭味中脱身。
回去将情况一说,贾崔立即说要继续走惊鹊路,但吕泽却坚持走枫叶路,两人因此事争执了一番,眼看着要急眼,最后由叶洵在其中劝和,还是选择了枫叶路。
只是这样一来,日子就须得又往后拖,贾崔急着拿虎符,得到这么个结果气得不行,一连几日泡在青楼之中不出来。
一晃进入五月,吕泽在临行前,将叶洵唤到房中,说道:“明日我便出城前往风台山,贾将军生性鲁莽,容易坏事,你还需多盯着点。”
叶洵道:“这是自然。”
吕泽叹了口气,又道:“我总觉得那萧矜比想象中的狡猾,不会轻易将虎符交出,贾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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