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在村里东家吃一顿,西家给一点,自己在去外头山上树上寻摸点吃的,就这么长大了。
施向西带着他的“小弟”们到处跑的时候,就把这俩也给收了。
他经常带着男孩们上树掏鸟蛋、找知了猴、捅了蜂包烧香喷喷的蜂蛹吃……
总之跟着他啥都吃得到嘴。
黄明辉黄明耀这两兄弟就跟着他混了,指哪儿打哪儿。
一混好些年。
施向西的同龄人们慢慢长大,要么是家里管束要么是自己要下地干活要成家了,渐渐不在跟他一起胡闹。
只有这两兄弟还是老样子,施向西说一声,他们都去干。
继父不肯养他们。
他们当然也不会乖乖听他的话。
想使唤他们去干活,兄弟俩都当没听见。
两个小伙子长大了,那老头现在也不敢随便跟他们动手了——打不过。
但眼看着两个小伙子都二十岁上下的人了,要什么没什么,连勉强识的几个字都是跟施向西一起玩的时候他教的。
兄弟俩现在想混个温饱都难,更不要说挣钱娶媳妇了。
他们早就听说二哥在家干大事、挣大钱了。
只是施向西没开口,他们也不敢找来说要跟着一起干。
施向西一开口,兄弟俩不到一个小时就跑来了。
两个人都跑得浑身是汗。
穿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弄来的旧衣服,又脏又破还不合身。
天还热着,两人都穿的单薄,胳膊腿都露在外面,瘦得皮贴着骨头。
再加上一头的汗,又狼狈又可怜。
他们两个估计已经习惯这样了,并不窘迫,见了施向西就高高兴兴地叫他二哥。
施向西点点头:“叫你们来是有个好事儿找你们!”
他就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当然,工资也说了。
兄弟俩又惊又喜:“不用工资,就管我们吃住就行了,要是能给买两季的衣裳,那我们兄弟俩从此以后就是二哥的人了!”
施向西哼了一声:“难道不买衣服不给吃住你们不是我的人了?”
“不是不是,我俩一直都是二哥的人!”
“我们俩一直都是二哥的人!就是看二哥你以前说没吃的给我们俩不好意思使唤我们,我才这么说的!”
兄弟俩这一着急,身上汗流得更急,看着更添几分狼狈。
施向南摇摇头:“二哥,行了。”
“那小妹你跟他们说。”
“嗯。”
那兄弟俩都很服施向西,他发了话,他们对着施向南这个年轻女娃也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听话。
“你们跟着我二哥一起好好干,工资每个月都会按时发,到时候你们拿了钱想买什么都行。”
施向南说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做得是吃的,你俩一定要爱干净。”
她又转头去看二哥:“二哥这可是你自己找的人啊,你要负责,出了问题我就扣你的钱。”
“啊?他们俩不干净也要扣我钱?为啥?”施向西叫屈。
“因为你是管他们的人,拿的工钱比他们多,没把人管好,我扣你钱不是应该的?要是出了严重的卫生问题,开除也不是不可能。”
施向西一时听得呆住了——开除?
他可是小妹的亲二哥!
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给小妹做事还能有被开除的风险。
施向南这么说还是为了给施向西强调卫生的重要性。
总之,他负责把两个人以后的卫生情况看住了。
至于现在。
施向南又考虑起了住房问题。
黄家兄弟只是开始,后面她会招越来越多的人来干活。
只招自己村里人不现实,别的地方的人来回不方便,员工住房问题不能不解决。
想到就干,施向南转头就又去找了三太爷。
跟他一说就发现,这件事其实不难解决。
村里其实有不止一处老房子。
比如三太爷说的这个,是一个施向南要叫大爷的老人一辈子打光棍,后来死了是三太爷指挥着村里人一起给办的后事。
他死后房子就空下来了。
但是大家等闲也不好去占这个便宜,因为这房子属于村里公共财产。
给谁家白占着都不合适,容易闹矛盾。
可要叫谁家掏钱把土胚老房子买了,谁家也不愿意。
房子都是要有人住着才有人气的,一旦没了人气,荒得就很快。
三太爷说的那房子施向南知道。
只是那屋里屋外的草都长的有半人高了,前两年下大雨的时候一面墙也塌了。
更加没人愿意掏钱买下来。
施向南一说招人的问题,三太爷立刻想到了住房。
村里家家户户住得都很紧张,谁家也不可能给别人让出房间来。
哪怕给钱都不行,实在住不下。
那老房子可不就用上了?
几间已经荒了老房子,施向南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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