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的发难者是一个失去了妻子的男人,他的妻子就是被那些半道加入的人拽过去送到丧尸口下的,可怜他的妻子临死前还死死地看着他,嘴里念着要他快逃。
如果不是妻子最后说的话,他早就不管不顾扑上去了。
只是当时脑袋里浑浑噩噩地什么也想不到,等到跑到安全的地方了,男人才反应过来。
他其实也没想过要找安知晓的麻烦,只是看见周围那些死里逃生的人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便失去了理智,抓着其中一个半道加入的人扬起了拳头。
凭什么死的人不是这些!凭什么要拿他无辜的妻子去顶替!
这些人才最该死!
“老子要杀了你们!”
男人一拳挥下去还不够,死死掐着那人的脖子,双目赤红地要这些人为自己的妻子偿命。
周围的人先是没反应过来,等到那个被掐住脖子的人已经快要窒息的时候才如梦初醒,连忙上前将男人拉扯开。
差点窒息的人不间断地咳嗽着,嘶哑着声音怒吼:“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个疯子!”
“疯子?”男人甩开架住自己的人,冷笑道,“这些人都是自私的,你们怎么还不明白?今天就是个教训,你们以为下一个被退出去人是谁?到底是谁疯了阻止我!”
“够了!”安知晓脸色难看,“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我们应该……”团结起来。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男人便狠狠地瞪着她,声若雷霆:“最应该闭嘴的是你!安知晓安小姐!”
“如果不是你让他们上了车,我们会被丧尸堵住路吗?死了多少人你看不到吗?有句话我憋了很久了,你除了瞎指挥还会做什么?钓男人吗?”
安知晓被一连串的询问堵的说不出话,被男人气得脸都涨红了,可是此时没人帮她了。
不论是原队伍里的人,还是半道加进来的人都在男人的呵斥中下意识将责任往安知晓身上推,开始了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责。
前者是真的反应过来了,便顺着男人的意思拿安知晓出气;后者则是为了不让自己被赶,所以附和前者罢了。
安知晓浑身发着抖,看着面前所有人的丑陋嘴脸,一时间嘴跑过了大脑,也跟着大声嚷嚷起来了:“够了,你们要是真的觉得我有错,那就离开啊!”
一句离开叫众人都噤了声,安知晓被说怒了,见众人都因为她的话而不敢说话,洋洋得意的情绪远远盖过了想要维持人设的迫切:“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要是真的不满意我,那就离开啊,现在来指责我将这些人拉上车,那当时你们为什么不来阻止我?”
“况且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甘云也同意呀,你们都不阻止,现在反而来怪说我了,怎么,连你们也觉得我好欺负吗?”
安知晓发泄完,看向那些半路加入的人:“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如果不是我,你们早就喂丧尸了!既然你们也这样说,那好,一会儿我们就分开吧,免得你们又说我害了你们。”
她这话其实是有些蛮不讲理了,对一群人说让这些人上车的又不仅仅是自己;对另外一群人又把功劳全部都揽在自己身上,这不就是典型的双标吗?
秦归此时也凑了上来帮安知晓说话,他是有异能的决策者,谁都不敢得罪他,自然也不敢逮着安知晓骂了。
两拨人见没了共同的敌人,便各自对骂起来:一拨说另一拨人不应该把同伴当作替死羊,一拨说另一拨人没有面临自己那个处境,又凭什么这样说自己?难道他们就能保证自己在快要死的时候不会抓住一切救命机会吗?
总之双方都觉得自己没有错,心里却在暗暗责怪安知晓:要不是她让这些人上来(让自己陷入了危险)能出这么多事吗?
男人没有参与任何一方,他只是静静的找个地方坐下,用一种杀人的目光看着那些外来者,他还不能死,他死了,谁去报复这些伤害了他妻子的人?
他要让这些人给他妻子偿命!
安知晓也不管他们了,委屈地看着秦归,哽咽着同秦归道谢,说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就要被这些人骂死了,这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她明明只是想救大家而已啊……
秦归“嗯”了一声,安知晓没有察觉到他的敷衍。
秦归眼里闪过几分挣扎,他想着刚才那些人的话心里也有一些不舒服,此刻再看着安知晓,理智和爱意交杂着纠缠,又好像形成了对立方在告诉秦归:自己真的喜欢安知晓吗?
他看向安知晓的眼神不再是满满的爱意了,反而是带了些许清明。
他状似不经意的询问:“晓晓,甘云那边有消息了吗?”
他们虽然分开了,但是每个人都有一台对讲机,如果甘云那边安全了,他们就会发消息过来报平安的。
安知晓伤心的擦了一下眼泪,发现好像自己的妆花了,连忙拿起对讲机闪躲着说:“我联系联系他们吧。”
说完她便急匆匆进了一间单独的房间,然后从空间里拿出自己的化妆品来补妆,在她拿出东西时,脖子上的翡翠吊坠发出微弱的绿光。
虽然她对外称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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