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红花心疼的看着门:“贺雅兰你轻点,踹坏门了你要赔吗?”
“不就是一扇门,哪那么容易坏。”贺雅兰嘴上这么说着,敲门的动作确实轻了不少。
卫佳玲将门打开,戴好了帽子的她,也学着方忆甜编了一个侧麻花辫。
不仅是卫佳玲,因为方忆甜的侧麻花辫好看,不像大家以前都是两个麻花辫,大队上掀起了一股侧麻花辫的热潮。
“说,是不是你偷吃了我的麦乳精,刚刚就只有你去了厨房。”贺雅兰盯着卫佳玲,一想到她的杯子被别人喝过,这杯麦乳精她也喝不下去了。
这还是她今天发现了呢,之前她没发现,是不是被偷喝了都不知道?
“她也去了厨房,你为什么非要怀疑我?”卫佳玲指着方忆甜,眼眶瞬间就红了,一副可怜兮兮,受了欺负的样子:“你们就是不喜欢我,觉得我家里穷,所以一有事情就怀疑我!”
“方忆甜每天自己都有喝,为什么还要喝我的?”贺雅兰觉得她的想法有问题。
林玉梅附和:“就是,她自己有,每天都喝。”
“那为什么就一定是我呢?”卫佳玲咬着唇看向苗红花和黄梅:“真的不是我,我没有,肯定是她自己记错了,非要来冤枉我。”
苗红花和黄梅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我吃饱了没事干,来冤枉你?”贺雅兰气笑了。
卫佳玲指着方忆甜道:“再说了,谁规定她自己有就不能偷吃你的了?说不定还想尝尝贺雅兰的什么味呢。”她再次将战火引到了方忆甜的身上,只要她不承认,谁能说她喝了?
再次被点名的方忆甜缓步走上前,盯着她的嘴。
卫佳玲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总觉得此时的方忆甜,不太好惹,下一刻,她又挺直了身子:“反正我没有偷吃。”
她的眼睛有些慌乱的朝着四处看去,方忆甜为什么总盯着她的嘴呢?
“呵。”方忆甜嗤笑,道:“你偷吃人家的麦乳精都不知道把嘴擦干净的吗?”
卫佳玲下意识的去擦嘴。
贺雅兰看到这一幕,立刻说:“是你,真的是你偷喝的!”
“我没有。”卫佳玲死不承认。
“想知道是不是卫佳玲吃的,也简单。”方忆甜笑了,卫佳玲心中一个咯噔,她的手紧张的握住。
方忆甜偏头道:“麦乳精有多香,大家都知道,贺雅兰上厕所,到我去厨房,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嘴里肯定还有味呢,闻一闻就知道了。”
贺雅兰抓着她的手,凑上前闻,果然能闻到淡淡的麦乳精香味,她看向一旁的苗红花道:“苗红花,你们闻一闻,省的说我冤枉了她。”
卫佳玲捂着嘴巴,可惜,她麦乳精的香味,真不是一时半会就没有的。
苗红花和黄梅两个人凑上前,都闻到了她嘴里属于麦乳精的香味。
贺雅兰冲上前,朝着她就甩了一个巴掌:“下次再敢偷喝我的麦乳精,就不止一个耳光了。”
话落,贺雅兰看着手里的麦乳精,一想到被卫佳玲给偷偷喝过,她心里就嗝应的不行。
她端着剩下的麦乳精,就想要倒掉,被林玉梅制止了,道:“这麦乳精倒了多可惜啊,不如给我吧,我还没尝过味呢,我不嫌弃。”
“不用,我嫌弃。”贺雅兰直接倒了,她回屋抱着一桶麦乳精道:“今天我请大家喝麦乳精,下回你们谁想喝,跟我开口就行。”
话落,贺雅兰真的给大家一人泡了一杯麦乳精,唯独卫佳玲没有。
卫佳玲捂着被打的脸,看着这一幕,哭着就跑了。
“来,尝一尝我的。”贺雅兰给方忆甜也泡了一杯。
方忆甜回屋拿奶粉,给贺雅兰泡了一杯奶粉交换。
“方忆甜,要不,我拿麦乳精跟你换吧,你这奶粉好像更好喝啊。”贺雅兰舔着嘴,总觉得奶香味更足了。
从这一天开始,卫佳玲就开始被孤立了,大家都不愿意跟卫佳玲说话。
晒谷场上,稻田里,处处都能看到缝的花花绿绿的帽子,不管哪个时代的女孩子,都是爱美的。
忙碌的秋收,终于过去了。
“太累了,明天要请假。”方忆甜洗完澡就往床上一躺,每天都有晒不完的稻谷,沾不完的灰。
“我也要。”贺雅兰到了她们的房间,自从上回一块缝帽子之后,她们四个就固定到方忆甜的房间里玩了。
贺雅兰坐在床尾道:“方忆甜,明天去公社怎么样?我再也不嫌弃肥肉难吃了。”她摸着扁下去的肚子,现在她想吃红烧肉,还是肥肥的红烧肉了。
因为秋收的关系,金婶家里买菜都不方便,更何况,她手里的钱不多了。
“好。”方忆甜也十分欺负,已经半个月都没去公社了。
“要不,我们去县里吧?”贺雅兰提议着:“我来了青山大队之后,还没去过县里呢,来的路上,什么也看到。”
“县里安全吗?”方忆甜第一个想的问题,记忆里,七八十年代的治安好像都不算好。
“怎么会不安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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