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江云意回头看了眼,嘀咕道:“怎么感觉大黄好像越来越懒了……”
好像从去年暑假开始,大黄在这个家的存在感就越来越低了,江云意记得最早的时候,每次他来大黄都会跑过来迎接他,还会摇着尾巴送他回家,现在却基本不怎么在他面前晃悠了。
吴文霞低头织手里一块布,没抬头,很轻地叹气:“大黄它也老了。”
“老了?”江云意怔了怔。
“是啊,”吴文霞说,“狗和人一样,也是会老的。”
“可是它看起来”
可是它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农村土狗都不太长命,这一年两年,你看它没什么变化,但其实它已经从中年到老年了。”
想想距离上次大黄送他回家也不过一年多,但也许在大黄的狗生里,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大黄似乎听懂了他们说的话,仰头张大嘴巴,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像是回应,又像只是睡醒了在打哈欠。
江云意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吴文霞织着手上的毛线,抬头问他: “上海那边冬天冷不冷?”
江云意回过神,抱着胳膊做出个发抖的样,说:“可冷了,有时候还下雪。”
吴文霞也跟着哆嗦一下:“还下雪啊,那得多冷。”
其实倒没有冷得多过分,雪也是很偶尔才下,在北方人眼里那都不叫雪,但在从没见过雪的南方人看来,差不多就是天寒地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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