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失利的事挂嘴边说,但心里还是惦记着,这时候不忘提醒傅岩风道:“你跟人处对象不影响人学习吧?”
傅岩风挺乐:“我不跟他处对象他也没在学习。”
傅岩风咬着烟准备点燃,吴文霞一伸手把他嘴里的烟取下来:“家里有小孩儿以后少抽烟。”
傅岩风皱着眉挺不理解地看着吴文霞,他这妈幻想江云意是个女娃嫁给他的时候怎么就没说江云意是小孩儿。
于是只好补充解释:“下午那是跟他闹着玩,以后会注意。”
晚上时间,一家三口坐在堂屋看电视,吴文霞看了会儿婆媳剧,把遥控器递给江云意让他换自己想看的台,江云意又递给傅岩风,最后傅岩风随意按了两台,又切回吴文霞刚才在看的婆媳剧。
吴文霞靠着躺椅,傅岩风和江云意一人一把小板凳,三人就这么安静和谐地观看电视里的婆媳大战。
看到一半,吴文霞发表观后感:“你说这婆婆跟她儿媳吵啥吵,吵到最后烦的还不是她自己儿子?再说女人没必要跟女人过不去,女人应该团结才对。”
江云意一个男的坐小板凳上抱着膝盖连连点头,边点头边说:“我同意。”
吴文霞这时候转头过来看江云意:“小云啊,你爸妈做生意的,应该很少回来吧?”
村里人形容外出的人不是“打工”就是“做生意”,没钱就说打工,有钱就说做生意。
江云意决定老实说:“阿姨……我爸妈离婚了。”
留守儿童就算了,还是个离异家庭的留守儿童,吴文霞立刻就心疼了,更是把江云意看得跟什么宝贝一样:“没事没事,以后还有阿姨和岩风疼你。”
江云意喃喃道:“阿姨,我要是你们家小孩儿就好了。”
吴文霞看了眼旁边的傅岩风,无奈笑道:“还好你没生在阿姨家,做我家小孩儿最苦。”
傅岩风没说话,起身去八仙桌旁倒水喝。
江云意搬着屁股底下的小板凳往吴文霞身边挪了挪,贴着她很小声地说:“阿姨,不是的。有你这样好的妈妈,傅岩风也才会这么好。”
江云意没有说过,但是心里都明白,哪怕伤人坐牢,傅岩风内心也是坚韧又柔软的,跟吴文霞相处的这段时间,他更确定傅岩风的好是从谁那里耳濡目染来的。
吴文霞很爱惜地摸了摸江云意脑袋,笑说:“别哄阿姨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江云意原本没打算说,但是想起自己现在也算是傅岩风和吴文霞的半个亲人,现在不说,以后也迟早要说,于是就说了,跟吴文霞说了些自己家里的情况,又说亲妈现在回来找他,以后可能要带他去上海。
吴文霞静了静,像是在思考,过了会儿才说:“上海远吗?不远的话让你岩风哥以后常去看你。”
江云意没说上海离这儿有近两千公里。
下雨的这几天,傅岩风没出门抽空把家里该维修该清理的东西里里外外整了一遍,江云意卷着裤脚,蹭一双拖鞋,屁颠屁颠跟在傅岩风身后帮忙打下手。
屋里头的活儿好干,难的是去外边菜地清沟排水,雨一直下,再怎么排水菜地也淹了不少,只能尽量采收,减少损失。江云意穿一双不合脚的雨靴,再披一件不合身的雨衣,拿着篮子跟着傅岩风一起摘瓜摘菜。
傅岩风自己穿的是傅忠留下的蓑衣,太沉了江云意穿不了,只能穿他那件油布材质雨衣。
晚上雨停了,地面湿滑,吴文霞洗澡的时候,傅岩风就在外面等。当年吴文霞就是洗澡的时候在厕所摔的。
这天江云意洗完澡立刻把袜子手洗起来了。
江云意蹲在洗衣盆旁,扯了扯手里的袜子,嘀嘀咕咕:“这袜子多软多干净呀,才站不住呢。”
洗完袜子才洗内裤。
剩的衣服等白天跟傅岩风一起洗。
江云意睡前是老实的,抱着人胳膊不做别的,只碎碎念一堆有的没的,说棚里的鸡怎么这么能生蛋,说大黄是天下第一大聪明,又说今天地里摘了多少白菜……
后半夜依旧跑人身上去了,抱着人的腰,脸埋进人颈窝呼呼大睡,被傅岩风放回床上,要不了一分钟又贴上去,黏人得不行。
第26章
接连下了近一礼拜的雨,天终于晴了。
这天江云意醒来枕边是空的,他照例套上外套穿上鞋去找人,前后院没找着,只看到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洗起来晾在后院了,出门四周绕了一圈,才在主路边上找着提一桶水擦车的傅岩风。
防雨布被雨冲歪了,半个车头全是泥。
雨后土路泥泞不堪,凝结成不规则的土块让人走得磕磕绊绊。
江云意刚走到傅岩风边上就被赶开,等他按傅岩风的要求回去刷牙洗脸穿好衣服再出来时,傅岩风已经擦完车在前院打扫裹在泥里的落叶,他一走过去,又被撵回去吃早饭。
火急火燎回灶间就着小菜喝了碗小米粥,刚从灶间出来,就看见傅岩风提着麻袋要出门了。
“你你你——”江云意后脑勺的呆毛都翘起来了,跑到傅岩风身边叉腰,“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