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烹饪手法堪称粗暴野蛮,恍惚间,让人有种茹毛饮血的快意。
腌制入味的鸡架呈现出漂亮的红棕色,随着烘烤,油脂慢慢浸出,莹润油亮漂亮极了!
长长的一排木架子上穿着十只烤鸡架,随着慢慢转动,饱满的油脂颗粒下坠落到红色的炭火上,“噗嗤~”
望眼欲穿等待着的食客们整齐地深吸一口,然后发出由衷赞叹:
“好香好香!”
烧烤之味,如此霸道!
本就是剥过一层皮的下脚料,最贵的反而是炭火和调料,秉持薄利多销赚人气的原则,烤鸡架鸭架售价都不高。
许多重体力劳动者都爱来买这个吃。
大口大口连骨头一块嚼了,吃得满嘴流油,再喝一壶没什么滋味的浊酒,浊酒也算有酒有肉,快活非常。
还有那些长身体的顽童,也是馋肉的,有的人家不舍得日日吃那大鱼大肉,便掏几个大子儿与他买鸡架吃。
那么老大一个,有滋有味儿的,上面能抠出不少肉来呢,哪怕再调皮的孩子也能搂着鸡架鸭架啃个大半天,十分满足。
红油串串的生意也很不错。
红色天生就对视觉有着非同一般的冲击力,再加上波光涟漪的油脂和强势霸道的刺激性香味,食客们一看就下意识分泌口水。
如今正值春日,吃多了辣可能有些上火,待到天热起来,配着师家好味自产自销的雪糕冰水等物,冰火两重天岂不快活?
若有那不能吃辣的食客,自有加了菌菇的高汤煮一锅清淡的。
没有辣味刺激,菌菇和高汤本身的鲜美反而越加突出,许多人都习惯吃之前先喝一碗高汤。
如今三妹等人越发娴熟,城内贵人们看在师门的面子上,不敢轻易劳动师雁行,等闲场面已经不需要她亲自出手了。
眼见阳春三月接近尾声,师雁行就琢磨着趁周斌执政期间时局稳定,生意平静的时候去京城探探水。
她私下旁敲侧击过一回,周斌自己也觉得差不多这一届三年可能就要调走了,需得早做准备。
如果调不走,对师雁行而言自然是好事,这就意味着师家好味至少能在维持现状的基础上再稳定三年,稳赚不赔。
若调走,极有可能是升迁,周斌自然欢喜,可师雁行就不得不想想对策。
新通判上任,沥州官员体系内外必要经历一系列变动,若新任官员不卖裴门面子,届时时局究竟如何也不好说。
只怕那时候分身乏术,无暇准备京城那边了。
所幸如无意外,知州杜泉会比周斌早走至少一年,有周斌从中涡旋,师雁行能有足够的时间交好新任知州,倒不怕两头落空。
不过去京城之前,师雁行还有另一件事要办:
她想把郑平安调到州衙来。
如今郑氏布庄的买卖在州城格局扩大,也需要有个人长期坐镇。郑义固然可以,但他毕竟有了点年纪,既忙活店里又忙活人情往来,还要兼顾五公县大本营,难免疲于应酬。
让郑平安来沥州,表面上还在州衙任职,暗里掌管买卖,与五公县那边分过不分家。
州衙的权力再怎么说也比县城的大些,能向下兼容。若能赶在周斌调任之前打点成为正式的吏员,不仅能够避免朝廷“异地为官”的明文,也能掌握真正的基层权力,叫人不敢轻视。
如此一来,郑家和师家好味就都多一重保障。
师雁行想的很多。
沥州这边虽然有周斌和杜泉等人帮忙照应,但终究不是推心置腹的自己人,可以信任,却不能完全信任。
若是生意上的事,毕竟涉及到自身利益,他们大概率会出手。
可若是江茴和鱼阵遇到生活中的难题,就不便开口。
一个善良有余狠辣不足,一个尚且年幼,是个懵懂顽童,由不得人不担心。
但有郑平安在就不同了。
听师雁行说了打算之后,郑义就拍着大腿笑了。
“英雄所见略同啊!此事恐怕还要你帮忙。”
他这段时间正在琢磨这个事儿呢。
正好年前后他和师雁行、庄掌柜等人一起以修路的名义凑了一大笔银子孝敬周斌,也算露了脸儿,若此时提起要求,想来对方不会轻易拒绝。
只是到底交情不深,他也怕对方不应,若第一次不成功,后面就不方便再开口了。
人情用一次少一次,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郑义迟迟不敢行动。
正琢磨着什么时候请师雁行帮忙呢,她就主动找过来了。
师雁行向郑义说了自己的打算。
“不怕说句叫您笑话的话,有这个打算,我也是为了自己,所以这个忙一定会帮。”
郑义就喜欢她这种跟自己人直来直往的性子,就算有谋划,也是阳谋,让人放心。
把这事儿跟郑平安夫妻一说,都没意见。
尤其柳芬,她本就与江茴投缘,若搬去州城便得日日相见,也是高兴。
三边商议已定,马上去找了周斌。
周斌也不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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