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刚才……
这家茶馆不光有天南海北各色上等茶水,还有许多借助茶叶延伸出来的点心,师雁行很喜欢。
就比如现在桌上摆的千层酥,就是用抹茶粉和油酥面揉出来的酥皮,里面根据食客的口味或裹豆沙或裹枣泥,还有芸豆和奶糕子馅儿,都卖得很好。
点心馅大多狠命放糖,再加上酥皮里的猪油和奶油,多吃几口便觉甜腻非常。
如今他们把外皮中加入大量茶粉,些微苦涩能最大程度解腻。
听了这话,柴擒虎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些。
话虽如此,可此事着实令人窝火。
“李秋此人,我也有所耳闻。”柴擒虎蹙眉说,“他倒不算什么,那位姐夫,小张大人也不算什么。”
小张大人今年都五十多岁了,勉强借助张阁老的颜面跻身户部尚书之位,可自始至终也没做出过什么政绩来,全靠下面几个官员撑着,有名无实罢了。
师雁行也是这么想的。
“不知那位张阁老现下如何,你可曾见过?对小张大人和他那位妻弟是个什么意思?”
张阁老官居次辅,高高在上,必然不会为了一座酒楼为难她一个小小女子。
但他的态度至关重要,关系着后期如果师家好味真的和李秋的酒楼产生直接竞争关系,张阁老会不会纵容默许自家亲眷用不入流的手段打压对手。
很多时候不需要他亲自出手,只要默许就是态度,多的是下面的走狗去办。
柴擒虎闻言自嘲一笑,“张阁老身份贵重,岂会轻易对下头的人假以辞色?”
还有几句他没说:
张阁老为人古板沉闷,很瞧不上他这等放浪形骸之辈,就连裴远山在他跟前儿也讨不到什么好脸子。
再加上后来柴擒虎一意孤行,要娶个商女为妻,还闹得人尽皆知,张阁老越发嫌弃他丢了读书人的颜面和风骨,竟有十二分不待见。
一听这话,师雁行就挑了挑眉。
哦吼~
柴擒虎性格爽朗不拘小节,等闲小事小节根本不放在心上。
今天却说了这样的话,可见对张阁老颇有意见。
这样也好,省的两人都要谈婚论嫁了,还不统一战线。
柴擒虎沉吟片刻道:“张阁老在朝多年,门生众多,这几年陛下还有要用他的意思……”
说到底,甚至张阁老也算不得什么。
最要紧的还是庆贞帝本人的想法。
他就是大禄的天,是万千百姓和满朝文武的君父。
一概富贵荣辱皆在他一念之间。
就好比近在眼前的柴擒虎,因为庆贞帝喜爱,所以哪怕只是个小小进士,当初也没人敢轻慢。
又比如那张阁老,纵然是次辅又如何?倘获有朝一日失了圣心,也照样一夜树倒猢狲散。
师雁行捏捏眉心,缓缓吐了口气,“我猜着也是这样。”
能入了内阁的都不是傻子,但凡庆贞帝有要弃用的念头,张阁老必然头一个约束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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