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上下早早就做好了准备迎接甘云父女,一大早赶了个巧,除了要去上学的少爷小姐们外,所有人都在忙活,到处都打扮的张灯结彩,比新年还热闹。
不过也和新年没什么区别了,现在已入秋,屈指一数也就过去了。
甘云和甘倾辞是在酉时(下午四点)到达的林府,林府规矩众多,因着甘云和甘倾辞不算正儿八经的林家人,所以是从西侧门进去的。
还未从轿子里出来,甘云便闻见了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他掀开帘子,面前是一群蒙着轻薄面纱的少女,正聚在一堆悉悉索索说着私密话,眼睛却一刻不停地盯着自己这里。
甘云走下马车,没听见一众姑娘们惊呼的声音。
他来到另一处骄子,掀开帘子:“阿辞,下来吧。”
甘倾辞听见父亲的声音,也探出头来,走出了狭窄的轿子,用帕子捏着鼻子呼吸新鲜的空气。
“哎哟!这就是甘丫头呀?”一个富态的妇人走上前,细细打量着甘倾辞,“这可真是,与当年的茵小姐七八分像,真是,真是七八分像呀!”
甘云看过去,他认得妇人是谁,林祖母身边的旧人,从宫里来的沙萍嬷嬷。
他朝沙萍行了个礼,不卑不亢道:“有劳沙萍姑姑带路,多照顾我们家阿辞。”
“这说的哪里话,甘丫头可是祖母的心头肉,哪里舍得叫别人欺负去了?”沙萍笑着搭腔,对甘倾辞时是一片热忱,到了甘云却眼里透露出丝丝不屑。
他们这些人,到底瞧不上放弃仕途选择商路的糊涂蛋。
甘倾辞有些不安,原本还只是觉得沙萍太过热情,当她看着父亲朝沙萍礼貌相待,而沙萍却有些怪异的神色时,顿时便不喜了起来。
她想着,既然都入了林府,怎么也不能给甘家丢脸。
于是她主动上前一步,娇娇弱弱地对沙萍道:“有劳嬷嬷带路,别让祖母久等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甘云目送甘倾辞和一众姑娘进了内阁,那些姑娘们明明在走着,却还要频频回头看他,嘴里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甘云心里十分满意。
原着里,甘云知道林祖母不喜自己,没有跟着过来,也便没有让大家看见自己的真容,这些小姐们整日在林府里,见得男人少,更别提甘云这副神仙模样的男人,这一番来看,必然会闹到那几个男主哪儿去。
来到林府的第一天还算过得去,无非是甘倾辞去内阁见了不少人,与林祖母和和气气地吃顿饭,听林祖母说林茵如何如何,自己又是对甘云如何如何不满。
待一切都安好后,甘倾辞才从林家人身边解脱出来,回到黛邻楼,也就是他们住的地方。
这一走,恰好和小魔王林寒松错过了。
林寒松一进门就脱掉了自己身上的披风,他坐不住,喝了杯茶就往女眷阁楼里跑,正巧这时大家都聚在一起,不知讨论些什么。
“姐姐们都在说什么?”林寒松笑嘻嘻地凑上去询问,要看到众姐姐们聚在一起可不容易,也不知是哪方圣人显灵了?
“是寒松呀。”方菘蓝拿着手帕一甩,香味全落在林寒松身上了,“你可是不知道,今儿府里来了两个神仙儿,保管你看了眼睛都合不拢。”
“是哪个公主来了?还是哪个……”
“平日里做人机灵,怎么这时候那么糊涂,是那甘妹妹和她的父亲。”林清露笑着打断林寒松的话,“我今儿可算开了眼,那甘妹妹,真真是倾国倾城的脸蛋。”
“要我说你两个都没说对。”林幽仪摇头,脸上近尽是红晕,“那甘叔父才叫一个好看,真跟神仙似的,就寒松弟弟屋里挂的那副仕女图里的姿色也比不得,真真是好看。”
“是呀是呀,这都和二爷一个年纪的人,怎么就差距那么大呢?”林清露叹了口气,众姐妹跟着哄笑,纷纷表示赞同林幽仪说的话。
“你们说,明儿我们接着拜访甘妹妹的名头,去黛邻楼附近走走,可会遇上甘叔父?”
“你这丫头想的倒是挺美,怎的不注重自己的名声了?”林清露点了点林幽仪的眉心,被她这种天真的想法逗笑了。
殊不知,林幽仪是真的打算这么做的,不过她也没有反驳,只娇羞地低下头,仿佛不能应对众姐妹的取笑。
林寒松不在意地和大家待了一会,发现她们聊的话题都是和今儿来的那个外人有关,便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了。
他琢磨着甘这个字,突然想到了林祖母在自己面前提过他的名字——甘云。
他想,得是什么容颜才能叫人这样念念不忘,夜深了还要聚在一起聊一聊?
但他也不甚在意,这些姐姐们在深院里从未出去过,哪里见过多少男人,许是长的清秀些,竟被吹成神颜了。
林寒松好笑地摇着木扇,并未过多的去关注甘氏父女。
方菘蓝在一堆女人里,眼尖的看见林寒松跑了出去,她娇笑着搭话,跟着也跑了出去。
“三爷,三爷!”方菘蓝追了上去。
“怎么了?”
“说来有些奇怪。”方菘蓝追上来,一副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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