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吵吵闹闹到了晚饭前,就纷纷离开了。
沉加焉换了衣服,送陈之陶回家的路上,要走了她手上的链子,说是怎么看那东西都不顺眼,非要拿走扔掉。
陈之陶懒得跟他纠缠,就随他去了。
整个周末,陈之陶都沉浸在对周一的恐惧中,不光是因为数学的阶段测试,更重要的还有沉加焉那些让她心跳加速的污言秽语。
可周一还是来了,爸妈最近没时间接送她了,陈之陶只能为了赶公交早起一些,陈之陶头昏脑涨,连迈出家门都要自我安慰一通。
妈妈在她身后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就是很困,我能不能请一天假啊妈妈。”
“那你估计没有哪天是不请假的了。”
“好吧,我走了。”
“哦,你今天怎么不给你的小伙伴带早饭了?”
“哪要天天给他带了,他自己又不是吃不饱饭。”陈之陶说着忍不住又在心里骂沉加焉了,还给他带早饭,不给他两个大耳光就是便宜他了。
妈妈忍不住笑她,把单人份的早餐袋子递给她。
陈之陶站在公交车上昏昏欲睡,车内的广播就像催眠曲一样,座位上的老奶奶一个劲儿地提醒她抓好扶手。
车刚开出去两站地,陈之陶就被下面排队上车的沉加焉吓到了。
陈之陶想也没想,罩上帽子,转过身去躲藏。
她可没功夫思考为什么沉加焉会出现在这儿,她只知道,周一这个日子里,她不想见到这个人。
“后面有座不坐?喜欢站着?”沉加焉径直来到了她身边,手臂一揽,强硬将她带到了后排坐下。
陈之陶叹气,沉加焉阴魂不散,感觉自己怎么挣扎也谈不出他的手掌心,“少爷怎么还坐公交车?”
“你能坐我不能坐?”
陈之陶撅撅嘴巴,把帽子拉得更低。
刚才她还迷迷糊糊的犹如睡神附体,现在有沉加焉这么个危险分子坐在旁边,整个人都精神了。
“只带自己的早饭?也不给伤员带点?”
沉加焉撸起了校服袖子,小臂上大面积缠了纱布,就快赶上骨折病人打的石膏厚了。
陈之陶失笑,“你也不怕把自己捂死?用不用这么夸张?你怎么不给自己吊个绷带?”
“你怎么提上裤子不认人?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沉加焉话说了一半,陈之陶连忙扑过来捂他的嘴巴。
“你乱说什么!”
沉加焉眨了眨眼睛,老老实实地囚禁于她的股掌之间,陈之陶反倒害羞了,瞪了他一眼坐了回去。
“真的很疼啊,昨天写作业总是不小心搓伤口,口子长不好,当然要小心一点了。”沉加焉乖巧地像个小孩子一样,认真地给她解释。
陈之陶看他编得这么用心,都不忍心打断他。
“今天去帮我换一次纱布好不好,我自己缠不好。”
陈之陶心里一紧,他让她去,哪里是换纱布,分明是要缠她。
“你别闹了,本来伤口没多深,你老包着反而更长不好,我没骗你。”陈之陶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的耐心。
“你说得对,那你就再帮我处理一次,你的手法很轻,我很喜欢。”沉加焉突然凑过来,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陈之陶脸一热,瞬间就想到了那天在他家,她伸进他裤子里摸他鸡巴的场景。
又硬又热,放在手心里完全就是一根加温棒。
“你流氓!”陈之陶已经数不清多少次骂他流氓了,可这次,总觉得骂他连带着自己也骂了。
“我说什么了我就流氓?你这脑子里是不是除了黄色废料就没别的?”
陈之陶被他气成了河豚,靠回窗边闭目养神。
别着急昂,距离少加盐吃到肉又近了一步,现在还差一个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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