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羊羔绒外套看着做工就精细,版型良好的束脚运动裤扎进一双卡其色马丁靴里,比起去年,今年冬天的江云意穿着明显要更讲究了。
之前请的那个看吧台的阿姨说儿子让她回家接送孙子上下学,来不到一个月就走了。其实非寒暑假时间店里看书的人本就不会太多,所以去年年底干脆把零食饮料都搬到一楼货架,跟其他东西一起卖,顾客可从充值的钱里直接扣款,除了节省一个员工的开支,还无心插柳带动了顾客充值。
除了江云意,吧台旁边也零星坐了人,甚至还有坐到吧台里边去的,白色扇形吧台,不卖东西便成为一个造型独特的书桌,也因此幸存至今,没有被回收二手卖掉。
隔着三米远的距离,江云意好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凝视,突然抬起头,朝他这个方向看过来。
傅岩风摸了下手腕上的表,江云意也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想起两人的表是一样的,脸悄悄红了。
两人一起下楼,傅岩风帮他提书包和行李袋,张阳边整理书架边转头看他们,大大方方问道:“岩风哥,这你弟吗?表弟还是堂弟?”
傅岩风说:“一个妈,算是亲弟。”
江云意脸就更红了。
张阳恍然大悟:“你妈还认了个干儿子……”
傅岩风跟张阳介绍江云意,“叫江云意,在上海读书,快高考了。”
介绍完两人认识,店张阳看着,晚上傅岩风带江云意回家吃饭。
回去路上车开得慢,两人在车上聊天。
傅岩风说:“什么时候到的?回来没有提前说一声。”
江云意小声哼了一声:“之前跟你说过放假时间了。”
说的是放假时间,没说具体哪天回来,傅岩风转头看他一眼,没接他的话,转而问他:“从车站坐摩的来店里?”
江云意低头揪自己衣角,温吞道:“想给你个惊喜嘛,但是你不在,店里只有那个小哥在。”
傅岩风顺着他的话解释:“小哥刚来没多久,最近太忙了,忘了跟你说。”
江云意这时候想起来问:“阿姨今天怎么没来店里?”
很快江云意就知道傅岩风有多忙了,原来吴文霞不是今天才没来店里,半个月前就因为身体不舒服一直在家静养,傅岩风忙有一半是因为要回家照顾吴文霞,饭点都要回,所以才雇了张阳在店里帮忙,每天两顿餐补,让他自己叫快餐外送。
“除了张阳,偶尔也会来些兼职的学生,你学习忙,我就没有一个个跟你说。”
“没事的没事的。”江云意这时候才承认自己的小孩儿心x,傅岩风这么辛苦,自己却暗暗跟他闹小脾气,当下就把那个张阳抛脑后去了,扭着身子把脸朝向他,“阿姨身体没事吧?”
“最近经常觉得头晕,带她去县医院看过,医生说是以前的老毛病,给开了降压药还有一些别的药。”
自从上次吴文霞在店里差点又摔了,傅岩风就不让她去店里了,让她在家休息,自己就家和店里两头跑。
江云意不安道:“要不要去城里大医院看一下?”
傅岩风手伸过来,揉了把他的脑袋,说:“嗯,有这个打算,年后就去。”
江云意抓住傅岩风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
车到了家附近,傅岩风拉起手刹,侧身看向江云意。
江云意很自觉地凑上前,把眼睛闭起来。
傅岩风没闭眼,垂手握住他的手腕,微微低头含住他的唇瓣吮了吮,很近地看他,看见这人眼睫毛很轻地打颤,就知道把他亲舒服了。
唇跟唇分开,江云意睁开眼,发现傅岩风一直盯着他看,一下就不好意思了,扭捏捏捏道:“你没闭眼睛。”
傅岩风笑道:“闭了,刚睁开。”
“哦哦。”江云意从来不怀疑傅岩风说的话。
“这次回来多久?”傅岩风问他。
“得赶在过年前走,”江云意算算日子,“回去的车票提前买好了,还能待个七八天吧。”
票不提前买的话碰上春运就不好买了。
傅岩风说:“挺好的,今年能在家好好过个年了。”
再也不用在外面四处晃悠。
没等江云意回话,傅岩风就指一下他手腕,说:“手表戴着很合适。”
“感觉你手上这个好像比我大一点儿?”江云意低头对比了一下,“我这个戴着是刚好的。”
傅岩风没说自己手上这个是男款,给江云意买的是女款,因为男款太大,江云意戴不了。
但其实除了尺寸不同,外观看起来是完全一样的。
时隔小半年没见,再见到吴文霞时,江云意明显发现她去年养出来的好气色又不见了,似乎是一到冬天身体就自动切换回休眠节能模式,眼皮耷拉着没什么精神,脸皮也皱了回去。
吴文霞靠坐在床头,被子盖住腿,怀里抱着江云意去年冬天送她的热水袋,见了他就把热水袋放下,来拉他的手:“不知道小云你今天回来,不然就让岩风杀只鸡。”
“阿姨不用麻烦了,”江云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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