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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一片死寂,再无别的声音。
贾崔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人捷足先登,先将萧府的人都杀了个干净?萧家那小崽子呢?死在什么地方了?”
他赶忙下令让手下去府中寻找萧矜的身影。
叶洵拧起眉毛,快步上前,蹲在其中一处尸身边查看。
这尸体完全僵硬,显然死了有好几日了,血液干涸,暗沉发黑,脖子上的极深刀痕是致命伤,全都是一刀毙命。
他连续将几人的脸翻到正面来,仔细查看,说道:“贾将军,恐怕不用再找了。”
贾崔一下就急眼,气道:“你这话何意?若是有人抢先一步杀了萧家的小崽子抢走了那半块虎符,我们如何交差?!”
吕泽上前来劝道:“将军莫急,先听听叶兄有何话要说。”
贾崔气瞪他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
叶洵说道:“二位可能有所不知,萧府自多年以前开始,就被安插了各路的探子细作,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换一批人,其中的暗线来自各方势力,更有一部分是皇上的授意。”
“你想说什么?”贾崔冷眼看着他。
“死在这里的人,应当全都是藏在萧府之中的暗线。”叶洵道。
“有何依据?”
“这几个,便是我父亲培养的暗线。”叶洵指着地上的人道:“所以我猜测,不是有人捷足先登,而是萧矜先一步反击,杀了这些暗线逃离,如今这萧府应该是空了的。”
“那崽子如何提前知道我们会来云城?一个软弱无能之人,又怎么找出这些暗线,尽数杀之?”贾崔的眼眸极其锐利,紧紧钉在叶洵的脸上,那不信任的神色几乎要从眼中溢出来,妄图从叶洵的脸上找出端倪来。
叶洵无奈一笑,双眉撇着的样子相当真诚,“这萧矜的确是个无所事事,欺软怕硬的草包,但逃命的本事是与生俱来的,他与季家的嫡子交情不错,极有可能是季家嫡子走漏了风声。”
“且贾将军莫忘了,萧矜再无能,他爹也是萧云业,将军在京城在职多年,自然晓得萧云业的本事,他要找出萧府的暗线岂非轻而易举之事?只怕是碍于皇帝猜忌,才一直放任暗线在府中,萧矜此番所为,极有可能是萧云业生前所安排。萧矜到底是萧家嫡子,将来要接管整个萧家,萧云业再怎么对他失望,还是会培养其一二。”
贾崔当然知道萧云业的恐怖之处,多年前他屡战屡败,从未在萧云业的手底下讨得半点便宜,有萧云业在,那一声“将军大人”的称呼从来不会落到他的头上。
“那小崽子能逃去何处?”
“这我便不知了。”叶洵低叹一声,说道:“也是我的疏忽,他一连好些日子不曾出门,我原以为他是在为父兄的死而伤心,却不承想他竟然偷偷逃了。”
贾崔嗤笑一声,“什么虎父无犬子?这萧云业要是知道自己生了个狗儿子出来,弃了云城百姓独自奔逃,只怕去了黄泉地府也难以瞑目。”
三人同时笑起来。
“将军!”忽而有人从后方赶来,手中押着一人正不断扭身挣扎,“此人在萧府外张望,行为诡异,属下便将他捉拿过来。”
“是何人?快快带上前来。”贾崔赶忙对叶洵道:“这小儿是不??x?是萧家那兔崽子?”
叶洵转眼看去,就见那人吓得瑟缩着脑袋,说道:“此人不是萧矜,乃是蒋家嫡子,名唤蒋宿。”
蒋宿吓得脸色苍白,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往萧府门口看了一会儿,就被人抓来了这里,方才逃跑的时候还被踢了腿窝,现在疼得双腿打抖,站着都是痛苦的。
他看着面前几人,还有满地的尸体,整个人吓得已肝胆俱裂,奋力地挣扎起来,哭喊道:“萧哥!萧哥!”
这些人是谁?为何闯进萧府?萧府怎么有那么多尸体?萧矜在哪里?
这些问题他一概不知,却在看到尸体的时候却极其害怕萧矜会不会也葬身于这些人之手,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之中,会不会有萧矜。
他瞬间的蛮力挣脱了肩膀的钳制,整个人冲破桎梏跑上前,被贾崔往脊背上踹了一脚,巨大的力道顿时击垮了他。
蒋宿狠狠摔在地上,却又不肯停下,不顾疼痛地往前爬了几步,爬到尸体边上将面朝下,已经完全僵硬的尸体费力翻动着,害怕从中看到萧矜的面容。
“这小子看起来没什么用处,杀了得了。”贾崔本来就恼火,又突然闯出来一个蒋宿,他当即抽出腰间的佩刀,大步走向扒拉尸体的蒋宿。
“且慢。”叶洵上前两步,拦住贾崔,说道:“此人与萧矜交情甚好,平日里形影不离,又相当胆小,或许拷问一番,能从他口中得到些关于萧矜的下落。”
贾崔皱着眉看着叶洵,“当真?”
叶洵颔首,“自然不敢欺瞒将军。”
“来人!”贾崔喊道:“将这小子拉起来!”
叶洵偏了偏头,看向蒋宿。
他冲贾崔拱了拱手,说道:“那下官先去别的院落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讯息。”
贾崔不耐烦地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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