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华丽舒服的大床上,柔软的身躯蜷缩在一起,男人闭着眼,却在痛苦的呻吟,他陷入了可怖的梦魇中。
他的腿纠缠着被子,不多时,又停下了一切的动作,柔顺的黑发陷在鹅毛枕里,他的眼角微红,逼出了一滴泪珠。
这一切,都被房间里的摄像头记录着。
甘云出了汗,黏黏糊糊地睁开眼睛,精神有些奄奄地躺在床上,盯着雪白的房顶,发呆了一会。
然后,他慢慢地起身,像是抛弃了方才全部的异常,表情回归平静。
甘云起身去换掉睡衣,站在房门边深吸一口气,然后打开房门。
这栋独栋别墅里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甘云走到楼梯口,从二楼走到一楼,来到大堂。
四米长的的长木桌旁坐着两个人,正在享用着佣人准备的早餐。
甘云自然地坐在两个男人旁边,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对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少年道:“阿驹,怎么不喝牛奶,你现在正在长身体……”
“刺啦——!”周云驹不耐烦地将脚定在地上,往后一推,不耐烦地拿起一片烤过的吐司,也不看甘云,朝周云旗仰仰头:“哥,我先去学校了。”
说完,他还是不看甘云,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满脸都写着对甘云的厌恶。
甘云敛下眼,可没一会他又抬起头,神情自如地朝周云旗笑笑:“云旗,你也劝劝阿驹,他正在长身体……”
周云旗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他没功夫听甘云在这里显摆他的善良和关爱,索性也吃的差不多了,便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白莲花的甘云。
“云哥你继续吃,我要先回公司了。”说完,他也不管甘云的反应,拿起外套朝外面走去。
大而低奢的饭厅瞬间就只剩下甘云一个人,他愣愣地坐在座位上,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了许久。
直到佣人都过来收拾餐桌了,他才如梦初醒地拿起刀叉,机械地往自己嘴里塞了两口,匆匆离开了饭厅。
“什么人啊。”佣人收拾饭桌上的东西,嘀嘀咕咕地看着甘云朝二楼走去的背影,“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油米柴盐贵,浪费也不是这么个法儿!”
她觉得这家里谁都不多余,唯有甘云是多余的,这家伙什么工作也不做,在家里还穷讲究,不吃这个不吃那个,早中晚要吃什么也安排的密密麻麻,但是又吃不了多少。
刚煎好的A5和牛就吃了一小块,就什么都不吃了,这像话吗!这不是浪费吗!
真不知道为什么甘云也会住在这里,周云旗和周云驹好歹是已故的周总的亲生儿子,他算什么?
拿着周总给的抚养权当鸡毛令箭,唉…真是同人不同命!
这个世界同往常的世界不同,甘云垂眸,盯着自己这一双不曾劳作的手,这个世界他附身的炮灰——不算一个好人。
男主攻,周家三兄弟:周云旗,周云慈,周云驹;男主受是周云旗的秘书于鹤,而甘云,只是个出场既被灭的恶毒炮灰。
甘云和周家三兄弟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他是和他们的父亲周任有关。
甘云是周任的学弟,两人相识于校园。当时,甘云还是一个从穷乡僻壤里出来的不算优秀的学弟,见识到了大城市的繁华,迷了眼。
后来被周任从小混混手里救下,甘云便跟在了周任身边。
他得知周任是豪门的独子,也跟着周任见识了很多,那时,他的目标是一直跟在周任这个有钱人身边。
周任很早就结婚生子,为了掌握整个周氏集团,而期间甘云都一直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周任逐渐信任甘云,当甘云是最亲密的人。
这段关系本止步于此,直到周任和妻子度蜜月,死在了他国的恐怖分子袭击下——根据周任早就立下的遗嘱,甘云成为了周家三子名义上的继父。
他需要帮助周家三子稳住周氏集团,并且扶养他们长大成人,他本人将会在事成后获得一亿美金的报酬,而在这之前,他会一直是周家三子的继父。
如果这件事落在学生时期的甘云身上,他会拍着胸脯答应这件事;可偏偏这件事是落在已经跟了周任几年,见识过更繁华的景象的甘云身上,那情况就不同了。
彼时,甘云才十八岁。
十八岁的他早熟又青涩,看着面前最大八岁,最小一岁的周家三子,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他要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而不是一亿的小恩小惠。所以,甘云开始了他的计划——他极尽温柔地去讨好周家三子,试图让他们视自己为信仰,并且将最小的周云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地养育。
他让周家三子喊他云哥,有意模糊这层界限。他要的不多,一辈子做周家三子的继父,而不是等周家三子成年后就退场的工具人。
他没有伤害任何人,只是太贪婪了。
周云旗早早就识破了甘云的野心,他先是雷厉风行地送二子周云慈去国外进修医学,然后在周云驹十五岁时当着周云驹的面识破甘云的假象。
周云驹是受甘云影响最多的人,当这些虚伪的讨好被拆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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