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丫头片子不按常理出牌啊!
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怎么办!
“我替你说,”师雁行高声道,“你们口口声声说你兄弟吃了我的东西吃坏的,有何凭证?”
她举着锣上前,显然是准备随时来一下。
众人被这锣声吵得脑瓜子嗡嗡作响,有些人直接忍不了跑了。
剩下的一看师雁行靠近,都面露惊悚地往后退,生怕耳朵炸了。
要了命了,她从哪儿弄这么个玩意儿?
这一敲,几条街都听得见,余音不绝啊。
“俗话说得好,捉奸捉双,拿贼拿赃,头一个,你们怎么证明他确实从我店里买过东西?什么时候买的?买了什么?在场谁证明?
第二个,就算是买了,谁又能证明他确确实实吃了?
第三个,就算是吃了,可昨天我们卖了那么多东西,怎么别人吃着就没毛病?
且不说会不会赶巧,他偏偏今天闹肚子,昨儿一整天他难道就没有吃过别的东西?
哪怕是喝一口水呢,焉知不是那水闹出的毛病!”
这第一,第二,第三,啪啪啪一列出来,所有人都本能觉得条理好清晰,听上去好有道理,下意识跟着她的思维走:
对啊,上来就一口咬定店里的东西坏了,听上去很不对劲呐!
师雁行猛地回头,脸上笑意全无,死死盯着那些人。
“你们一点证据也没有,既不报官,也不求医,却直接冲这边来,又打又砸,分明是心里有鬼!是你们自己做的闹剧,想要讹诈钱财,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那几个人以前不知干过多少这种伤天害理的营生,良心早被狗吃了,也不知道心虚。
原本接活的时候一听是孤儿寡母,心想这个简单啊,那还不手拿把掐手到擒来的!
可没想到竟是硬茬子!
说来也怪了,明明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可眼神竟吓人得很……
师雁行的话还没说完,郭苗就带着郑平安等人冲了过来。
“都让开都让开,什么人在这闹事?”
那伙人心里一咯噔。
坏了,这预计好的台词和闹剧都还没正式上演呢,衙役竟来得这么快?
“这是干什么?”郑平安看着躺在门板上的那厮皱眉道,“来啊,把他拖到一边去。”
又有两个衙役对看热闹的人群摆摆手,“没事儿别跟人瞎闹腾,散了都散了!”
“该回家回家,该干活的干活,不挣钱啦?”
底层百姓对衙役还是畏惧的,而且听了这半天好像也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脑瓜子还被锣震得嗡嗡的,也觉得没劲,不少人还真就乖乖散了。
来闹事的那伙人急了,别走啊!
没看的了,我们还闹什么啊!
妈了个巴子的快回来,听我们说这家店有问题啊!
“不是,我兄弟……”带头那人一句话没说完,就见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直接把那病号拖到墙角放着了。
“你什么你,”郑平安没好气打断道,“没看见挡道了吗?车马都过不去,回头拥堵踩伤了人你担着?!”
那人:“……不是,我兄弟吃了他家的货差点死了啊!”
那他娘的是个病号,你瞎啊!
“那怎么不去医馆?”和郑平安一起来的衙役不耐烦道,“怎么不报官?县城里不准私斗,不知道吗?我看你小子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那人才要说话,师雁行就抽噎着上来了,眼眶红红的,眼泪吧嗒吧嗒的,看着好不可怜。
“几位差爷,我……他们上来就砸摊子,那些东西……”
她哭的老惨了,可偏偏口齿特别清楚。
郑平安:“……咳,你放心,衙门一定还你一个公道,若对方拿不出证据来,就是故意闹事,弄坏了多少东西合该原价赔偿。”
大侄女哭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连他这个知道真相的都有点心疼呢。
说完,郑平安才让人把那病号拖到医馆去,又问同来的那伙人。
“你们住在哪儿,都叫什么名字?平时干什么的?怎么就断定他是吃了这家馆子的东西才闹坏肚子?昨天谁来买的,买了哪几样?分别买了多少?一共花了多少钱?具体什么时候来买的,有无证人?既说是他吃了,昨天什么时候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可还有别人有类似的症状?大约几时发作的?发作时有什么症状?谁先发现的?又为何不第一时间送来医馆?”
郑平安张嘴就丢出好几十个问题,连师雁行都听懵了,更别提来闹事的那几个泼皮。
他们人都傻了!
这人问了啥?
光看着嘴巴开开合合,完全记不住啊!
我到底该先回答哪个?
郑平安完全不想给他们发挥的余地,问完了,很敷衍地等了几息,很不耐烦地一摆手。
“啧,问什么什么不知道,我看你们很可疑呀!
来啊,那躺地上的送医,剩下的带回衙门问话!”
又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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