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姨娘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事情?我可没有逼他们做什么。他们做什么了?”
南乐难以启齿,简直有点想哭。
她怎么说得出辰隐居然要她嫁给他。
他那些孟浪轻浮的话,南乐想一下都感觉脸红,眉心都紧紧皱在一起,
王叔,“对对对。他们想做什么那都是他们自己想做的。我和你崔姨没有逼他们娶你。小乐啊,你放心。不喜欢不搭理他们就是了。”
南乐垂着眼,情绪低落,不愿说话了。
实话说,就算知道王叔和崔姨娘都是为了她好。
但这样完全不需要她知道,把她一个人瞒在鼓里,为她安排几个可能成婚的对象的好让她难以接受。
她讨厌这种被欺骗的感觉,无论这种欺骗是不是出于好意。
她不是猪狗,不需要人来选择另一条公的猪狗来配种。
她不需要这样的好,也不需要别人为她硬找几个可以结婚的对象。
光曜,辰隐,济流,潜渊,这四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听到这个可笑的请求时,又是什么心情呢?
他们面对她,是以什么样的目光在看着被蒙在鼓里的她呢?
辰隐让她嫁给他,可她根本对他没有半点了解!
为什么一个女人就一定要成婚?
她已经成过一次婚,没觉出多一个丈夫有多么好。
成婚前林晏也是千好百好,百依百顺,婚后呢?又是一副面孔。
南乐怎么能确定这四个人不是第二个林晏,嫁给他们之后过的日子会好过嫁给林晏。
但这样的话说出来,恐怕谁也不会真的往心里去,所以连说出口都不必。
她沉默着,表情逐渐平静。
崔姨娘见南乐沉默,她提起另一件事,“现在林晏醒过来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知道。安全起见,下午你收拾收拾,明天你们和林夫人林晏他们一起撤出城。暂在城外山上住上两日。”
王叔安慰南乐,“过了这两日,咱们就走。你可以和林晏和林夫人分开走。你不想就再不用见到他们了。”
南乐心口轻跳,禁不住抬眸看了王叔一眼。
过两日就走,走到哪里去呢?为什么这就要走?
这一走她的船该怎么办呢?
崔姨娘按住南乐的肩膀,笑着道:“总之,阿乐你放心。这世上谁都有可能害你,我与你王叔绝不会害了你!以后你的日子我们都帮你安排周全了。”
南乐不再多说什么,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乖顺的点头,“好。”
话都说成了这样,绝不会害她,她还有什么可说。
南乐最不善拒绝他人,尤其已经拒绝过数次,却仍旧被忽视的情况下,再开口好像就好像很不懂事,是在怀疑王叔与崔姨娘对她不好,是在害她。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周全了,都是为她好。
她需要做什么?
她什么也不必做,只需要接受。
南乐心口闷闷的,悄悄捏住袖子,在心底里劝自己。
不能任性,若她一个人倒还好,逃出城去,大可以一走了之。
不拘去哪里,哪怕是荒山野岭,她都能靠双手讨活。
这样可怕的年月,得避着人走。
最好住进深山老林里,打渔耕地,布下陷阱去捕兔子。这些爷爷都是教过她的,无非也就是辛苦些。
但那样的日子绝不能让沈玉过,她这个做姐姐的得为妹妹着想,打算。
这边送走王叔和崔姨,进了屋子便见到林夫人正揪着沈庭玉聊天。
第四十章
林夫人怒气冲冲的离开林晏所处的内室, 走到外间却正撞上被南乐赶回来拿东西的沈庭玉。
她马上压下一脸的怒火,拉住沈庭玉的胳膊, 待沈庭玉的态度比待林晏的态度还要亲和上几分, “沈小姐,我一见你啊,便心中疼惜。你可还有别的姐姐妹妹?”
沈庭玉神色冷淡, “家事不便对外人言。”
林夫人面色一僵,却很快恢复如常,她褪下腕子上的一对水头上好的翡翠镯子, 轻轻柔柔的说道:“这两日林晏这孩子在这里,对你多有叨扰。现在能醒,可真是多亏了你的照拂。我感谢你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这一对镯子聊表谢意。我知道您肯定不缺这样的首饰, 但多少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沈小姐可千万要收下。”
沈庭玉淡淡道:“不必了。”
连番被拒,林夫人却一点都不生气,她将镯子套回腕子, 仍笑盈盈的望着眼前人, 说话都带着一股小心,“怎么跟我这样客气。沈小姐, 咱们能在这里遇上是多大的缘分。令堂尚在家中, 一切可好?”
问出这句话, 林夫人眼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与紧张。
沈庭玉沉默了一瞬。
林夫人忍不住追问道:“你母亲是不是姓钟?闺名云醉。”
钟云醉,沈庭玉将这个名字反复在心底过了几遍,多好听的名字。
有名有姓有寓意, 一听就是好人家的女儿, 有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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