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没想到白薇会如此说。
她又看白薇眼神清澈坦率,不像是在说谎。
顾老夫人有些疲累。
她摆摆手,“罢了,终究是我多操闲心了。”
白薇并不是个笨人。
她甚至听懂了顾老夫人的言外之意,却什么多余的话也没有说,只是嘱咐顾老夫人要多加休息。
白薇又略坐了会儿,起身就走了。顾老夫人难得没留她一起用午饭,大概是心情不好吧。
春日是万物复苏的,到处都充满了勃勃生机。
嫩黄的柳枝在风中摇摆,绿意盎然。
顾慎从幕斋堂离开后,又带着府内护卫去大兴各处寻找顾熙儿,依旧是一无所获。
会试考绩出来那天,琉璃胡同顾家一大早就敞开了大门,等着贡院捷报传来。
顾程明、顾程敏兄弟俩以及小一辈的顾慎、顾恒、顾怀等人都聚在前院中堂里等信。
顾程敏喝着茶水和顾程明闲聊,“大哥,你放心。慎哥儿是一定能高中。府里谢师宴都给他备上了。”
顾程明却是紧张不已,“但愿如二弟所说。”
他看了长子一眼,发现长子面无表情的,也看不出情绪来。
“肯定的。”顾程敏对自家大侄子充满了信心。
他就是有些担心顾熙儿,“大哥,你说咱们家也找了熙姐儿几日了,怎地一点消息都没有?别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不会。”顾程明摇头,“我熙姐儿聪明,就算遇到了……也定然会遇难呈祥。”
为人父母的,他都不敢想那个不好的场景。
顾程敏也连连应“是”,又说起白薇的事情。
他俊脸带笑:“薇姐儿也是个好孩子,每次见了我都是笑脸相迎的。”
“薇姐儿被白家教养的很好。”顾程明想到嫡亲的女儿,愁苦之心稍有慰藉:“你大嫂因为熙姐儿日夜忧心,薇姐儿就常常去陪着,很有孝心了。”
“是啊。”顾程敏招手让小丫鬟切些冻梨端过来,“今儿天气好,吃些冰凉的也无碍。”
他轻轻叹息:“若是熙姐儿在就好了,她是最喜欢吃冻梨的。”
顾程明和顾程敏的谈话传到顾怀耳朵里,他压低了声音和顾慎说话。
“长兄,熙姐儿还是没有踪迹吗?”
顾慎清瘦了一些。
他端起盏碗喝茶,语气淡淡地:“没有。”
顾怀没有说别的,只是安慰道:“你别担心。”
长兄这几日早出晚归的,一直在寻找熙姐儿,听说连顺义都跑遍了,还是找不到。
其实大家的心里都有底了。怕是熙姐儿找不回来了。不过都不敢和长兄说而已。
就连顾恒、顾悦他们都已经死心了,也不追随着长兄出府去寻找熙姐儿了。就只有长兄还在坚持,早出晚归的,日日都不间断。若不是今儿出会试考绩,他只怕还见不到长兄一面。
顾怀不是不疼爱熙姐儿,也不是不惦记。要他自己说,他却做不到像长兄一般执著。
也许和他的性情有关系吧。
他总觉得人不见了就是不见了,只要费心力去寻过,即使是寻不到,也没有遗憾和后悔……就比如他身上有病,长年累月的诊治、喝汤药,但是治不好;他最后也能接受。再比如,心爱的东西丢了,若找不到就不找了;他不要也罢了。
然而时间越等越晚,都快午时了,始终没有报录官登顾家的大门。
顾程明坐不住了,他打发管事的出府去打听。
一盏茶的功夫,管事的小跑回来了,“老爷,刚才有个报录官骑快马去了河南会馆,是前三十名的。”
“已经前三十名了?”顾程明“啧”了一声,“捷报传的还挺快。”
慎哥儿若没有落榜,那就是进前三十名了。
顾程明打发了管事直接去府门前守着,“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
管事应“是”,转身大踏步走远了。
屋内众人都有些急躁起来,凑在一处小声说话。
顾愉最是个心直口快的,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说话不过脑子。
他笑嘻嘻的问顾慎:“长兄,你若是没考中怎么办?”
顾慎连看顾愉一眼都没有,“考不中就来年再考。”
顾慷天生和顾愉就不对付,忍不住嘲讽道:“某人要是不会说话就闭上嘴。都这个时候了,真是讨人嫌。”
“……”顾愉霍然起身,“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揍你?”
“我当然相信,做哥哥的日常殴打弟弟不是很正常吗?”顾慷模样更像他姨娘一些,秀雅极了。
他人又聪明到了极点,耍起顾愉来甚至不费吹灰之力。
“你知道害怕就好。”顾愉不知道第多少次被顾慷带到沟里。他端正憨厚的脸气的通红,但是看到顾慷对着他笑又明白过来。
顾愉怒不可遏,“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殴打过你?”
他声音不自觉提高了许多,惹得顾二爷看了过来。
顾二爷俊脸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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