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嗯了声,又写了两个字,忍不住小声问:“外面做什么呀?”
小孩子嘛,哪怕再懂事也是好奇的。
鱼阵把肉乎乎的下巴垫在桌上,闻言摇头,“我也不晓得。”
顿了顿又凑近丫丫道:“等你写完了,咱们一起去问问。”
丫丫重重点头,有点羞涩地笑了下,“好。”
鱼阵嘻嘻一笑,学着平时师雁行那样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心满意足。
嘿嘿!
丫丫是个性子很和软的孩子,有点懵,却还是本能冲鱼阵笑。
晚间师雁行回来,胡三娘子等人又排队进来道贺,闹得喜气盈天,好不热闹。
师雁行亲自做了一回散财童子,分外过瘾。
稍后用过饭,娘儿仨凑在一处说话,江茴也煞是感慨。
“真想不到,几个月前还都是举人老爷的,如今竟高中了!果然老天有眼,直叫好人得偿所愿。”
师雁行也是乐得合不拢嘴,只鱼阵有点失落。
“那,那他们都不回来了呀?”
小朋友不在乎什么做官,只想和喜欢的人在一处。
江茴笑道:“小孩子心思,人家要做大事呢。”
鱼阵闷闷不乐道:“可我想他们了呀。”
“那鱼阵给他们写信吧,他们肯定也想你呢。”师雁行提议道,“说不定等过几年,咱们也就去京城啦。”
听了这话,鱼阵才重新欢喜起来,果然蹦蹦跳跳去写信了。
哄完妹妹,师雁行又问江茴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江茴说了,也猜到她的用意,“你想借着贺喜的书信一起将银票送过去?”
师雁行点头,“不错,只怕师父也要起来了。他老人家早有名声,倒不必我瞎操心,二师兄和三师兄刚中,年纪又轻,必然要在京城磨练几年,暂时也急不得。只是大师兄年岁到了,若后面师父起复,或许能趁势操作一番。”
打铁需趁热,若错过,再也不会有这样大好的机会了。
宋云鹭为人方正,直接给他钱必然不受,事关前程,容不得你推我让。
师雁行准备把银票交给田顷和柴擒虎安排,两人一个商贾出身,自小见惯油滑;另一个多在外游历,知晓人情冷暖,人情世故方面比宋云鹭强,况且也不会贪恋钱财。
若有疑问,回头裴远山进京,去问他也行。
虽说裴远山旧友颇多,未必人人爱财,但总有需要打点的地方,不能使人白做工。
文人清高也要吃饭不是?
江茴日日盘账,各处利润出入都在脑子里存着,这会儿压根儿不必翻账本,张口就来。
“现在一共三处铺子,再加上共计六处卤味加盟商,合计每日能有五六十两利润,却是美食城这边为最,只是美食城的档口分出去一成半干股,还有黄夫人那边的打点……”
餐饮行当可谓暴利,尤其师雁行名下几个铺子多做高端产品,利润更厚。
奈何赚得多,花的也多,四处打点兼添置房产等,银子花得流水一般。若非与郑义、庄掌柜等人私下交好,签订买卖合同,进一步降低成本,也不能有这样丰厚的利润。
所幸赚得更多,三两年买卖下来,账面上的活钱也还有五千多两,暂时用不到。
“够用了,”师雁行沉吟片刻,“先点出三千两,都换成大额银票,回头师父进京一并带过去。”
暂时先不告诉裴远山,只说是给几位师兄的书信,想来他老人家既不会起疑,也不会翻看。
等到了田顷和柴擒虎那边自有分论。
江茴应了,“三千两够吗?”
年底光给苏北海的干股分红都一千多两了,还不算四时节日孝敬,京城那些官儿不得敲骨吸髓呀?
师雁行笑道:“光这点肯定是不够的,但师门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真到了用钱的时候,两位师兄必然不会坐视不理,他们家里肯定也会帮着出一份力,三家一凑,也就够用了。
况且打点也不是一蹴而就,说不得要放长线钓大鱼,看什么时候哪儿有合适的缺,三两年内有结果就算快了。我若头一年就出太多,反倒不美。”
只怕那些人自认为是师兄,一时半刻都不会动她的呢。
十日后,一队天使到了五公县学宣旨,任裴远山为国子监祭酒,五日后启程。
国子监地位超群,祭酒一职最是清贵,虽无多少朝政权力,却是无数未来朝臣的老师,备受世人推崇。
由此可见,皇帝是真欣赏裴远山,不然也不会巴巴儿替他留心这样的职位。
苏北海收了钱是真办事,都不用裴远山动,他先就打发人给师雁行送信儿,问她要不要回来送行。
若不得空,他可以帮忙代办云云。
师雁行拿着信就对江茴笑,“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这一千多两花得值吧?”
银子出手的时候疼人,可效果实在是好。
哪怕她和江茴常年不在五公县,也没人敢在师家好味的地盘上撒野,如今哪怕郑平安不带人巡逻,苏北海早就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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