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牧轻尘。”牧轻尘不再掩饰,他的指尖揉匀药膏,甘云的臀部实在是有点可怜,刚打的时候只见蜜桃一样通透的粉红,现在则是瘀血上来了,青青紫紫的有些恐怖,牧轻尘是有点心虚的,还好这个位置不会让甘云看见,不然可有一顿哭了。
甘云是趴着的,只感觉到清清凉凉的触感,火辣辣的痛都被缓解了,但瘀血揉开的感觉实在是太痛了,他只能抽噎着继续询问:“那天晚上,是你?”
也许是因为牧轻尘的态度过于温柔,让他也不那么害怕,而且也相处了这么久,那些帝王的威亚,大部分都磨灭在了一次又一次的欢愉中。
“不是,是云霆,他不认识你,所以才会……”才会有这一切的开端。
怪说不得,甘云抽气着,这喜怒无常的脾气,怪不得自己昨天明明都那样讨好地说了,还要自己一声一声地喊云霆,还要自己说云霆比轻尘厉害。
“你…你们太过分了……”甘云把脸埋在枕头里,不仅要折辱自己,竟然还要这般戏弄自己。
“抱歉。”牧轻尘终于涂好了,接着继续道,“并非刻意隐瞒,只是这件事关乎社稷,我未曾对人透露。”
“…疼…”甘云埋着头,不想理会牧轻尘,可他只是把身体往下一沉,便感觉到胸前一阵刺痛传来,顿时惊呼出声,下意识要抬起胸膛。
“怎么了?”牧轻尘连忙将人翻过来,又用手托着腰,不让臀部挨着床,这一看不得了,奶子足足被咬大了一倍,到现在都还没有消下去,遍布着咬痕和掐很,过来这么久都没有消肿。
其实甘云浑身上下都青青紫紫的,只是看起来臀部和胸口最严重,牧云霆每次都把人弄得可怜兮兮的,要好几天才能恢复过来。
牧轻尘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心里竟也升起一些怒气。
一体双魂这事摊开来说后,牧轻尘和牧云霆便不再遮掩了,好在他们两个人也极其容易分辨,时间久了,甘云一看便能看出面对自己的是谁。
只可怜了下人们,天天听甘云换着法叫人,一会轻尘一会云霆的,可太会撒娇了。
甘云是已经认命了,不管是牧轻尘还是牧云霆,都只会顺从地接受他们的欲望,对此相应的,便是对他的管制放松了。
廖锦一直在寻找机会,她终于买通了一个婢女,要她传一张纸条。金帛动人心,而且只是传一张纸条,贪心的人最容易上当了。
甘云收到了纸条,是闻雪茶的笔迹,她邀他去冷宫里一聚。
想到这个自己到现在依然爱慕的女人,甘云沉默着将纸条烧了,心里装着这件事。
人只要想要做一件事,总能想到办法。
冷宫外,周围都是枯枝败叶,大门被锁链一重又一重地扣上,外界想要同里面交流,便只能通过那小小的一个滑栏,往里面送。
当然,这里也有个侧门,供那些伺候人的婢女进出。
只是都已经到这个地方了,谁是主子谁是奴婢已经是说不清了。
男人身着一身皇家御用的蜀锦便衣,四周无人,于是他推开面前的木门,这里早就被廖锦打点好,根本没人。
冷宫里现在只有闻雪茶,前朝的那些嫔妃都被牧轻尘送了出去,冷清得可怕。
男人的脚步声惊动了站在庭院里的女人。
女人穿着朴素,似乎收拾了一番,稀奇的是在这个地方呆了那么久,脸上还能施脂粉,而且黑发也柔顺地被白玉簪子挽起,看起来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仔细看,还是能看见憔悴的神态。
但她看见了甘云,眼前便亮了起来。
她的神态依然像等待情郎的少女,多了风韵,这是她一贯拿来对甘云的态度,因为他们——曾经是恋人。
“阿云……”闻雪茶上前,她看着甘云锦衣玉服,连脸上都比以前多了肉和红润,眼里闪过一丝怨恨,但很快就掩盖过去了。
“你来了。”闻雪茶想要牵甘云的手,却被甘云下意识躲开了。
“娘娘……这不合适。”甘云垂眸,闻雪茶却凄凄哀哀地看着他。
“阿云,我现在已经不是闻贵妃了,你一定这样拒绝我吗?我在宫里,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这后宫太冷了,我遭人陷害,还和自己的骨肉分离,阿云,你也要这样对待我吗?”
“不是……”甘云的心被闻雪茶的话说的柔软又愧疚,他实在是个傻子,被闻雪茶用这种歌方式傻乎乎骗了十几年。
“我只是……”觉得自己现在也没资格碰你了。
“我们进去说吧。”闻雪茶看了看周围,在空旷的地方讲私密事,确实让人没法敞开心扉。
她引着甘云进了屋,却趁着甘云不注意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衣袖。
“真好啊。”闻雪茶悠悠叹气,“这是上好的料子,就连我以前,也只穿过一次,然后,就没有机会了。”
她生下第一个麟子时,牧轻尘赏了她一匹这样的布料,这种料子本来只提供给帝王,后宫里也唯有皇后每年能得到一匹,可现在,它穿在甘云的身上,还用金丝蜀绣了锦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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