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爪牙,猝不及防地挠我一下,痛彻心扉。我开始偷偷地去看心理医生,有一次索斯看见了我眼下的青黑,担心地问我:“没有休息好吗?”确实因为焦虑和害怕睡不着,但是我不打算说实话:“最近有点忙,接的翻译工作有点多,还有打工”“不要太辛苦了,”他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脸,“都憔悴了,如果钱不够我可以借给你。”“够的,我只是想尽早还清贷款。”我对他笑笑,他也露出了很好看的笑容。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确定,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索斯,因为他笑起来给人一种阳光开朗的感觉,而塞西永远都是疏远的,彬彬有礼的,就像高高在上的天使一样。虽然只是一个披了天使皮的恶魔罢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会在工作的地方遇到“在家里养病”的塞西。他很明显是来找我的,那双蓝色的眼睛看着我似笑非笑,我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下意识地回避了他的视线,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立刻转身去招待别的客人装作很忙的样子。“卡茜安,”领班过来找我说话,指了指塞西说:“那位客人是来找你的,你去招待一下。”“可,可是,我我这边还在忙——”“这边一会再过来也是可以的,你快点去。”我推脱不过,只好走到塞西的面前,硬着发麻的头皮说:“欢迎光临我们餐厅,很高兴见到您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他好像真的是来吃饭的,认真地看了一会菜单,然后抬起头问我:“今天有什么推荐的吗?”我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不敢在公众场合冒犯我,一边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今天推荐的前菜是鱼子酱配烟熏三文鱼,主食推荐香煎西冷牛排,甜点推荐传统的欧培拉。”“那就这些吧。”他随意地合上菜单,我这才发现他清瘦了很多,不,应该说瘦得太过了一点,抿住嘴唇的时候侧脸看起来意外得锋利。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就跟普通客人一样安静地用餐,没有多跟我说一句话,最后结账的时候,他将u盘夹在了小费里一块递给了我。
“这里面,有一个你一定会感兴趣的秘密。”他朝我眨了眨眼睛,脸上带着的微笑让我感到很不安。他的目光注视着我,就如之前很多次那样,是那种会让人产生错觉的目光,可是他的眼睛里空空如也,透过那层蓝灰色的薄雾,我才隐约看见自己惊慌的脸。“不要让索斯知道哦,不然你会后悔的。”012塞西走出了餐厅,他觉得有些冷,于是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小心翼翼地避开街道上的摄像头,抬手打了一辆车,回到了一个看起来又破又小的宾馆里。房间很小,只有二十平米,只摆得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还有一个简单的卫生间。他从衣服的内侧摸出手枪放到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喝下去,冲淡了口腔里欧培拉的甜腻。接着他拿起了一直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通话记录——有几十通未接电话,全是一个人打过来的。索斯还给他发了很多消息,全是在问他在哪,身上的钱有没有带够,有没有吃饭这些。搞得好像有多关心他似的。塞西冷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床边的镜子,那是他特意买的,全新的等身镜。干净的镜面映出他瘦削的身影,还有那张最近过分消瘦的脸。“是不是不像了?”他喃喃自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瘦得太过了。都不像我自己了。”他又打开手机里的相册,把里面的照片一张张的翻看过去,那些照片比较久远的是单人照或者双人照,再近一点的就大部分是三个人的合照了。有一张是他们一起参加射击俱乐部的合照,唯一一个女孩的身边站着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三个人挨得很近,看起来非常要好,而除了他另外两个人都笑得非常开心。他从小就一直很疑惑,为什么人类能够露出那种笑容,无论他怎么模仿,都做不出开怀大笑的样子。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学会了他最拿手的温柔的微笑。女孩是笑得最灿烂的一个,她的情绪永远鲜明,高兴了就笑,悲伤了就哭,情绪变化如同天气一样难测,他研究了这么多年,依然弄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他以为她是喜欢他的。塞西一直觉得卡茜安喜欢他,他看到过很多那样的眼神——崇拜、痴迷,但她不像其他人那样疯狂,总是带着那么点打量——那是评估的眼神,很少有人会这么评估他,好像他是一个什么值得研究的物品一样。她评估他的容貌,他的身材,他的智商他的荣誉,也不止评估他一个,她肤浅的喜欢中又带着绝对的理智。他也在评估她,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足够普通的人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打量他,这实在是太有趣了,所以他也向她示好,准备更深入地接触她。但是卡茜安拒绝了他,选择了索斯,他不理解。他一直都认为索斯是世界上另一个他,他不明白为什么卡茜安和索斯交往之后,就再也不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了。这太奇怪了,他无法理解。难道索斯跟他有任何的不同吗?他们一母同胞,是完全一模一样的双生子,塞西和索斯本就是一体的不是吗?最让他迷惑的是,索斯也不再听他的话了。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想,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他要纠正这个错误,让一切都回归到正轨上去。他抚摸着镜子里的脸,缓慢地牵动面部肌肉,突然一笑,那是一个非常阳光灿烂的笑容,忽略那双平静的眼眸的话简直跟照片上的索斯一模一样。“一切都会结束的,索斯。”他自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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