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生气的时候会口不择言说一些伤人的话,遇到处理不了的问题就想躲。
爱与恨是太过于复杂的东西,她没有见过什么人,连亲人也只有一个爷爷。
爷爷没有教过她该怎样与一个男人长久厮守,她连父母都没有,不曾见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男女之情。
她将一切都想的太简单,总想着只要付出就能够得到回报。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受伤了就要狠狠还击,一切都干净简单,清楚明白。没有任何中间地带。
可她现在分不清,她搞不懂。
为什么明明气沈庭玉气到恨不得他死,看到他就会很难受,想到他也会难受,但见到他受伤,见到他有可能会死,她却更加难受了。
沈庭玉的到来曾使她的生活变得有趣,他的依恋让她欢喜,他的喜欢让她沉溺。
但这个混蛋把快乐都建立在谎言上。
他是个疯子,疯到什么都敢做。
这种时候还要亲她。她也是疯了才会跳下来。
可是怎么办,就算沈庭玉让她不敢再相信他对她的感情,他让她变得胆小,变得怯懦,犹豫,害怕。
可是她还是没出息的舍不得。
一切都要怪他!
可若是这个混蛋死了,这世上就没有任何一个人爱她了,没有人会再这样炙热如火的亲她,没有一个疯子会为了她心甘情愿的放下刀赴死。
在这样的乱世里,她卑贱如同蓬草,意外与死亡随时都可能降临。
短暂的人生中能够拥有的东西实在不多。
哪怕这份爱偏执,疯狂,愚蠢,让她畏惧,曾经刺伤她。
沈庭玉曾给她带来多少伤害痛苦,那么同样的他就曾为她带来多少温暖与快乐。
她对着他竖起尖刺,只是害怕再被他欺骗,害怕他跟林晏一样看不起她,一样会抛下她,一样对她只是利用,而无半点真情。
她害怕从一开始他的靠近,他的出现都只是因为他想要通过她接近林晏,她更害怕他所贪恋的不过是她的身体。
出于本能想要推开沈庭玉的手,最后只是更加努力的抱住少年单薄嶙峋的肩膀,尽管害怕又恐慌,但南乐还是拼尽全力生涩得回应他。
既然无法理清,便不再理清。既然一生这样短暂,便紧紧抓住想要抓住的人吧。
沈庭玉察觉到少女的回应,心脏刹那间猛烈得跳动起来,狂喜又万分酸涩。
氧气一点点用尽,彻骨的寒冷冻得她慢慢失去了气力,思维也在窒息感中变得迟钝。
南乐失了气力,伏在他的肩膀上,浑身被冻得颤抖,只是死死得抱着少年的身体。
沈庭玉用了很大的力气,将南乐拖着浮上水面。
赵小虎见到两个人冒头,满头的冷汗凑上来,怀里抱着一件刚从贺晨身上扒下来的白狐裘。
她心中一阵阵的庆幸与后怕,幸好人上来了。
要是沈庭玉真的沉在江水里,她可真就万死难辞。
冰面上的战场已经分出了胜负,主帅被擒的消息一出,马上军心动摇。姚卓见夺回贺晨无望,便也跟着溃退的士兵离去了。
南乐缩在沈庭玉的怀中,浑身都湿透了,秀美的面庞苍白失色,眸子空濛濛的,冻得肩头颤抖,急促的喘息着,一双手臂却仍攀着沈庭玉的脖颈不愿放手。
比之平常,倒更添出一分出水芙蓉的清艳与楚楚动人。
至于沈庭玉的情形则看起来要稍好些,落了一回水,却好似清雨拂去尘埃,他的容色反较之前愈发光艳,宛如一朵临水怒放的红莲。
此时他一双眼低垂着望向怀中人,眼中好似含着潋滟的春光,数不尽的温柔缱绻。
这里这么多的人,但他眼中好似只容得下怀中一个人。
二人都是殊丽之色,此时这般交缠着,倒像是并蒂花开,殊艳之中更添几分难以言喻的暧昧香艳。
赵小虎颤颤巍巍的想要将狐裘递给他,沈庭玉接过狐裘,将怀中的姑娘严严实实裹了起来,替她擦净脸上的水珠,想了想,又替她将湿漉漉的长发轻轻拧了一把。
见着这般情形,赵小虎心头一松,心道这祖宗多半是得偿所愿了。
但她不免也在心头暗暗咂舌,这一招未免也太大胆了一些。
以往赵小虎不是不知道这祖宗向来不惜命,却也没想到他连追个姑娘都要追得如此惊心动魄。
林夫人挤上前来,急忙道:“哎呦。南乐,你快点松手!没看见沈小姐都受伤了吗?”
南乐骤然听见有人叫她名字,眼神才恢复了点清明,盯着沈庭玉的脸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放松下来,轻声唤了一声,“玉儿。”
沈庭玉听到这个称呼,又惊又喜,睁大了一双柔丽的眸子,猛地攥紧了环在南乐腰间的手掌。
林晏走上前来,面上压不住暴戾的情绪,见到南乐仍紧紧抱着沈庭玉,他一把将人拉开,眼底透出骇人的厉色,“你闹够了没有?”
他分不清自己的怒火究竟更多是因为差一点失去南乐,还是因为差一点就失去了沈玉,亦或者两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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