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优秀的,她肯定是自信的,她肯定受到了家庭的万千宠爱……谁也看不到她残缺不全的灵魂,甚至她自己也看不到才表现得那么张扬又骄傲。
可是她的双生子哥哥,她的并蒂莲,他看得到。那灵魂卑鄙又怯懦,颤抖地窝在自己暗黑的世界里,她把自己能抓住得东西撺得死紧,拒绝自己世界外的一切好意。那样的周宁合,就像一件表面精致华美,内里尽是蛛网般裂痕的瓷器,教他可怜得心痛。
展演结束后,周宁合在家不那么懒散了,有时候甚至也能在竖琴边上坐上一个下午,练练琴,晚上吃完饭后也愿意和周宁宇一起下楼走走散散步。一天她看到一本杂志,突发奇想地跑到周宁宇身边和他说:“哥哥,我们去北欧吧!”
“你突然发什么神经呢?”
“我想去北欧!我想去挪威或者冰岛!夏天那里有极光,而且北极夏天极昼!我好想去!”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出国还要办护照,好麻烦的。”
“我不管,我就要去,你肯不肯吧?”
“你会英语吗?那几个国家讲英语吗?什么也不考虑就乱喊。”
“我想去嘛!我都陪你去海边了,你就不能陪我去看极光吗?”
周宁宇本来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没打算理她,没成想她居然念了一个礼拜,最后他被磨的没办法,答应去办护照。
他们的生日快到了,周宁合想的是,一起在国内过完生日后再出国。她买了一幅纸制日历,在生日那天花了一朵很丑的简笔花,她把日历摆在很显眼的餐桌上,过一天划掉一天。一天,又一天,日子过得平淡却有滋味,时间变得很长又很短。
生日那天,周宁合中午出门买了一个蛋糕,周宁宇在家里做了很多菜。他们拉上窗帘来吹蜡烛许愿,即使是正午,房间里暗得像晚上,周宁合讨厌在晚上过生日,这总是要她想起被母亲抛弃的那个夜晚。她等了那么久,母亲还是不要她,没有在生日那天对她笑笑。
她吹灭蜡烛许愿后睁眼看到的只有周宁宇,周宁宇对他微笑。
“哥哥怎么不许愿呢?”
“我把愿望留给了你,这样你可以许两个。”
“哥哥,我们成年了。”
“是呀。”
“今年爸爸妈妈的生日祝福都没发过来,他们是彻底把我们忘记了。”她的语气自嘲,“我是多余的人。”
“我们都是世上多余的人,但是我们对于彼此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不是吗?”
“是的,哥哥。”她的眼神有点释然,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认命,就和周宁宇经常对她露出的神情一样。不甘心,但是毫无办法,做什么,也毫无用处。
周宁宇靠过去吻她,把舌头伸到她的口中搅弄,把她的裙子掀开,在高潮的时候周宁合听到了接吻的水渍声,听到了空调发出的微鸣,远处的汽车的喇叭声……好安静,世界好安静。她觉得周宁宇的怀抱,是世界上最令人安心的地方,以至于她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大脑都处理得异常迟钝。
“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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