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睡的这么香了,有人暖床就是不一样啊,这种没有床垫的木板床也能睡香了。
楚云镜摸着已经空了一半的床榻,不着边际地想着。
约莫着到了平日早膳的时间,她未及装饰就冲去院门处,扒着一看,果然守在巷口的那唯一一个侍卫也没有了。于是她立刻故意嚷嚷:“阿绿呢!阿绿!我头疼,快来进屋来给我按按。”
待阿绿傻愣愣拿着暖敷的药包进屋后,却看见已经换好宫女服饰的楚云镜正精神奕奕地跟她招手,“阿绿快来,给我梳一个最低调的发型,我今天出去溜溜。”
知道这是郝允载已经打点好了,阿绿叹了口气,也懒得再劝…
阿绿梳着发髻,楚云镜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敷粉和眉粉的混合物,用现代的化妆技术给自己狠狠打了一个轮廓修容,然后一根根地重新描了个飞扬野生眉,再给自己露出来的地方都上一层阴影粉,整个人都黑了一个度。待发型束好,一个跳脱的,不修边幅的,长期在室外做工的底层宫女形象就出现了。
阿绿看的目瞪口呆,“小姐,你什么时候还学了这易容之术啊。”
楚云镜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下,化妆而已怎么就被夸成易容了,真是没见识的小丫头:“这易容之术不难,只要多看书,掌握不同身份之人的外貌特征,再多留心观察就能学会。懂了吗?这只是浅显的初级易容之术,你跟着我好好学,还需要你掌握的东西还多着呢。”
阿绿被这么一忽悠,果然更是一脸崇敬。“嗯!我就知道小姐最厉害了!”
揉了揉她的头,楚云镜转身就学着云仔从侧窗翻出,她早已观察过,侧窗直接对着院墙,踩着那棵歪脖子柳很好翻出去。她之前上学的时候也没少翻学校的院墙,这点矮墙还不在话下。
谨慎起见,她还回头趴在窗沿上叮嘱阿绿:“今日你就对外宣称我头疼,吃食药包都还按时拿来,是说不许人打扰,不要放人进来。你若无事便一直呆在我房间里,假装在给我按摩,院里其他人,一个也别给说,一个也别信。知道了吗?”
阿绿乖巧地点头后,楚云镜便三下五除二地爬树翻墙出逃了,她在心里暗暗庆幸着,亏得原身女主是个为了争宠苦练舞技的,不然身法还不能有这么轻巧。
顺着地图,她先去比较受宠的季昭容处转了一圈,院内鸦雀无声,人不在。她又一连在几个昭容,昭仪宫外都顺着听了一圈墙角。
李昭容院内有人却也安静,王昭仪院内琴声断续,云修容位份不高骂人嗓门倒是挺大的,有一个美貌宫装女子正好从阿绿提到过的安婕妤的院子里走出来,面有喜色。
她觉着这女子有奇怪,跟了小半截就听到旁人喊她渭阳公主……
听到身份就不再冒险继续跟,楚云镜摸出自己特意带着的小竹简,在路边捡了石头,用拼音简单刻下只有自己看得懂的关键信息。
中午饭点已过,楚云镜感到一丝饥饿,打量着地形却发现自己已经跟到了太妃太后宫殿院群。
想到那个听闻很和善的季太妃,加之今天没能见到最受宠的季昭容,想了想决定还是再去探探。
谁知太妃院落大,正院前又毫无遮拦,她只得绕着往后门摸。而太妃院东南侧角处,居然伸出一株比楚云镜院内还要粗壮茂密的歪柳。
怕只怕进去了碰见人出不来了,楚云镜蹲在树下挠头纠结着,突然,‘通’的一声,她还没进去,里面倒是有人顺着树溜出来一个。
四目相对,青绿短衫,面料上成,彩绳系发未着冠,手上还拿着一个袖珍弩。楚云镜迅速得出‘某个富贵小公子’的推论。于是立刻反应,行礼问安:”给公子问安。“
这少年也是反应迅速,立刻把短弩往身后一藏,反口责问:“你是哪宫的?在我们嘉羽宫外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因为也并不认识太多其他宫的人,为了不露馅,只能答:“回公子,奴婢是辞云宫楚美人手下的阿柳。”
“楚美人?楚蕴隆的女儿?她不是被禁足了吗,你怎么在外面?你这不老实的贱婢,是不是让我喊人来,给你压下去你才说实话!”少年依旧背着手,皱眉底声怒斥。
敢喊人就有鬼了,看他爬树的样子,也是个溜出来,就这架势还想吓唬人呢,呵。
楚云镜想起他手上的小弩,打算投其所好,于是连忙一跪,装作慌乱地回答:“公子饶命啊,且听婢子一言。我家美人这次被罚禁足,宫里的人看人下菜碟,克扣我们的吃食。美人这两日病倒了,奴别无所长,但是在宫外时,常常捉野鸟裹腹。今日也是没办法了,追鸟至此,想着能否捉住一支呆鸟,为我家美人添些吃食。“说罢,本就没吃午饭的她,肚子还很配合地叫了一声。
他到是对宫里的人的做派毫不质疑,反而嗤笑质问:”就你?想在宫里徒手捉鸟,怕是连只蛐蛐也捉不上吧。“
楚云镜瞧他讲话带着小孩心性,于是继续故意激他:”怎么捉不住,奴婢的父亲也是从军,做过地方教头的。我幼年时可跟他练过一段时日的武,还见过许多真正的兵器呢。“
果然‘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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