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牢,女人是完好无损地被送了进来,没有人动她。
廖锦忐忑不安,她不断回想着上一世的那些还记得清的画面。
终于,她从为数不多的记忆里看到了现在自己所在的这个位置。
从记忆里搜索着牧轻尘的画面,当看到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不该去的…廖锦开始后悔了,她蜷缩着身体,满脑子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不应该亲自去的,应该让信得过的婢女去,清荷就好,这样即使被发现了,她也能脱罪。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关在这个私牢里,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
她又开始思索斑贞之前对她说的话,更加害怕得蜷缩起来,也不顾华服会不会弄脏了。
“陛下。”斑贞看着走过来的人,连忙迎了上去。
“在里面了?”牧云霆侧头问了一下。
“是,同往常一样,都没让人碰过。”
私牢的位置在宫中,就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的暗道里,位置隐蔽,周围的墙也垫了棉花。
牧云霆站在进口处,周围是把守的禁卫军,很快,他便同斑贞进去了。
昏暗的油灯下,牧轻尘那张俊脸,也变成得狰狞了。
廖锦抬头看着他,只是看着就在发抖。
“陛下……”
“娘娘,”牧轻尘坐在那,正对着她,而斑贞则上前,蹲在她身边,越笑越恐怖,“咱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廖锦咬着唇,她也知道只要她不说,他们就拿她没办法。
她打定主意要闭嘴。
“廖家,最近也不是很太平。”惋惜的声音像魔音,“娘娘说,若是他们知道您在宫里犯了错……”
“…我说,别,动廖家。”廖锦死死掐着手心,还没开始,就妥协了。
牧轻尘做好姿态,等着廖锦说故事。
廖锦确实是说了个好故事,斑贞是越听越觉得离奇,可他一想到廖锦私下做的那些事,又觉得好像不离奇了。
牧轻尘听完了,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只是在最后,他看着廖锦,看她说到激动之处竟然还露出愤恨的表情来,只觉得好笑。
廖锦说的前世他一个字都不信,而且他也绝不会像“前世”那样愚蠢,把廖家弄垮对他可没有好处。
他不能让一个臣子独大,也不能让另外一个趁机壮大。
最好的方法是打压他们但不赶尽杀绝,将一个家族的人全杀了,这种破烂活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做。
而且就闻雪茶那个女人……牧轻尘觉得自己还没有傻到要为这样一个野心勃勃又蠢的要命的女人去抬举闻家,再给自己制造一个麻烦。
“赐酒吧,记得去告诉廖家,让他们把自己的尾巴藏好点。”
次日,宫里便传来了廖皇后病逝的消息,廖家因此大败元气,两朝元老告老还乡,彻底夹紧了尾巴。
朝廷上谁不知道廖锦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牧轻尘还特意将伤口露出来给他们看,谁还敢说一句说情的话?
不久,牧轻尘便翻出闻雪茶和昭王的旧案,这一查,直接就翻出昭王是清白的,他之祸端皆因后宫纷争而起。
可就算还了清白又怎样呢?昭王人都死了,就算还给清白也看不到了吧,说不定人都已经投胎了,毕竟都死了半年了。
直到一个月后,封后大殿上,他们眼睁睁看着身穿婚服的熟悉的面孔,差点没绷住。
这,这开国以来的第二个男皇后,这不就是早就该死去的昭王吗!他们虽然知道牧轻尘为情所伤要立一个男皇后,可没人跟他们说是昭王啊!
不不不,冷静点,也许只是和昭王长得很像呢?
再看一眼,这哪里是长得像,分明是一模一样!
见过昭王的都苍白了一张脸,就差给牧轻尘跪下了,没见过昭王的看着见过的一脸菜色,不明所以,总而言之,没有一个人敢提出妄议。
甘云还在担心自己会被认出来,可在场的没一个人站出来说话,他便也渐渐放松了。
两个男人的婚礼同寻常的不同,但好在开国以来已经有一位先例,所以也没那么惊世骇俗。
要说起第一位才是,历经了多少磨难才能在一起,结果那位男皇后身体实在太弱,没几年就病逝了,随后帝王也不知所踪。
皇家的仪式是很繁琐的,从早忙到晚才终于弄好所有的事情,甘云的脚都给走酸了才给送进房。
他们的婚房弄在太和殿,牧轻尘向来不按规矩办事,凤鸾殿被廖锦住过,他嫌晦气。
大喜的日子到处都挂着红绸带红灯笼,贴着红喜字,燃着红蜡烛,甘云手上拿着一些花生和苹果,坐在床中央的边缘上。
没一会,牧轻尘也跟着进来了,不对,应该说是牧云霆。
牧云霆走进去时,眼睛便直勾勾地看着甘云,他们之间为了决定谁来当这个新郎,可是争论了好一番。
甘云一看牧云霆,便知道他是谁,他心情好,笑弯了眼睛:“云霆。”
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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