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闭着眼,有了这样的亲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夜熵,只想当鸵鸟,把脑袋埋进土里。但是现在不是抠城堡的时候,她已经耽误了很久,得赶紧去找师兄师姐——虽然隐隐猜到祁夜熵暗中作了安排,但这种事交给别人总不可能全然放心。
她悄悄把眼皮撑开一条缝,本想观察一下敌情,谁知好死不死撞上男人清冷的眼眸。
“小师姐醒了?”男人道。
戚灵灵只好顺势醒来。
睁眼的刹那,她果断决定假装失忆。横竖她中了毒,既然中菌毒可以失智,那么这次也可以。
“小师弟……”她一开口,发现嗓子哑得不行,咳嗽了两声,一个小瓶子就递到了唇边。
“小师姐昨晚把嗓子叫哑了,喝点灵液润润喉。”男人语气平淡,熟练地托起她后脖颈给她喂药。
戚灵灵差点破功,脸刷一下涨得通红,假装咳嗽掩饰过去,抵着额头,一脸茫然道:“我怎么睡着了?我们不是来救师兄师姐的吗?这是哪里?我的头好晕……”
祁夜熵撩了下薄薄的眼皮:“昨夜的事小师姐不记得了?”
戚灵灵无辜地摇摇头:“不记得了。”
说完悄咪咪地觑他脸色,她估计自己装失忆有两种可能的后果,一种是他看破不说破,心照不宣地把昨晚的尴尬事糊过去,两人原来怎样还怎样,第二种是当场惹恼他,两人关系降到冰点。
谁知男人既不揭过也不生气,淡然道:“昨夜小师姐中了蛇毒,我喂了血给小师姐解毒,谁知弄巧成拙,让小师姐中了欲毒,以至阳火内炽,邪欲亢进,难以清泄……”
他顿了顿,直视她双眼:“我便用手替小师姐纾解了几番。”
戚灵灵脸烫得能煎鸡蛋,垂下眼帘,刚好看到他握着药瓶的手,肌肤在清冷晨光中白得几乎透明,淡青的静脉泛出冷玉般的色泽,修长手指骨节分明,漂亮得好像艺术品,指腹和掌根却带着薄茧,蹭一蹭就是勾魂摄魄。
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干巴巴道:“啊……竟然是这样……多谢小师弟……”
祁夜熵收起瓷瓶,微微曲了曲手指:“举手之劳罢了,虽然纾解了七次才勉强把欲毒压下去,但好在小师姐每次都很快。小师姐眼下可有什么不适?”
戚灵灵捂住脸,她简直不知道他是怎么用如此平淡又冷感的语气说出这种话,不掺杂一丝个人情绪,就好像医生向患者交代手术情况。
没想到他会是这种态度,她反而迷茫了,脸埋在手里,摇摇头:“没什么不适。”
“那就好,”祁夜熵抬手揉了揉她头发,语气放柔,“昨夜的事小师姐不必不好意思,把我当作解毒的器物便是。”
狂乱迷醉的一幕幕在她眼前闪过,她信了他的邪!器物可没有那么磨人,器物也不会让她不上不下,逼着她求他给。
这就是头披着羊皮的狼,一切温良都是装出来的,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小师姐能起来么?”祁夜熵收回手,“天快亮了,我们去寻古冢。”
他说着背过身去让她穿外衫,简直是柳下惠本惠。
戚灵灵爬起来,整理了一下亵衣衣襟,一低头便看见沿着锁骨一路往下的红痕,心脏一阵狂跳,忙掩耳盗铃地遮住,飞快地穿上外衣,系好腰带。
两人没再耽搁,便即出了山洞。
太阳刚升起,云间洒下金芒,山中晨雾弥漫,却不是昨日那种妖雾。
大约是昨晚发生了什么,戚灵灵思忖着。
祁夜熵取出罗盘,这回指针没有乱转,两人御剑向古冢的方向飞去,还未飞过山头,便听到山阴传来嘈杂的人声。
两人越过山巅,便看见半山腰有十几个修士模样的人,互相搀扶着走在山道上。
戚灵灵一眼便找到了人群中的大师兄和二师姐。
林秀川的腿似乎受了伤,舒静娴搀扶着他。
戚灵灵倾身全速飞去,收了剑急急忙忙奔过去:“大师兄,二师姐,你们没事吧?”
舒静娴看到师弟师妹陡然一惊,与其说是惊喜,毋宁说是惊吓,她下意识地和林秀川拉开距离,却忘了他的胳膊还搭载在自己肩上,一拉扯,两人失去平衡,差点没跌一跤,哪里像是剑法高强的修士,简直就像蹩脚的两人三脚选手。
舒静娴握着嘴咳嗽两声:“小师妹小师弟……”
又慌忙撇清:“你们大师兄脚上受了点伤,所以我才不得不扶着他的。”
林秀川连忙点头附和:“都怪我不良于行,静娴不得已只能扶着我。”
戚灵灵:“……”那你们脸红个什么劲?眼神躲什么躲?连“阿娴”都变成“静娴”了,简直是欲盖弥彰。
这两个人要是没发生点什么她就抠出眼珠子吃下去。
“大师兄的腿伤要紧吗?是怎么伤的?我这里有伤药。”她一边说一边从乾坤袋里掏出几瓶不同的伤药。
林秀川道:“不打紧的,只是一点小伤。”
舒静娴:“他腿上被古冢里的尸妖抓了一把,好在伤得不重,又及时上了药,回去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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