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收拾了一下,伸个懒腰说:“我也要去睡会儿,用不了多久衙门就会派人来,到时候再将我唤醒。”
蒋宿拉了他一把左右张望,状似随意地问:“其他人呢?”
“梁春堰去拿早膳了,叶芹高热不退,被叶洵带去药房了。”萧矜道:“你又贼头贼脑地想做什么?”
蒋宿神秘兮兮地拽了把萧矜的衣袖,带他来到角落,说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快说啊。”萧矜甩了下袖子。
蒋宿缩了缩脑袋,正要开口,余光却瞥见梁春堰从院门处踏进来,手里提着两个食盒,似乎是拿的早膳。
于是将要出口的话在嘴边一拐,??x?蒋宿神色严肃道:“我打算养狗。”
萧矜回道:“我打算揍你。”
蒋宿往后跳了一下,抱着头道:“对不住萧哥,我错了。”
萧矜折腾一晚上,早就疲惫不堪,也没精力与他计较,梁春堰提来的早膳他又不想吃,干脆直接转身回了房中。
梁春堰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拿出来摆在桌上,冲蒋宿笑,“蒋兄,来吃啊。”
蒋宿不敢拒绝,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讪笑道:“这么多啊,吃得完吗?”
周围没人,梁春堰撕下温和的伪装,说道:“吃不完就把你剖开塞进去,再缝上。”
蒋宿赶忙坐下来,说:“吃得完吃得完,这些东西哪能用得上动刀呢?!”
他捧着一碗粥就埋头开始吃,蒸饺包子全往嘴里塞。
梁春堰倒是吃得文雅,忽而说道:“你尽管将我的事告诉旁人,我虽是暗线,但也并不惧怕被发现,况且萧矜从未放下对我的怀疑,迟早会查出来,但若是消息从你嘴里流出,凭我一人就能将你蒋家屠尽。”
他温和问道:“你想试试吗?”
蒋宿冷汗俱下,端着碗不敢抬头,有气无力道:“我不想……”
“那就老老实实的,别乱说话。”梁春堰笑了一下,夹了个包子给他,“快吃。”
看着他颤抖着往嘴里塞包子,将嘴塞得鼓作一团的样子,梁春堰没忍住笑了。
不怕身份暴露是真,但要屠杀蒋家却是假的。
他与吴成运皆是皇室暗卫,领皇命而来办事,只效忠皇室,并非恶人,又怎会乱杀无辜。
若非如此也不会出手去救忠臣之女,只是梁春堰性子更加恶劣,喜欢逗弄人罢了。
一顿早膳用毕,蒋宿钻回房中,不愿再出来。
天亮了,大雨过后是个晴朗天,太阳迟迟升起,风亭山庄的雾也跟着散去,掩藏在暗处的东西全露了出来。
衙门的人很快上山而来,由何湛带头指挥,将秦兰兰的尸身裹上席子,运回衙门验尸。
山庄里下人众多,何湛先将一批在秦兰兰身边伺候的人押回衙门审问,剩下的人则封锁在山庄之内,避免作恶之人逃走。
陆书瑾一觉睡到下午才醒,山庄已经基本被清理干净,萧矜几人也正在准备下山的事宜。
虽然他们几人之前得出分析的结果是何湛也脱不了干系,但完全拿不出证据来,是以秦兰兰究竟是谁害死一事也只能暂时搁下。
就像他们明明知道叶洵带人想要杀秦兰兰,却也无法采取什么行动来,只能看着叶洵带着叶芹离开。
而叶家伙同聂相杀秦兰兰的原因,才是萧矜和季朔廷真正要去调查的事。
这两方合伙共事,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只是毫无头绪之事查起来也十分困难。
陆书瑾坐上马车,跟随萧矜一同下了山,之后的几日都没能再见到叶芹。
这几日萧矜忙得很,仅来找过陆书瑾一次,且没停留多久,说了几句话便离去。
秦兰兰被害一事传去了京城,老臣秦望悲痛欲绝,昏迷两日才醒,立即向皇帝告假往云城赶,想再见独女最后一面。
因此事,萧云业与萧衡原本定于上元节之后再回京的计划也不得不提前,赶在上元节前一日启程回京,萧府就又剩下了萧矜一个男丁。
云城的上元节也是极为热闹的,带着春节的余韵,街上许多大红的灯笼和花灯以及各种装饰品都没有摘掉,到了上元节这一日灯火通明,热闹庆祝。
因为之前的春节答应了陆书瑾的事没能做到,今日萧矜特地将旁的事推了推,前去找陆书瑾。
去的时候才发现,叶芹竟然先他一步,缠着陆书瑾欣赏她绣的香囊。
她并不会这些东西,但也看得出有努力地学过,但绣在上面的针脚非常凌乱,没有章法,也不成形,拿出来的时候却颇为自信,仰着下巴,好像已经料定陆书瑾会夸奖她似的。
“绣得不错。”陆书瑾果然夸奖她。
叶芹高兴极了,说道:“那你觉得我把这个送给你怎么样?”
陆书瑾笑,“送给我?”
“对啊,不是说上元节,女子都给男子送香囊的吗?”叶芹眨着大眼睛,一派纯真。
她只听说了女子可以送男子香囊,却不知其中含义,陆书瑾沉默。
“不愿收吗?”叶芹见她不说话,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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