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真的舍得。
“我要捧玫瑰花。”褚青黛已经雨过天晴。
钟岱看向手里的重瓣白玫瑰,没有犹豫,递给褚青黛,另一只手接过褚青黛的百合。
两人追上郑祯月和钟统连。
郑祯月先将乒乓菊放在墓碑前,回头便看见赶上来的钟岱和褚青黛。
白玫瑰是她和钟岱一起在花店买的,而现在这束花,被褚青黛捧在怀里。
钟统连没发现,郑祯月却一眼看出异样,她再次确认,却当没看见,什么都没说。
墓碑上女人照片,笑得大方豁达,钟统连的妈妈,钟岱的亡妻,萧广微。
玫瑰和百合与乒乓菊一起,摆在台子上。
大家不像来祭奠,倒像来看一个隐居的老朋友,笑着和小相说今天天气多么好,笑着说哪个彼此知晓的朋友最近怎么发展,笑着说最近遇上什么有意思的事,可惜广微没看着,便要从头到尾细细说上一遍。
萧广微听着,风穿过指尖和他们握手。
褚青黛来过几次,怕萧广微忘记自己,便在心里重新做起自我介绍。
她与萧广微从未谋面,但褚青黛对她没由来地亲近,她敬佩萧广微,这个与年轻钟岱并肩扶持的女人。
她的肉体殒没,记忆却没从爱她的人脑中褪散。
钟岱抚摸小样,亦如抚摸当年的爱人。
——
两人争执和好只需几分钟。
每位女士都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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