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只能想出这样的蠢法子。这东西真是好东西,属下见张安那些妻妾就没有不喜欢的。您拿去给太子妃, 一准也能讨个喜欢。”
“你既是女子, 难道不知道小姑娘喜欢什么?”
沈庭玉明明语调平缓,但赵小虎却从字里行间听出一股阴森的杀意。
她心头微沉, 料想这位眼下怕是与那位太子妃的关系更加紧张了。
“殿下, 您这不是太抬举我了。您问的是小姑娘喜欢什么, 可您看属下这样子,哪算是小姑娘,又怎么能跟太子妃相提并论呢?”
她最后一句话还算中听, 沈庭玉面色稍缓, “算你识相。”
赵小虎转念目光落在沈庭玉的手腕上, 忍不住又开始嘴贱起来,“嘿嘿嘿,不过我倒是喜欢殿下您腕子上那对镯子,纯金的,大师亲手打造,又能藏暗刃,又能装药的,杀人放火特好使。您愿意给我一只吗?”
沈庭玉掀起眼,黑沉沉的瞳仁扫了她一眼,天生勾人的眼型,配合着阴郁冷酷的眼神,却让人感觉好似入世的妖魔,非得见血不可。
赵小虎一缩头,“唉,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就沈庭玉这个性子,那位太子妃被这位祖宗看上也是倒霉。
沈庭玉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金秋,通身用一朵朵花型各异的小金花粘接而成,花蕊再镶嵌不同颜色的宝石珠玉,
这颗精巧无比的小球在日光下通身光彩耀人。
他眉心舒展,合上匣子,揣进怀中,“行。这次记你一功。”
沈庭玉脚步轻快的走在长廊里,盯着南乐的房门,他脚步慢了下来,越靠近越生出从未有过的紧张。
站在门前,他调整了一会儿表情,露出最无害的神色,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轻轻敲了几下门。
等了半响,门后无声,沈庭玉眉心微皱,愈发忐忑,又敲得稍微重了一些。
可门后迟迟无人应,甚至就连丁点动静也无。
沈庭玉无端生出心慌,却根本连开口问几句或者打开门的勇气都没有。
若南乐在房中,只是猜到是他而不想开门,将门锁上了。
他这一开岂不是又要惹她生气。
沈庭玉只得快步离开,先怀着侥幸在将军庙前前后后有人的地方都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人。
他一颗心越来越沉,心底那种隐隐的不妙预感也越发鲜明。
沈庭玉绕到房外,找准无人的角落轻而易举登上房顶,掀开几块南乐房间的顶砖。
他告诉自己只要看一眼确保南乐在房中就停手,再找别的合适时机将东西送给她,好好向她表明心意。
屋内的一切都井井有条,南乐昨日还是收在一起的行李今日都被打开了,又归整了一番,床上的被子叠得很好。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好像房中的主人只是暂时出门去吃个饭,马上便会回来。
可沈庭玉一眼就发现包袱皮少了一张,被褥也少了一床,她原本摆在角落里的两张厚毛毡也不见了。
南乐最厚的外袍,帽子都不见了,若人在庙中根本不必穿那么厚。
被褥毛毡也不是能拿出去送人的东西。
沈庭玉顾不得许多,翻了窗户在,直接进入房间。
明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沈庭玉还是不肯信,他不肯信南乐竟会抛下他一个人跑掉。
外面那么冷,荒山野岭,匪盗横行。
南乐分明是最求安稳的性子,却在这样的关头什么都不顾了也要走。
那么对于她来说一定是留下来要面对的痛苦更大于离开所要面对的凶险。
沈庭玉不愿意信,他蹲在箱子前开了箱子,一样样的翻着,一样样的清点。
南乐收拾行囊之时,他们是一起收拾的东西,互相查了好几遍有没有需要但遗漏的东西。
对于她带出来多少东西,他与她一样清楚。
沈庭玉的手越来越慢,他开始害怕了,害怕得不敢再往下翻。
他害怕最终会得出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答案。
可是他的眼睛还是看到了被压在木箱最底下的小箱子。
那是南乐最宝贝的箱子,她很多次的叮嘱过他,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箱子的钥匙在哪里,箱子里装着她们最值钱的东西,一定要小心,不要让旁人知道。
这个箱子的存在是他与南乐之间的秘密。
是南乐对他最大的信任。
他捧起那个小箱子,根本不需要钥匙就能打开,因为箱子上没有锁。
沈庭玉察觉到箱子不同寻常的分量,意识到某种可能,手猛地一颤,几乎要捧不住。
他用力睁大眼睛看着这个箱子,怀着某种近乎于绝望的侥幸,缓缓打开它。
里面放着一块墨石,两只粗制滥造的毛笔,一枚雕成桃花形状的木簪子,一卷还没用过的宣纸,一枚紫罗色的香囊,下面压着男人的旧衣服。
在林晏的这些旧物之中多出了几样放在最上面的东西,一个他十分熟悉的袋子,袋口微微敞开,露出一角金晃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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